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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眸底一沉,转身往那榻上一躺,俨然就是诗中那句“上客徒留目,不见正横陈。”了!
孙墨儿脑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艳词,正叹今儿可不就应了这景儿,谁料就听那小哥花枝一展,竟问:“你们谁先?还是一起?”
二女再度挤在了门缝边。
“柳姐姐……你先……我我我……我学学!”孙墨儿暗推柳金蟾,哪敢上前:一个人都不好意思,这还当着人……青楼果不一般!
柳金蟾一听,这还用学?赶紧也暗推孙墨儿:“你不是一直想来吗?这机会多好啊!”一看就是个大胆的哥儿,想来今晌午前都不会寂寞!
“柳柳……柳姐姐……我我我……”怕字在孙墨儿嘴里打了无数转,愣是出不了口,要知道她和她相公行-房都要拉灯合帐,就是这样,她都还觉得碰他十恶不赦似的!更何况眼前这个……还压根都不认识!她才不要呢!
“上啊!”
柳金蟾话是这么鼓励,可孙墨儿要真上了,她还不知道去哪儿找那个地缝钻?双飞听说过,但……那是可是qín_shòu不如的人干得,她打小学的就是“万恶淫为首”,房事怡情,过了一个度就是恶了!
孙墨儿两股打颤,真不知要如何是好,门外就忽然传来喧闹之声:
“你们……你们……”老人的音未落,身后的门赫然就洞开,二女惊得一回头,柳金蟾就见得上两月在街上又泼又闹的妖精男,身挂着一块赤金大算盘就惨白着一张脸带着满满一院子家仆站在门口,瞅着那横呈男,再回首她们二人,先是红了眼儿!
接着就黑了脸——
常言道拿人拿双,他今儿拿了三……
什么事儿啊!
柳金蟾待要开溜,一个斯文女人就站在了妖精男身后,赶紧命人将妖精男——他女婿扶出去,怒目在把孙墨儿盯成小王八的同时,也不忘静静的瞅着柳金蟾,两眼喷出火来,烧得柳金蟾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糊翘翘的!
“姑娘可有说道?”女人忍而不发,利目如炬。
柳金蟾头顶冒青烟,屡屡魂魄随风飘,她真是——无地自容!
院子里妖精男哭得梨花带雨,屋里横呈哥儿吓得瑟瑟发抖,都忘了要如何动弹。
怎么办?
孙梅一颗心噗儿一看就不是家仆说的什么金屋藏娇,但报官?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墨儿不管如何说也是将来要进官场走仕途的,岂能因小失大?不说了坏了孙家的名声,就连她在翰林院又该如何自处?
此事要如何?
自然是不了了之,索性就当家仆说的金屋藏娇处之!
于是她赶紧趁着家仆一时未见屋内情形,也未发现柳金蟾也在屋角之时,赶紧两眼盯住柳金蟾,嘴上大声呵斥孙墨儿:
“你个孽女,家中娇夫过门不过两月,你就敢在外偷养小?”
孙墨儿和柳金蟾两眼俱大,但二人何其聪慧,眼下这情形,她们只怕白鹭书院也不能读了,当即会意!
柳金蟾噤声,赶紧躲至那边柜子里。孙墨儿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
“什么都不用说!来人带小姐回去,祠堂家法伺候!看你今儿后还敢不敢再做等对不起你相公的事儿?你相公何等贤惠,哪里配你不上,为你操持内外……墨儿,娘实话告诉你,只要娘在一日,你此生不要想再娶一个进门!”
孙梅这话与其是说给脚边的孙墨儿听,不如说是让院里来拿双的女婿安心!眼下这事儿闹大了,墨儿的前程就算毁了!
果然孙梅这话一出,院里的抽噎声立刻小了,然后没多时就没了!
不久浩浩荡荡地人群丢下了所谓的“小妾”后,提着倒霉的孙墨儿就风风火火地回去了。
屋里人正瞅着桌上留下的猪猪罐罐发愣,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儿,刚才那院子里还哭哭啼啼地妖精男忽然就带着家仆不知何时摸了回来。
雄赳赳气昂昂的,那里还见刚才那半点委屈状?
只见他手中一把金镶八宝弯月刀,明晃晃刀面就在瑟瑟发抖的哥儿光洁的肌肤上摩挲而下,然后刀刃一斜:
就听那白玉小哥儿惊叫了一声,好似当即就要被废了一般,吓得小尿shī_jìn,流了一地,随风传来,就连柳金蟾也隐隐闻得那股子尿臊味了。
吓得她也是瀑布汗猛淌!心里直骂孙墨儿,太不够意思,怎么不告诉她,她相公其实是个悍夫不说,还是个舞枪弄棒的狠角色!今儿可要害死她了!
“这屋是你的?”刀还在游走!
“回回回……爷……不是!”老人跪在哥儿身边抖得如同筛糠?
“他的卖身契呢?拿来!”
“爷……他他他……是老夫的儿子……”老人哭得泪如雨下。
妖精男眉毛一拢,当即变了颜色,赫然就起身:“你儿子?”
“是是是!”老人抖抖抖,吓得直磕头:“爷,你行行好,老夫年轻守鳏,只有这么一子,姨母们嫌老夫没有女儿,尽数将家资分了去,还将我们赶出门,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干这营生啊!”
妖精男抱着小猪猪存钱罐,愣是不信老人不说,只问:“爷的妻主,包你儿子多久了?”
“今早第一次见!公子要不信,不如问那柜子里的姑娘……”
此言一出,柳金蟾拔剑自刎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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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能怎么样,全招呗,谁让墨儿不仁,她柳金蟾只能不义了。
妖精男不敢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