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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瞬间才觉得宝宝的片上一热——
喝——
一堆还热烘烘的“黄金粑粑”就迸溅了出来,崩溃得北堂傲想也不想,开口就是:
“弄璋,快把夫人请来——”
啊啊啊——他完全不知如何腾出手来了。
宝宝还安慰似的对着他笑啊笑喊着:
“啊——啊——”好似在说没事没事,粑粑而已,爹爹不怕哦!
山上北堂傲遭遇了他平生最大的困难,山下马车上,雨墨抱着枕头,奉书头戴纱幂骑在马上,二人听着车夫驾着马车“嚯——嚯——驾——”,二人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暗道:
啥意思啊,乱点鸳鸯谱啊?
奉书心里可不受用了,他心里喜欢的可是白鹭书院的第一才女独孤傲雪,总不能因为他到了十八还没嫁出去,爷就想借此机会把他指给死爱财的雨墨吧?
雨墨本不觉得什么,但奉书那一副今儿亏大的模样,让她心里更不受用,他不愿意就不愿意,和爷说啊,换奉箭,她还乐得开心呢——
他不愿嫁,她这么小的年纪还不想娶呢!弄得她想只癞蛤蟆似的,他是天鹅,她这蛤蟆还没牙咬呢!
但北堂傲“疯”令如山,二人皆不敢说不,只得好似生了闷气似的各自坐着,谁也不开口说话,素日里掂对雨墨惯了的奉书那嘴撅得老高了。
小“夫妻”这一沉默了吧,倒让请来驾车的男人坐着心闷了,暗想这俗话说的好,宁拆七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夫妻闹别扭了,他这过来人怎么也该劝劝,日行一善不行,偶行一善还是可以的。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我说小相公啊,你们今儿莫不是刚回门来啊?”
奉箭心里正不自在呢,一听这话,心里顿觉得吞了好几只活蛤蟆进去,但又不敢穿帮,只得咬紧牙关,半日才“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哎哟——看这小脾气倔强的,才嫁人不到一年吧?”马车夫笑得呵呵的。
奉书憋着一口气:你才“才嫁人不到一年”呢?本小哥未嫁!
“俗话说的好,这夫妻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开个口,说句话儿,就好了!”
车夫哥这热情得让奉书在咋听到“床头打架床位和”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混说什么呢?老流氓……他一个黄花大小伙,都没让女人碰过,你提什么“床”啊,臊死个人了。
恨啊恨啊,奉书还不敢接嘴,只得咬完牙改咬唇,两眼泛红,恨爷偏心,怎么不让奉箭来!
雨墨倒没什么,抱着枕头,两脚晃啊晃的,一派悠闲,反正吃亏的又不是她!
雨墨才这么想呢,车夫大哥眼见这“小相公”还是不吱声,料想就是刚出门子,这小娘子给小相公没脸了,不然两个闹啥呢?都是半大的孩子,估摸着还是孩子心性,于是他说不动奉箭就来说雨墨了:
“小娘子啊,你这孩儿睡得可真香,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雨墨垂眼:枕头!
吞吞口水,雨墨硬着头皮:“女的!”
雨墨一开口,奉书差点跌下马去,不是气的,而是突然想笑,没憋不住。
奉书那里马一打闪,车夫大哥立刻问:“怎得了?”
“马脚踩坑里了!”奉书硬着声,好似不满的低道。
雨墨心梗了:笑得吧?刚说你我都没笑,你还敢笑我?
“这路烂,要小心!”
马车夫继续优哉游哉地打马前行:“小相公今年多大了?”
“十……八!”奉书继续闷闷答。
“哦——十八了啊,嫁的是够晚的哈!”马车夫一顿,不想这后面的小哥年纪没比自己小多少啊,这才嫁人,不是模样生得不好,就是家里父母太惯,性情不好,据他估摸,应该是后者,因为小相公宽肩后背的,一看就是好身段!想来模样也差不到哪儿去!
“……”奉书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过十八了,还没嫁呢……说得他像棵老黄花菜似的。
“哎——”微微觉察到自己失言的马车夫,赶紧干咳几声后,有了片刻的安静。
然,不说话一路就闷得慌。
马车夫终于忍不住又开口了:
“小娘子今儿是打哪儿来啊?”
“看亲戚啊……不知看得谁?”
“孩儿多大了?”
“尚未满月啊,小娘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啊,你相公一来就给你家养个大胖闺女,多大的福气,大哥我第四胎才看见丫头,足足养了四个赔钱的儿子。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呢?怪道你相公生气,这男人养个女儿可不是容易的事儿,你是年轻,在几年,你就知道了……”
车夫的话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路从白鹭山脚念到白鹭镇内,途中就只喝了三口水而已……
雨墨怀抱枕头,尚未娶亲,就深觉这娶夫是一件需要好好儿思考明白的事儿,疯姑爷那点子凶悍算什么,这个更厉害,口水淹死你!
好容易马车“嘎吱、嘎吱”到了屋门外,雨墨抱着枕头跳下马车,好似逃命一般冲进屋,不及喘一口气,开门的奉箭就一张阴晴不定的脸瞅着她与后面跟进来的奉书,青得好似要獠牙了。
今儿这都是怎么了?
雨墨努力把屏住呼吸,把自己压成一页薄纸,横着从两个男人四目的火花中,不沾一尘的飘过:
男人心思你别猜千万别猜,小姐说,你猜了,你心里就有他了!
踏着小姐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