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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
奉箭和奉书岂有不懂的,赶紧在两边放帐子。
这这这……
柳金蟾还没来得及回神,等着柳金蟾如狼似虎扑过来的北堂傲已经十分熟练地宽了自己衣带不说,还格外“贤惠”地帮柳金蟾解了腰带,人还很是恭顺地忧心了一句:
“这还在大白天呢?”
“……那……我先去……”
“去干什么?都这样了……过来啊,又没说不愿意……人都是你的了,还假讪……讨厌——一来就这样儿!坏死了——”
屋里的呢喃娇嗔不断,虽然人声压得很低很低,但……
奉箭和奉书发愁着这木床,听着它这“吱吱嘎嘎”的不支声。
“哎——那天画舫那张木床就不错,你定了吗?”
奉书突然想起这件很要紧的事儿。
奉箭把手指发在唇上示意奉书出去说话。
二人赶紧先将从塌上丢出来的鞋袜等物收拾好,就前前后后出将屋来,轻轻合上门,只是门才合上,奉箭才问:“说起来,苏秀才那件案子,你……”
音未落,二人一扭身,就对上了何幺幺那张近来很眼圈越发明显的脸:
“何……何何季叔!”
奉书赶紧手拍胸口,看着何幺幺那双似乎带着怨愤的眼,有些受惊吓的开口。
“何季叔有事?”
奉箭也是先一怔,亏得他训练有序,脸上倒没露出多少惊吓来,但是心里也暗暗吓了一跳:幸好话留了一半!
何幺幺忙摆手转身,他起初是担心,现在嘛……
哎,有妻主在身边的男人就是幸福啊——
他也想回家了!
白鹭镇的事啊,他心有余力不足,留在这里也是干耗了!
反正女儿,女婿不让娶拐人家领进屋揣球跑了;女婿嘛,他何幺幺不欢喜,但撵他他也不走啊!剩下一个巴巴的薛青……
何幺幺忧郁地转过身,他不禁自问,他该把他嫁给谁呢?
老大吧,她和他不是一条心!
老二呢……这丫头太奸滑!
薛青怎么说也是自己身边的人,放出去让父母给配吧,自己还少了个贴心人……何幺幺惋惜啊,转过身回去,让薛青打包,他决定不在这里碍人眼儿了!
出门在外,人年纪大了,连个好觉都睡不着!
打定主意,何幺幺就开始筹备回老家,采买苏州特产,打点各房亲戚的事了。
夫人最爱的是苏州刺绣,大丫头嘛……干脆几个女人都买刺绣!
男人们嘛……
何幺幺凝神微微一想,老太爷牙不好,干脆买些面果,再送一端绸缎,秦氏和其他小季叔们嘛,一人一方绣帕外加一把折扇好了,其他各房的人呢?送吃的最划算!
何幺幺一边走一边筹谋,远远见那边薛青六神无主的飘来,不禁眉头一皱:“青儿,你魂不守舍地干嘛呢?”
真不是他何幺幺说,这薛青只要见过金蟾一次,就得恍恍惚惚大半年,害相思也没这么个害法,比戏里唱得还厉害!
薛青一听何幺幺喊他,赶紧走过来:“老爷,有事儿?”
“没事,就不能叫你?”
何幺幺一看薛青这年纪轻轻就瘟神似的轻轻飘飘模样来气,心里不禁腹诽:
怪道金蟾见了那野狐精就不想要你,看看人家那精神气,不说模样,单是说话举止,只一个站姿就跟那苍松似的,又直又挺,看着人就倍精神,跟个大将军似的,雄赳赳气昂昂,何曾这么闷声不倒气过?
“看看你这精神气,你那在石家没饭吃的四哥,都没你这么垂头丧气!”放不下,见了又畏畏缩缩,说什么怕野狐精……气煞他也!
薛青何曾被何幺幺这么说过,但他不敢说话,料想必是来这边又挨了公夜叉的排头,拿他出气呢,他只能低着头静静地听着。
何幺幺骂够了,再看薛青这低眉顺眼,可怜吧唧的模样,又想自己今儿是怎么了,好好儿,怎得拿这可怜孩子出气?
思及此,他又想着北堂傲是妖精的事儿,他何幺幺这辈子就怕两样,一个是官,一个就是鬼怪!想到北堂傲,他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想金蟾是他的妻,二人又有了孩儿,他想来是不会害她的,但自己这块大碍脚石,就很难说了!
再想到这,何幺幺就觉得自己近来精神气也是越来越差,整个人也跟薛青似的精神头都没了,想着,何幺幺不禁再细看薛青。
不看不知道,一看足足吓了他一跳。
只见这薛青眼黑脸肿,整个人就好似村里道士们说得被吸了阳气一般模样——萎靡不振!
这这这……绝对是妖法!
何幺幺越想自己的腰就越酸,他和薛青两个晚上啥也不做的,却比那屋里夜夜不消停的两个像精力衰竭的……
“青儿啊!明儿咱们就回景陵去!”这里可不能呆了,再呆,他们主仆的命斗得没了!
何幺幺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么一句,说愣了薛青。
回去?
薛青微微一怔:“不说……”不斗败那妖精不走吗?
“什么说不说的!”何幺幺现在可不敢惹妖精,他立马打断薛青的话,“告诉大伙儿,明儿一早回景陵,让王叔先去安排船,大家要买什么的赶紧着去买,别耽搁了!”
“呃……哦!”薛青也不知要如何反应,习惯地转身就往屋里去。
“走那里作甚,下去和他们说!”
何幺幺赶紧喊住薛青,
薛青这有慌忙转身过来,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