。得了赏赐,众人效忠的心思也是更浓烈了。 张姑姑和罗姑姑对坐在屋里,罗姑姑好的慢,还趴着呢。
“这倒是好东西啊。”她手里拿着一支红宝石的朱钗道。
“主子这是要用我么?我如今,竟有些怕了。”张姑姑手里也拿着一支朱钗,但是她心思却不在这。
以前她们蹦跶着要给主子办事,却处处被冷落。一顿打之后,也清醒了。
本想就这样吧,什么时候有些零碎事情也算啊。办不办差,月例都是给的。
但是,忽然又说要用,张姑姑喜是喜,但是却也怕。她们都深刻体会到了,这位出身不高,年纪不大的主子,心思却是不容易看出的。
主子出身再不好,想处置几个奴婢却都是简单的事,张姑姑叹口气,不知道作何打算。
“主子怎么吩咐就怎么办,你看那几个丫头就知道。玲珑是最先跟着的,青黛青墨也是顺从的很。主子这人你还没看出来?她不怕口不择言,却不喜欢心思深沉的。”罗姑姑道。
“横竖是要用我,我好好的伺候就是了。”张姑姑也收起那些心思,不为别的,就为主子大方也要好好伺候。
“不过,这万侧妃倒是……呵呵,我原本以为要沉寂一段时间呢。”张姑姑玩味了看了看手里的钗道。
“到底是万家嫡女,就算她不行,身边少不得有行的。”罗姑姑道。
两个姑姑对视一眼,都是一笑。嗯,行不行都是主子们的事。如今看不出高低,她们犯不上太过出力了。
当夜,燕子归又在初音院歇了。万氏一反常态没有发火,她仔细询问了万红后,就安了心。索性明儿要她丢脸,叫她先得意一番吧。
初音院。
“主子,您要的汤。”玲珑端着一个小碗进来放在苏棉跟前。
苏棉正靠在燕子归怀里,两人一人一本书看呢。
闻言嗯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倒是燕子归放下了书,他看了眼苏棉手里拿的《南疆概略》,不由一笑:“绵绵真是奇女子,什么书都看。”
苏棉也笑了笑放下书,端起那汤喝了一口道:“这书不好。不尽不实。”
“何以见得?”燕子归慵懒的靠着软榻问道。
“通篇没几句好话。”苏棉又喝了几口汤,摆手示意不喝了。
玲珑忙拿来漱口水,漱了口苏棉继续道:“南疆要是那么差,早就灭国了。”
燕子归淡淡一笑:“你倒是聪慧。”
“这不是显而易见?大胤南疆从未有过好的时候,最好也就是不打仗,但是互相之间既不通商,也不联姻。却都是重兵压境,关系自然是恶劣的。由大胤朝人写的《南疆概略》自然没什么真实的。”
就跟我党几十年前说小日本一样,小日本都不是人,快成魔鬼了呢都。
如今大胤痛恨南疆也不是一朝一夕,只怕是比我党对日本那种仇恨还要深。
何况,南疆如今的王朝都有六百多年历史了,大胤之前的晋朝也不过才两百年,晋朝之前的东怀,东怀之前的怀庆一直就与南疆不和。
这不是一件两件历史问题,而是世世代代不和。
“言之有理。只是你为何忽然要看这样的书?”这书也是下午苏棉叫人去前院拿的。
“不是要去江陵么?我就顺便看看。虽然这书不尽不实,但是抽丝剥茧也有些有用的知识。”苏棉又靠回了燕子归怀里道。
“嗯?说来听听。”燕子归又夺下她的书道。
苏棉索性不看了,翻身过来,半趴在燕子归怀里道:“比如说南疆面积与大胤比要更大,但是南疆大部分地区气候不好,终年雨水多,不适合耕种。虽然面积大,但是一半都是大海,只是捕鱼什么的,自然不会太富有。但是南疆有很多好珍珠。”
嗯,就是这年头也不能量产。
“船泊业应该不算很强,至少,这本书是二十多年前写的,那会还不行。”苏棉想了想继续道:“但是,南疆与大胤接壤的西面,却有金矿,数量不知道,但是想必也是不少的。”
燕子归有些震惊的看着她,这些他当然知道,当然也不是从这个书里知道的。
当然他知道的也不会只有这些,但是苏棉一个小女孩,却能从这一本她所谓‘不尽不实’的书里看出这么多的东西,可见她观察细微。
次日,燕子归带着正妃侧妃往三皇子的别院赴宴。
苏棉到了前院,就见万侧妃已经在了,她穿了一身珍珠粉的襦裙,一头首饰也难得不是黄金珠宝,而是粉晶粉玉了。
万婧媛一见苏棉,就皱眉。
她竟然穿的不是自己给的衣裳!
“苏侧妃,如何穿的这么素淡?”万婧媛打量着苏棉一身湖水绿的衣裳,湖水绿的对襟小袄,同色襦裙,腰间系着深绿的腰带,将她不盈一握的小腰显露出来,一头也不过是五六样首饰翠玉配着珍珠,清淡却有种清贵之气。
头发梳成百合髻,简单的很。乍一看,倒是像极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万侧妃不也打扮的很是简单?”苏棉淡笑道。
万婧媛还未及再说什么,就见疾风来了:“苏侧妃,殿下有请。”
她们本是都在外面站着,这一下,万婧媛又黑了脸。
“好。”苏棉只淡淡看着万婧媛,眼神中没有得意,没有骄傲,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平静。
她静静的转身,轻轻的抬脚,就那么走了。
万婧媛没发火,即使她一双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