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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柳金蟾搭出手,想抱抱北堂傲安慰安慰。
北堂傲不说话,身子一扭,将柳金蟾的手愤愤地拿开,继续宽下一件衣裳。
柳金蟾想说不用从里到外的换,只换外面一件就好,但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为妻只是一时戏瘾上来了!”柳金蟾左顾而言他,解释的越多麻烦越多!再说她还没十足的把握呢?失败了,在北堂傲面前,妻主的颜面岂不是挂不住?
“戏瘾?”北堂傲宽衣的手一顿,脸色微微缓和,只是心里还是愤愤不平。
“就是一点儿小嗜好!小小小小小的嗜好……嘿嘿!”
见缝插针,眼见北堂傲有一丝的松动,柳金蟾哪里还会傻傻地等,赶紧使出的她的杀手锏,就将北堂傲揽进了她的怀里,拿住他腰间的汗巾,帮着轻轻一拉:“这天下的男人就是比相公还美,在为妻这眼底、这心里……也强不过你的好……”
“那妻主,大大大大大的嗜好又是什么呢?”北堂傲嘴角冷冷一勾,作势要推开柳金蟾,让她别又来这招,只是芊芊十指一拉,他的汗巾就捏在柳金蟾手里,和他说暂别了,“你干什么,外面有人呢?”这里面也敢乱来!
北堂傲羞得满面通红,要将汗巾抢回来吧,裳都落了一地了……
“为妻的嗜好……相公不是,最明白么?”
柳金蟾素指将汗巾一松:她柳金蟾能有啥特别嗜好?笑卧美人呗!
“外面都是人!”
北堂傲说是这么说,北堂傲倒没怎么挣扎,还顺势倒在卧榻上,犹如那去了壳的螃蟹,只等柳金蟾的十八般兵器舞上阵来。
柳金蟾不过是逗着北堂傲玩儿,让他别气了,但一瞅北堂傲这下裳一褪,就摆好了姿势,微微有点发憷:她她她……外面还有事要办呢?
“相公……”
不会吧?这里也愿意?柳金蟾靠过去寻思着北堂傲那素日里做事认真的性子,寻思自己若来回温存温存,只怕火没浇灭,还得给添上油了呢!
北堂傲做事素来是一板一眼儿,眼见柳金蟾这会子有这意思,生怕柳金蟾一时忘情又十八般武艺轮着来,把动静弄大了,赶紧先叮嘱道:“别太折腾……外面有人!”好歹顾及顾及他大家公子的薄面!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喜不自禁,赶紧收手:“那我先出去!”不待北堂傲应,柳金蟾立刻起身将奉箭放在卧榻档头那一叠大红的衣裳抱过来。
谁想,她欢欢喜喜再献殷勤欲抽身,刚才那羞羞答答的北堂傲的脸就青黑青黑的了。
“相……公?”柳金蟾只得放下袍子坐在北堂傲的身侧,摩挲美人腿。
北堂傲抿唇撇开脸:“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小戏子?”所以现在看他也没意思了……
柳金蟾一听这是哪跟哪啊?
少不得叹了口气,只得又将那福娘的事儿先搁在一边,攘外先安内——赶紧哄她的娇夫郎,谁让她相公是个醋泡大的?
“看你说得?他有你一半儿好看?”要泡也泡他们班主玉堂春不是?
北堂傲会信才怪!当即把脸又冷了冷:刚才柳金蟾当着他的面儿,就敢主动示好,胆可肥了!
“为夫的姐夫打小就告诉为夫,戏子最会演戏,十个女人八个在外面藏娇的都是这些个小戏子,媚劲儿就是青楼的哥儿都比不上!妻主……莫不是也动了这心思?”
柳金蟾一听这“姐夫”二字就头大,什么戏子最会演戏,这不是把他们妖魔化了么?不过……自古戏子……
柳金蟾暗暗叹了口气,她若说他们也是被迫的,只怕北堂傲得跳起来,真当她瞅了那莺哥一眼儿,就被勾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明眼人,谁看不出妻主喜欢的是谁?”对付北堂傲的办法就是左顾而言他,千万别往他的套子里钻?
北堂傲垂眼,他自是知道,但……不是不敢确定么?
北堂傲抿抿唇,不确定地心,止不住又质问:“那你与那戏子说那话儿……”
“说什么话儿?”
柳金蟾最怕看北堂傲时间久了,因为久了,太漂亮的尤物就难不动手动脚,总觉得白放着,不好好物尽其用,摸个遍儿什么的就是暴殄天物——
尤其……还是此刻这秀色可餐、鲜艳欲滴只待君品的邀约模样,她柳金蟾天生小儿多动症。
“……为夫话……还没……你又来!”
“回来!谁让你出去的……为夫又没说不愿意!动静……别太大——快啊——”
“……”
为什么最后都是这样?柳金蟾突然觉得大周的男人其实……都是内在无比豪放的!
屋里只余悉悉索索的衣料声,然后卧榻微微地“吱吱吱”拉扯声。
里面又干嘛了?
反正不是好事!
奉箭和奉书习惯地守门,心里暗叹这勾栏院的卧榻就是不一样,那是家里的“吱嘎吱嘎”叫得比上面的人还欢,一会儿打听下,也买张回去,夜里他们睡着了也踏实!
屋外,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肖腾唯恐天下不乱,和那莺哥儿要“花烛夜”的本子,说他也要演一次新郎,还说他也还没进过洞房,今儿也要“花烛夜”,弄得莺哥苦笑不得,暗想这些哥儿恨嫁也恨得腻狠了,但一看肖腾那年纪,貌似也不小了,只得道:
“既如此,等里面柳姑娘她们演完,你们再就着他们的戏服演一次就是了!”
肖腾一听,这那行,别说他有自己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