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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来,本不应带这刘老爹来,无奈大姑爷说“物尽其用”,就是佞臣也有佞臣的用处,但二人还是一看这刘爹爹就头疼,尤其这次刘爹爹还肩负着重要的使命而来……
二人忍下欲把刘爹爹抓来封耳贴嘴关小黑屋的冲动,烦闷的心就听那刘爹爹脑子未动,偷偷摸摸凑过去上嘴皮一打下嘴皮,张口就是恒古不变的口头禅:
“这,你们都不知道?”
“才来你就知道?”
一人不信,赏了刘老爹一个白眼儿。
刘爹爹冷冷一哼,俨然一副目中无人状道:
“那是自然!我谁啊!我实话和你们说,这公子的妻主啊,其实和咱们公子早些年儿……”叽叽呱呱了一堆耳语。
少顷,配房的大厨李东就乍呼呼地惊了脸面:“怪道那年沸沸扬扬说公子进宫阅选皇太子君,后来就突然没了消息,原来是真有这事儿啊?”
“不这么着,这打小定的亲可不就黄了?不是老奴说,这公子的胆子也腻大了点儿!就不怕……”
“不怕啥啊!打小定的亲,早晚的一家,不就早了这么一步么?依我说,赌得好,没这么一步险棋,能有这几日的甜蜜?宫里可是三千佳丽呢!我啊……刚路过那屋外啊,听里面好似少奶奶还没舍得放咱们公子歇息呢!”
言语之间,刘爹爹满是炫耀之色。
“谁舍得啊,我们公子那模样,那身段儿,不说是绝代之姿,起码也是倾城之貌!原先那慕容家小姐,每次来咱们府,远远盯着咱们公子,眼珠子都差点没落了!”
另一个大厨李岚也跟着嘀嘀咕咕起来。
刘爹爹听到这,脸上笑意一扬,唯恐北堂傲名声还不够差似的,低低地、神秘地就向众人告密道:
“我告诉你们啊,这三********往那屋里端茶送饭……时不时往那屏风里扫上一眼儿……你们猜怎的?”
“怎的?”
原来的四双八卦眼儿,瞬间变成了六双铜铃般乌溜溜瞠圆的大黑眼儿,还没见着实景,眼珠子就差点瞪离了!
“哎哟,可真羞死个人!”
刘爹爹不愧是个北堂府说八卦的翘楚,一句话开了头,然后语气又忽得神神秘秘压下来,满是嘘唏地细细说道:
“咱那公子那衣裳三日来就没得合拢过一遭儿……而且,那领子都给拉到了这儿……”说着刘爹爹左手儿往右肩上那么一滑而下,就堪堪停在了手肘以下,半个臀部的位置:
“就这样儿,据说二奶奶还没得餍足……”
刘老爹边说还边比动作,吓得一群老男人差点不敢直视。
一个忙骂道:“你个老没正经的,那别人开玩笑说说就算了,咱们爷你也敢乱嚼舌头的?”
数人笑骂道:“他可不是舌头痒了。”
刘老爹看大家又不信,赶紧急着再度添油加醋道:
“哎——别不信啊!你们摸着自己良心说,咱们公子这模样,是个女人想不想?除非她就不是个女人?”
众人立刻垂眼,一片静默。
刘老爹可得意了,洋洋得意地抬起头,眉开眼笑地低低问众人:“承认了吧?”
众人撇开眼儿,要各忙各事儿。
刘老爹正在兴头上,眼见大家就要散了,立刻急道:“别介啊——你们知不知道,爷失踪那几个月在哪儿?”
众人回头。
“我那日偷偷听奉箭和爷说,说夫人冬月就要临盆,也就是下个月——”
刘老爹本以为大家会大吃一惊,无奈众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不禁有点失落,只得又语出惊人地再加一码:
“那你们知不知道,孩子就是咱们爷的!”
众人回以他一个白眼。
“那你们知不知道,爷没不用进宫不是因为定了亲,而是……和夫人一早就洞过房!”
此一句话顿时炸开了锅。
当下一群男人发出一阵分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的唏嘘声,一个低骂道:
“这种事儿,你也敢乱说,咱们公子可是最重名声,仔细一会儿知你这般坏他名声,夜半拔了你的舌头喂狼去!”
“就是就是!我们公子冰清玉洁的,你可别乱说!”众人附和。
刘老爹撇撇嘴:“你们啊,脑筋死板,爷和夫人都成亲了,再是之前怎么的又如何,反正都是锅里的肉,早吃晚吃,都是夫人的……你们也不想想,不这样?爷能从一而终?那宫里的皇太女想娶咱们爷几年了?”
歪理变成了正理儿,还句句理直气壮,仔细想来,又似乎说得头头是道,好像不这么做,反倒不对了。
奉箭和奉书很是莫名,明明是颠倒了黑白,怎么他们也觉得在理所当然的呢?
这一席话听下来,奉箭与奉书等人相顾无言,奉箭算是明白为何大姑爷别的奶爹不送来,偏偏要把这大漠里毫无贞操观的奶爹送来住二日,还特令伺候公子起居的缘由了——
以毒攻毒!
说白了,还是慕容嫣惹得祸!
听不下这帮已婚男人们的带色八卦,越说越色不说,还把哥儿每日弄脏的床单拿来分析了又分析,干嘛呢!
难不成失身就该破罐子破摔了?
奉箭步出后院,烦闷道:“难道男人的名声结了婚后就不要紧了?”
奉书也不懂,正要想,就听旁边一个更闷地声音从门槛角传来:“自然重要,只是如果是他和他妻主的,再如何也只有别人羡慕的份儿!”她还听过柳家屋里几个男仆向闺蜜炫耀他女人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