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我妈说。
我听得苦笑不已:“妈,你这故事能不能编排得再离奇点,哦,吊死一个礼拜,又推冰柜冻三天,推出来人活了?孙悟空也没这么大本事。再说这也不是死三天又活了,里外里一算,老太太死了十天啊。”
我妈推我:“去,去,打听这些没味的,别耽误我看电视。”
我回到屋里,细细想想,觉得要把这件事打听清楚。
老爸留下来的这封信和老太太事件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做了一夜噩梦,一闭眼就是老太太那张鬼脸,半夜还吓醒一次,愣坐了半天,抽根烟才继续睡着。
第二天起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吃了饭,我推着自行车就走。
我本想把老爸的来信给妈妈看看,想想还是算了,老爸莫名出走之后,老妈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出心理阴影,差点得了抑郁症。现在出这么一封怪信,还是不要刺激她为好。
我蹬着自行车,绕过市第一中学,来到后面的居民区。刚一进去就发现情况不对劲,小区月亮门堆着花圈,地上到处散落着纸钱,一些居民一边走一边低声骂,嫌弃晦气。
我正要推着自行车进去,有人喊:“这位小哥,自行车太老了有危险,不修修吗?”
我随口说:“不修。”回头一看,愣住了:“呦,叶凡。”
叶凡哈哈笑,呲着一口小白牙。
叶凡是我的故交,从小就是我的小跟班,我比他大,小时候他拉着我的手跟在屁股后面,我上哪他上哪。一晃多少年没见了,他还是小时候那模样,长个娃娃脸。
“马哥,大老远我还不敢认你,”叶凡说:“看你这辆车我才确定。”
我呵呵笑,小时候我偷老爸的自行车出来骑,后面带着叶凡,歪歪扭扭到了下坡,我们一头撞在树上,叶凡门牙都撞掉了。也是那次,我爸第一次揍我,皮带都上了,记忆特别深。
“你现在怎么样?”我们寒暄一气。
叶凡告诉我,他在北京干过一段时间,现在离职来家,帮他妈照看一下客栈。我说我们是同病相怜,我也让人炒鱿鱼了。
他问我:“马哥,你住在这?我记得你好像不是在这。”
“我来有点事。”我说。我犹豫一下,没把停车场那段匪夷所思的经历告诉他,只是说听朋友说这里有诈尸的情况,好奇过来看看。
“哦。”叶凡说:“这家人我认识,你在这可找不着他们。”
我愣了:“他们在哪?”
叶凡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这家人现在还在殡仪馆闹呢,拉着横幅,赖在馆长办公室里。不赔偿个百八十万的,这家人且折腾呢。”
“为啥?”我好奇地问。
叶凡道:“这家老太太确实是死了,不过就在前几天,莫名其妙在殡仪馆失踪了,现在还无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