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婵笑着接上话道:“这个自然!能被陆、糜、甄三族选入府中听用的妇人,月俸比其他的家政妇人要高三成。按现在的标准来算,就是每月能得多三十斤的精米。而这三十斤的精米,已经足够一个三口之家近一月的吃用。”
这个事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被求职的人被待遇优厚的大公司给挑中了,求职的人自然是会喜笑颜开。而那个时代的人对这种事当然也能够理解,故此史阿闻言闭目轻叹道:“陆仆射治理一方,果然能民皆丰足……”
貂婵不由得挺起了胸脯,颇有些自豪的道:“那当然,义浩当初那个‘仙师’之名可不是平白吹嘘出来的。”
史阿这时再次皱起眉头,低头沉默不语。
貂婵见状问道:“师叔在想什么?”
史阿急忙抬起头摆手道:“哦,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是否能在这里开宗立派之事。”
貂婵道:“师叔方到夷州,环境还不怎么熟悉,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想来师叔在一段时间之内也不会有什么事,不如就在夷州这里多游走看看。若有看到资质合适的孩童可以先行记下,回头建好传剑之地再把他们接来。哦,这个交于师叔。”
说着貂婵取出一块约三寸长、两寸宽,厚约三毫米,由精铜铸成的令牌交给史阿。史阿接过来细看,见上面的花纹精美,显然不是一般的铜牌,便用不解的目光望向了貂婵。
貂婵解释道:“师叔出行时可将此牌悬于腰间,出游时凭此牌各处均可畅通与码头诸家店铺购酒置物,凭此牌还可以享受八折优惠。若是出游时寻到中意的孩童欲收为弟子,亮出此牌多半无往而不利。”
史阿看看手中的铜牌,笑道:“哦,竟有这多好处?如此说来,此物岂不可算作夷州这里的印绶之物?”
貂婵道:“差不多吧。师叔,这样的铜牌在夷州一带所持之人并不多。到现在也只有郑老先生和少数的几个德高望重之人才持有。换句话说,师叔在夷州这里身份是很尊贵的,纵有不识师叔之人,一见此牌多半会恭敬执礼。”
史阿没多说什么,知道陆仁这等于是给了史阿一个很尊贵的身份。再以史阿的脾气,能够得到这种相对来说比较超然的身份认可,心里面还是有些暗爽的,所以就向貂婵笑了笑,看似随意实则郑重的把这块精致的铜牌给收入了怀中。
没多久那俩女工把做好的饭菜全部端了上来,貂婵自然是又陪史阿喝了几杯。接着看看天色已然不早就起身告辞。史阿到也没有强留貂婵,只说接下来会安心的先住在这里,有空的时候则会在夷州四处转转。
貂婵点头应下,走出几步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回身来,皱好好一会儿的眉头之后,貂婵才凑到了史阿的耳边低声道:“师叔,我想我还是得先提醒你一下。此二女虽然名为女工,但也仅仅是受雇来照顾师叔饮食起居的,并不会如同那些寻常侍女一般为贵客侍寝,所以师叔千万不要把她们当作……”
话到这里貂婵就住了嘴,没敢再往下说。这到不是因为貂婵是女子,对这方面的事有些不太方便启齿,事实上在那个时代,高门大户的人家在招待贵客的时候会派出专门的侍女去给贵客侍寝是很平常的事,没什么羞于启齿的。像陆仁最初被糜竺招待的时候不就碰上过这种事,回头糜贞这样的大小姐还不是无所谓的给挂在了嘴边?而貂婵没敢再往下说的原因,是因为史阿正用一种能杀人的目光瞪住了自己,身上也暴发出一阵阵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