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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长道:“不如每组都搭上一个老师带队?”
山长立即点头:必须有个长者,这样别人父母才能放心把孩子送来白鹭山!
拟定好先生们的名单,就开始根据各自学生们的住处,适当的分组组合,说来也快,就着学生们的名单,组一下子就分好了。
只有孙梅在看了名单后指着陈先红道:“这个需分出来才好!”
山长眼瞅儿媳的建言露出不解。
孙梅笑:“岳母有所不知,这奉箭奉书是柳金蟾的相公的随从,至于招财进宝那是腾儿的陪嫁,你说这两家人凑一块儿,你弄一个陈先红,岂不是让她别扭么?”
山长一听,再看着陈先红是外地学子,所以就将她拨到了人数较少的西门芹那组儿!只是再三叮咛道:“这个陈先红可是没去亲的姑娘,你们千万要小心,别弄出什么岔子来!”虽然岔子是早晚出,但不能出在这节骨眼儿!
叮嘱完这边儿,山长就毫不犹豫地将孙墨儿这张单子给了鬼谷山长:“买米粮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傅衡一笑,老不正经地道:“妻主交待的事儿,小老头还有不能完成的?”
山长要叮嘱些什么,但当着外人儿媳又不好说,只能等着慢慢细说了。
傅衡等人一走。
孙父尉迟枫乘着四下无人,赶紧上前满脸担心道:“母亲让墨儿她们下山,只怕不妥当!”
“为何不妥当?”
山长尉迟瑾眼看这个女儿都成家了的儿子,挑了眉头。
“为何?”尉迟枫不禁笑着重复了母亲的话,“母亲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这明明就是一群废物大组合!
“不知!”
尉迟瑾摇头,笑得一脸恬淡,暗道儿子也到了穷操心的时候了,亏他当初出嫁时,还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娘什么都要担心,好似孩儿长不大似的……”……
尉迟枫一叹气,只得勉为其难开口道:
“那北堂家大公子和肖大公子一看就是个金贵人!”
“首先说北堂公子。
他出身名门、自幼长于军营,听起来很能吃苦吧?但据孩儿所知,此北堂大公子虽说文武双全、又智勇兼备,但……生活不会自理!卧榻不会铺、被不会叠、十指更是不曾沾过阳春水,还有洁癖呢?他可是真真正正的马背上“皇亲国戚”,那日,孩儿娶他府上,见他脚下跌了一把扫把,他不说扶一把儿,还绕开了走!就因怕弄脏了他的袍子。”
尉迟瑾挑了挑眉,这个她倒没想到,她只知他是传说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神勇大将军,原来这一切仅限于打仗砍杀之中……只是她好奇,他有洁癖,那么杀人不见血么?儿子想来是夸张了。
“还有腾儿那孩子……”
儿子在山长面前叽叽呱呱无数抱怨,皆在外面的磅礴的雨声化为一体。
山长一句没听进去。
肖腾,就不用听别人说了——
据她几次去孙家观察,此外孙女婿骄奢惯养,他声称熬的每一碗,即使是白菜汤也都是他家酒楼一等大厨熬了,别人偷偷端来以好冲次的,说白了,这个哥儿的芊芊十指就是用来打算盘的,他信奉教条只有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
不过浴池瑾倒是在每每听闻儿子抱怨,孙梅怎么给墨儿定了这么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后,觉得孙梅这儿媳,她没给挑错。不仅如此,她甚至喜欢孙梅挑的这个女婿:
胸前一块可爱的大算盘天天挂着,特别实诚,还爱笑,就不知现在大了,还那么挂算盘不了!
余下,尉迟枫又说柳金蟾那肚子都圆了,虽然母亲说她能干,但孕妇能干嘛?上下山凸显精神可贵。其实她想说那个女的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家丑不能外扬!
接着又说墨儿,除了写诗作文有天分外,整个人就是个懒字!这次不是饿了三天新鲜,估计她连功名都不想要。
“而且这孩子,心里特别容不得人儿!年初还给了馨儿脸上两巴掌……然后不知认错,卷着包袱就离家,越大越不听话儿!”
山长眼瞅儿子这模样,不禁垂了眼儿道:“枫儿,以前娘就想问你,这‘贤夫’的一块牌子,你背了这么多年,不累么?”
尉迟枫一怔,看着母亲突然不能言语:这是母亲该问的话?
山长叹气,自问她和夫君都算是洒脱之人,怎么养得儿子是如此?
“让她们去苏州购置灾粮,顺便问问朝廷的赈灾的情况吧!”想来山脚下,他们这群儿子口中的废物,估计也没有什么回家需要他们做得!
山长略略一思考,立刻想到了一个废物再利用的好办法。
“常言道无奸不商……”尉迟枫才开口。
山长尉迟瑾就笑道:“你就是不信孙梅挑的女婿,难道还不信母亲挑的学生吗?”
于是此事就此敲定。
漫长纷乱的一天也在夜幕来临时开始转入寂静。
因余震仍不断,人在白日还知逃跑,可到了夜里,人好眠要是又有更大的地震来了可如何是好?
但屋外的雨仍旧不停,还有人说地震后总会下好几日的雨!
眼下人又不能不睡,于是大家排好,每组守半个时辰,就换下一个组,然后门窗虚掩,因担心地震来后油灯落地引起火灾,黑漆漆的夜屋内更是不许点灯。柳金蟾和孙墨儿一想到半夜起来的痛苦状,赶紧自告奋勇守戌时前。
只是夜黑风高,外面一盏灯笼在大山里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