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接着道:“这些事难道又能瞒得过曹孟德?如今你意在辽东是顺势而为,曹孟德拿你没办法,只能对你听之任之,但他又哪里会就此而善罢甘休?设下此计对孙权有所挑拔,若是孙权在贪图眼前小利之下与你交兵,对曹孟德来说固然是好,可是你与孙权都看破了的话,对曹孟德而言难道又有什么损失吗?无非就是让个密使来回跑上一趟罢了。既然对他没什么损失,却又有那么点机会可能会让你与孙权打起来,然后不但你与孙权失和,还能顺了解了辽东之局,换作是你,你又会不会顺手来上这么一下。”
陆仁点点头:“说得对哦!老曹无非就是让一个密使跑了一趟,却闹得我与孙权之间都这么紧张,说起来老曹还是赚了……真他喵的让人不爽!”
荀彧道:“再不爽,你也得接下这个招。世上没有永远只占便宜的事,义浩你现在占的便宜也不算少了,偶尔的为难一下也没什么。”
陆仁道:“说得也是。算了,这些不去提他!现在孙权把他的老娘都派了出来,这也表明了他的诚意,我们这里不好好的回应一下也说不过去。阿秀、小宓,你们去把该准备的事情都准备一下,孙权出了这么大的牌,咱们这里就不能太小家子气。说得难听点,咱们可不能被老曹看了咱们的笑话。”
一旁刘晔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忽然出声道:“将军,你不考虑一下扣下吴国母的事吗?”
陆仁摇了摇头:“当年我在江东和孙权的这位老娘打过交道,所以你们可能不会明白孙权的这位老娘是个性格多么刚强的人物。如果我真的敢做出扣押之事,信不信第二天就会看到人家孙权老娘的尸体?我不知道这位老太太是怎么说服孙权的,但人家既然敢来,当然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我又何必去当这个小人?”
刘晔轻轻点头,却没注意到陆仁刚才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其实稍稍的红了一下。当初和吴国母见上面的时候,陆仁可不具备看人的毒眼……确切的说陆仁直到现在都没有这种毒眼,会作出这样的判断都是依照史料来分析的。自己有什么样的缺点还是别回避的好,毕竟是要跟曹刘孙这样的当世枭雄拼心计,要是敢吃饱了没事自大装13,那真不知道到时候一个“死”字该怎么写。
“哦对了!”
陆仁又想起来件事,扭头向雪莉道:“反正最近这三四个月之内辽东那边诂计不会有什么变故,发个消息让孙尚香回夷州一趟。好歹人家是母女,到了夷州不见见面哪里能行?”
话多且烦,只说在数日之后,吴国母的船队终于在基隆码头靠了岸。
老实说,船队的规模也就中中等等,而且比较简朴实在。老曹、刘备、孙权这三大巨头其实生活都很简朴……哦,刘备在这方面后期可能差了点,但也说得过去。而吴国母虽然贵为孙权他老娘,在这些事上对孙权也很支持,所以她这次出行的船队重在实用,并没有搞什么奢华之事。这要是搁到华夏近代最后一个王朝的某个所谓的“老佛爷”的身上,恐怕只会是另一番奢华至极的场景吧?
不过就是这样一支看似普通的船队,却受到了陆仁方面十分热烈的欢迎。按陆仁的想法,既然是要搞面子工程出来给某些人看,那当然是要搞得夸张一点才像样。
见面述礼、夹道欢迎什么的就不多说了,反正就那么回事。直到陆仁把吴国母亲自迎入事先安排好的宾馆之中分别落座,身边再无什么无关之人,吴国母才向陆仁致礼一笑:“陆夷州,你这对老身也实在是太客气了。”
陆仁拱手回了一礼,同样是呵呵笑道:“老太太,刚才在码头那里迎接你的时候到处都是人,很多话我们彼此之间不能说出口。不过现在既然到了这里坐下了,又何必再玩那些虚的?”
吴国母回以一笑:“陆夷州到真是快人快语,老身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事情上,权儿还真不如陆夷州果断。就拿老身想来夷州一事来说吧,权儿可是犹豫不决了很久,但反观陆夷州,单看刚才的那场面,就不难得知陆夷州对老身没少花心思。”
陆仁道:“老太太,一些话咱们心知肚明,所以还是放在心里别说出来的好。真要是那些话说了出来不但不好听,还容易伤了你我两家之间的和气,不值。”
吴国母又一是笑:“老身已经到了夷州,一应诸事但听陆夷州安排便是,也相信陆夷州断然不会亏待了老身。不过,老身说来夷州看病,到也不完全是托辞。这年纪大了,哪怕生活得再好,身上或多或少的总有那么点毛病,也确实是想好好的请医者看看。”
陆仁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这位吴国母。其实这位吴国母的年纪也就五十来岁,真要搁现代社会里年纪并不算大。而且人家家庭条件好,保养得也不会差好不好?
(到这里要ps一下,正史中孙坚的夫人只有一位,建安八年就死了,但是在正史之中却也出现过在建安八年以后孙权还有被老娘影响的事迹,有点让人搞不懂。而在演义之中就变成了孙坚娶了一对姐妹花。瓶子这里取用的是后者,现在这位吴国母是姐妹花中的妹妹,姐姐则是前些年过世了。然后再从年纪上来算,按那个时代的惯例,姐姐在生下孙策的时候一般在二十岁左右,生下孙权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那就按二十三岁算。然后妹妹的设定是比姐姐小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