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陆仁道:“福伯你记着,眼下张邈、吕布、曹操这些人虽然都顾着面子,仗都不意思打到陈留这里来,但面子这玩意儿终究是靠不住的。而且陈留一带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为战火所祸乱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真到那个时候没人会顾着已经故去的蔡中郎的面子的。战乱之中钱财什么的我就不说了,蔡小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而这样的美女会惹来多少人的垂涎、惹来什么样的祸端,我都不敢去想。”
“这个……”蔡福犹豫了起来,毕竟他可不是郭嘉、曹操那样的人物,甚至远远的都比不上糜竺这样的二、三流人物,此刻只是觉得陆仁说得有点道理而已。
陆仁对此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接着往下说:“福件你有机会就劝一劝蔡小姐,请蔡小姐尽快迁居到别处去。比如往南搬去许县就不错,或者干脆就迁居到荆州去……没记错的话,之前福伯你就曾和我说过荆州的蔡氏与蔡小姐是同宗一脉。只不过这些话我这个外人实在是不好向蔡小姐说出口,只有福伯你去劝蔡小姐才合适。”
蔡福又犹豫了一阵,这才向陆仁点了点头。接下来陆仁也就没啥可说的了,至于蔡琰会不会听他的,那可真叫天晓得,只有寄希望于蔡琰能听得进去了。如果蔡琰能听进去并且搬去了许县,也就是后来的许都、许昌,那陆仁说不定还有机会再和蔡琰见一见面,甚至在临穿越回去之前还有机会对蔡琰qín_shòu一回。反正都快“消失”了,当一回cǎi_huā贼也没什么顾忌的说。
翻身上马向蔡福拱手一礼,陆仁就策马来到了院墙外,想看看在临走前能不能再见上蔡琰一面,不过阁楼的墙口那里依旧是空空如也。本有心取笛吹奏一曲试着把蔡琰引出来,但转念一想却还是作了罢。远远的向着窗口深施一礼之后,陆仁辨明方向举鞭纵马,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蔡福的视线当中。
蔡福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之后就回到了院中忙自己的事去了。
本来事情到这里可以说都已经结束,可就在午后时分,蔡琰坐到了琴台前,双目轻合间双手十指都轻按到了琴弦上,但却迟迟的都没有拔动琴弦。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蔡琰忽然睁开了双眼,眉宇间既有几分愠意,又有几分奇怪:“今天又没有下雨,他怎么没有去垂钓弄笛?”
侍立在蔡琰身侧的侍女很是惊呀的道:“小姐,那陆义浩已经走了啊!马还是小姐你赠于他的,怎么小姐你这就忘了?”
“啊……”蔡琰这才回过神来,一向清冷的面容在这一瞬也变得有些古怪。片刻之后恢复正常,蔡琰十指轻动开始抚琴,但却总觉得好像是少了点什么,心头竟涌上了几许的失落之意……
两天后,鄄城。
时已初冬,荀彧这里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忙碌,记挂着的就只有濮阳那边的战事。随手摊开一卷竹简,上面是一堆将要送去曹操那里的钱粮帐目,荀彧就随手取过了案侧的算盘开始检算。不多时算完再把竹简发付下去,荀彧正打算把算盘放回原处,却又没来由的想起了这算盘的“发明者”陆仁,不由得轻声长叹道:“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一个难得的好帮手,却那样陷落于濮阳城中,至今生死未知、下落不明。现在已过去将近一月,只怕他已死在了濮阳城中吧。一个不会武艺的人陷于那样的乱战之局,难有命在啊!”
又叹了口气,荀彧便转过身去检看挂在身后墙上的地图,思索着曹操下一步的战略。看了有一阵,门人忽然来报:“启禀司马,衙门外有一人求见,自称是司马帐下书佐陆仁。”
荀彧忽的一下就转回了身来,惊愕之情溢于言表:“什么?他还活着!?”
(终于他妹的把蔡琰这一小段写完了。写这几天的时候,瓶子都不知道是在写什么了。还好现在又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