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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
柳金蟾丝毫没发现北堂傲那惊讶的神色,仍旧埋头研究怎么写会更好,她总不能去和北堂傲解释她前世儿时就模仿家长签字、然后仿字迹帮同学写作业赚零花,再后来管财务室,模仿老总签字赚外快吧?
“妻主这本事莫要外道才好!”北堂傲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
柳金蟾不假思索道:“而今,也就相公你知道而已!”她傻了才会去到处乱说,她前世的男友都不知她有这好本事!
柳金蟾落下最后一笔,就要为自己喝彩一声,眼一斜,她怎么觉得北堂傲今儿打扮有些怪,谁想她一斜目,鼻血就上涌:她今儿走得什么运啊,前面一个玉堂春还罢了,北堂傲这穿着衣裳都让人喷血的好身材,也那么着,岂不是要挑战她身为狼女之首的极限——
真要把她废成柳下惠不成?
“相……相公……”眼见着北堂傲整个人靠过来看信不说,就大喇喇地搭过一条光不溜丢的大腿横到她面前,柳金蟾激动了。
“恩?”
北堂傲一心只在这伪造的信上,丝毫未觉察自己此刻离了裳的腿,满眼就只有那信笺上的笔迹,满心惊叹:太像了,简直比真的还真——原来世间真有这等奇人……
“妻主你……你——”
北堂傲要激动万分地感叹两句,无奈他刚要赞美一番,大腿内侧一阵酥麻向上,就将他到口的赞誉之辞瞬间化作了好一阵惊喘:“你也不怕人瞅见!”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不说谁知道……”柳金蟾手滑得利索,却示意北堂傲保持安静,把北堂傲难为的浑身发颤,却软得连挪开的力气都没有,只敢低低地说:“这可是读书写字的地儿。”
“那又如何,据说在这里……才最……”
柳金蟾不要脸的话没出口,就让北堂傲捂了嘴:“你还说!”
柳金蟾待要再如何,无奈北堂傲扭着死活不愿意,不得法,夫妻只得转战帐内。
这一入帐,吹了灯拔了蜡,北堂傲哪里还是当日哪个初初懂人事的他,时机一到,反客为主,愣是缠着柳金蟾陪他从月上中天战到了天色蒙蒙见光,这动静,也不知是北堂傲今夜格外敏感,还是柳金蟾故意为之,下半夜北堂傲叫得那动静就连隔壁的知府衙门都不绝于耳。
万籁俱静的夜,胡跋惊醒后一夜辗转,暗问这驿馆是住了谁?后半夜怎得还这般闹腾?
次日,她一问,衙役支支吾吾说:“回大人,是那柳书生!”
“她胆敢在驿馆招伎?”胡跋一阵怒气上涌,连忙要喝问驿馆的官吏是怎生管理的。
无奈那驿馆的管事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嚎啕:“大人啊,不是小人不管,着实是上等房,素来是任京里来的大官们为所欲为的,小的……别说管,就是靠近门,人家侍卫,刀一横,就说有大人的家眷在,小的还敢进去不成?”
“上等房?”胡跋拧眉,她这级别都不敢妄想那地儿!
“可不是上等房,当日还给闪过一块,好似刻着一个‘勋’金字的腰牌!”管事诉苦道。
胡跋禁言,不敢多问了。
那白总管一听,立刻回想起昨儿柳金蟾对他警告的一番话来,少不得又在胡跋耳边提了又提,就怕自家大人吃了闷亏,最后平白被那刘家牵累了去!
胡跋心中一阵翻腾,待要好好寻思寻思,又要人再去好好观察观察,谁想差去的人才去了不到片刻,外面人就来说那柳书生命小书童叫了一顶小轿子,令人送玉堂春身边的莺哥回去。
送玉堂春身边的莺哥回去什么意思?
胡跋微微一怔,暗想放着那正经的尤物不动,却取那旁的枝枝叶叶看来也没怎么的,不禁鼻子一哼,怠慢之心顿起。
只是白总管而今一直因知府大人霸着玉堂春难得上手,便没少在那莺哥身上下功夫,无奈莺哥虽然年纪比玉堂春小个半岁,曲也不及玉堂春唱得好,但人却比玉堂春机灵十倍不止,加之家中去岁又突逢变故,他早把这些个官场的女人看得好似泥塘里的烂泥——
他不是玉堂春,妄想做那淤泥之上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却是条烂泥里的泥鳅,不图干净,但要占他便宜,那也得使出浑身的解数来,高兴,******上两把,不欢喜了,嬉皮笑脸泼溅你一身烂泥,谁别尽想得他的好,他不想着自己青青白白,却也不会让人那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睡得舒舒爽爽。
因此,看似更好弄上手的莺哥,却让白总管在数次交锋中,都好似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至今除了蹭了不少皮外,愣是没能好好得手过一遭儿爽快!人啊,就是越得不到就越想要,白总管被那莺哥魔障得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还总只能擦过点皮肉,手都还过过瘾,所以,她今儿一听,那柳举人啥都没干,莺哥就巴巴地去钻了人家被窝,心里难免不平。
于是她狐假虎威,借着胡跋问话的当儿,随口就颇不是滋味地问了一句:
“就莺哥一个?”
负责打听地立刻道:“是啊!”
“就没说些什么?”白总管心不甘地又问。
这音没落,负责打听身边的另一个就补充道:“好似还叮嘱说什么‘不用忙着来伺候’,还说‘只管拿些换洗衣物……好好休息养养神就送人回去’,又说‘什么心都不用操,有她家夫人呢’……”
白总管磨牙,胡跋连莺哥什么样都不记得,哪里关心他个小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