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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北堂傲暗想现在只剩下那山下连接两座山头书院的白鹭镇,是不是也有什么青楼之地……或者他不在这近乎两月,她有了几个相好!
北堂傲正想,就见奉书一蹦二跳地又跑上来:“少爷不好了,我听人说这鬼谷和白鹭也和衙门里一样,每旬才有一日的休息。”十天才能见一面呢!
北堂傲正要说奉书小声点,他姐夫说要让人觉得他是来读书的,若人知道他是为了守妻主来的,会被人唾弃的。
但他还没开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里大声说:“我是来看着墨墨的,不是来读书的!”
“白鹭学院男子不能进,腾儿空等在白鹭镇闲着也闲着,何不在鬼谷读些书!这就隔着山头,若你能考进鬼谷,姥爷可以借你这个……”一个头发稀疏的白发小老头手持一望远筒,对着一个生得像妖精似的美少年,笑得活像一只老狐狸。
“姥爷,看有什么用,你帮孙女婿想想办法,去扫地也行!”妖精少年俊脸皱成一团,一脸焦急。
“姥爷也想帮你!但你也知你姥姥就是那么个人……孙女婿能隔着这么一个山头看看,就不错了,别的山头还看不清楚呢……”白发小老头挠挠头道,而后又低语:“弄不好还能发现墨墨有没有在山头往这里偷窥呢!”
“那……那腾儿考上了,可不保证一定读很久。”妖精少年眼睛一亮,立刻妥协道。
“先考上再说吧,说不定还考不上呢……”白发小老头拽拽地往院里走:“姥爷可不给通后门哦!”
妖精少年翻个白眼,只得跟着一个旧年的学生在报名处排队登记。
“肖……小将军!”奉书和奉箭瞪大眼。
北堂傲也惊讶了:居然这里还有同伴!
他赶紧拿了考号,追着刚才肖腾的背影,也不看那门外的大字牌子,就进了屋。
室内没有一个巡查的先生,只有小童子突然跑进来指着身前的一个盒子:“抽一个。”
北堂傲也没多想伸手就拿了一个纸团,打开一看,纸团上就写了两个字:家国。
小童子就将一卷纸交给他:“先生下棋去了,他说随意,写好交到这里,三日后看榜便行。”看北堂傲一脸狐疑,小童子还特别安抚道:“没事,只要识得几个字,都能过!”
北堂傲瞪大不敢置信的眼,这样就能过?那么那么黑压压的人岂不是都能考上鬼谷了?干嘛才说只收三十名?
他再抬眼看室内,房间很小,大约能容纳二十人,但就是这么小的房间也还只有他、肖腾与另一个看似很文弱的少年在埋头写字。
奇了、怪了?
明明他记得下船时,那莘莘学子差点就没把船撑破,还一波一波地如潮涌一般,怎么到了考试的地儿,就这么稀稀落落二三人?
北堂傲拿起笔又看了看那肖腾那几乎皱成了一团的脸,用笔头微微一想,他就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而门外的奉书和奉箭四只大眼睛盯着那门外大大的“文班”二字。
他们纠结了好半日,还是决定抛弃自己少爷,转身直奔那山顶人山人海的武考场——没办法,那文班一看就学来没多大用处,他们男人又不考科举!不舞枪弄棒能干什么?
前面的肖腾哪有心思答卷,再说他就只会记账,随随便便地拟了几十个字,就把他所知和题目相关东西各地价格誊写上去,然后草草地作结:东西南北米价差距大,就这几个字,他也只差没抓出一把头发。
最后,他落下大名,就打算赶紧下山,埋伏那白鹭。
但他把答卷一放,头一转,就差点凸出了两眼:北堂傲?
他没看错吧?
是北堂傲?是哪个坐在兵马大元帅身边运筹帷幄,俨然一副小兵马元帅的北堂傲吧?
肖腾迅速地走过教室,又站在门外把那两个大大的“文班”二字看了、确定一遍,确实是文班没错啊!是个男人都不会考这个吧?
肖腾又悄悄地把头往屋里探,赫然发现北堂傲不仅考文班,还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不止,俨然一副文如泉涌的架势,甚是咋舌,肖腾感慨将门世家的公子就是与众不同,人人都考武班,勤练技艺、独他有余力,背着银枪来学文、独辟蹊径!佩服、佩服!
佩服之余,肖腾感叹自己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但……媳妇都差点跑了,学个毛啊!
一想到新婚夜揭开他盖头的人不是孙墨儿,他心里就有万丈怒火——孙墨儿若再敢得陇望蜀,他不没收她所有的猪猪小钱罐,他就不是小狼将肖腾。
再一想到三年征战的思思慕慕、期期艾艾转眼成空,想到那个站在飞沙里哭得他心都碎了的内定媳妇,转眼就差点琵琶别抱……肖腾一转身就直奔山下的白鹭镇:墨墨要敢再见异思迁,他……他和她没完!
而北堂傲答题太认真,文一开头就收不住尾,交卷子时,屋内早就无人,就一个刚才和肖腾说话的老头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好似触动颇深,活像一只河坝上看见亲人的海狸鼠!
“北堂傲?”
老头接过答卷,那一排排整齐的蝇头小楷、那字里行间收敛的霸气,无不令他心潮澎湃。
“恩,正是学生。”
北堂傲满眼不解,抬眼就见奉书和奉箭站在屋外二人汗如雨下,好似从江里刚爬上来一般,甚是奇怪!
“北堂可是稀罕的姓氏。”
老头继续点头,觉得眼前的学生器宇轩昂、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