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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北堂傲舍不得柳金蟾走,一晚上不在,一早来了,也都没好好抱抱他,不说温存温存,起码一会儿午间趁着孩子睡了,夫妻歪在屋里就是不干点什么,挨着说会子话也好啊!
“相公,再不回去,一会儿还出得去吗?”
柳金蟾素手一指门外渐渐多了的人,暗想,这属于鬼谷书院男人们住的地儿都见着这许多人了,那头白鹭书院还不得每个旮旯角都是温书人?再说,这一时都不急,何时急,?临时抱佛脚熬更守夜都还不一定抱得上呢?
柳金蟾这么一说,北堂傲放眼过去,可不是人来人往嘛,当即脸有点垮:“妻主就不能天黑了走吗?”反正天黑了,人就会少。
晚上走?
柳金蟾可不敢想象明儿大家都背得滚瓜烂熟,明日答问侃侃而谈,而自己却一问三不知的景象,真的会糗大的!
“相公啊,真的走了,昨儿回去晚了,她们还猜为妻是不是夜半幽会呢?”说罢,柳金蟾已经抱起了学院的外袍。
北堂傲心急,但眼见留不住柳金蟾,只得紧跟着柳金蟾到窗边:“那晚上?”
“看情况吧!”柳金蟾轻轻推开窗一脚,查看四周情况。
“那为夫让弄璋送吃的来?”北堂傲心里还想柳金蟾说得那野菜粥。
“一屋子五六个人,为妻那抢得过……甭管了,为妻饿了,自然会来啊?”
柳金蟾眼瞅着一时没人了,赶紧灵巧的一跃,翻出了窗:“别管我了啊,走了——”不待北堂傲回神,柳金蟾已经跑出了丈许远,急得北堂傲啥也顾不上,张口就喊:
“那明儿……”
柳金蟾已经好似脱兔一般消失在了某拐角处……郁闷得北堂傲咬着唇愤愤转过身,还在叨咕他刚没及喊完的话:“什么时候过来嘛?”不说他怎么准备么?
北堂傲愤愤地返回桌边继续吃饭,虽然胃口大坏,但他还是有条不紊地吃完了大半蒸子里的红稻饭,随后取了鹰脚上奉箭他们今儿一早捎来的信:
信上详细内容,城中伤亡等,他也无心多看,草草扫了几眼里面唯一要紧的事只三件,具体也不便信上多言,北堂傲只记得奉箭他们傍晚与福叔夫妇一道出城上山,就随手将信笺丢进了瞬间在火舌中化为灰烬。
“爷!”
北堂傲正要想想是否还有什么遗漏,弄瓦就蹑手蹑脚从后门进来,比了一个宝宝睡了的姿势。
吓得北堂傲赶紧收住脑中的思绪,拿了宝宝的兔儿毛斗篷,将孩子包裹着放进屋里,掖好被角,本想说是陪孩子睡睡,但眼一低忽然就想起了昨儿老张头托付他的事儿,这受人滴水滴水之恩,岂能不涌泉以报?
北堂傲赶紧让弄瓦拿出他那边箱子里素色的布面袍子来,一面喊抱璋去瞅瞅,看看上面鬼谷书院的山长来了没,然后又想到昨儿哪家人家境想来也不富裕,他闺女奶自己孩子,说来也是气血所转,岂能让人亏了?
“奉璋,那罐里熬的鸡汤若还有剩,你们先盛一碗没有加盐的给昨儿那张老伯家抬去!”
奉璋应了一声,少时就抱着加了盖儿汤碗与昨儿送来的土碗,与抱璋一路送了过去!
北堂傲放心不下孩子,临出门时又再三叮嘱抱瓦两个不许睡,闩好门,这才令弄璋提了昨日奉书日备下的糕点,去结识今后的同僚——
鬼谷书院的各位先生们——
尽管都认识,不久前还算是他先生呢,虽然学问倒差了他好大一截,然乡野之民能识字就不错了,又怎么能强求。
然,走出两步,毕竟是初为人父,北堂傲总觉得孩子随时会醒似的,转而又回身进屋,计议待到晚间奉箭他们回来,明儿一早再去拜谒山长不迟,至于老张头所托之事,一会儿让奉书办就是?自己又何必到处去抛头露面的?
想到这儿,北堂傲索性回屋更了衣裳,就着常服陪着孩子把昨晚没补回来的好眠三度补来。
这头北堂傲一睡二睡又三睡,柳金蟾可没这好运气了,风驰电掣狂奔回屋,跃上木梯欲迅速进屋的她险些让一堵墙似的撞了个鼻子口来血;
“哎哎哎——这是谁的东西?”居然堵在通道上。
柳金蟾待要愤怒地指责此等很没有公德的行为,墙后一个声音就倨傲不已地冷道:“我们小姐的东西,切莫乱碰!”
然后一个女的也在后面附和道:“是啊,这位小姐的东西可都是名贵的上等物,最好摸都别摸,不然碰坏了,让你描赔,可别说赔不起!”
这话……
若是搁在过去,柳金蟾定二话不说,抬手就给砸出一箱去,但……这是白鹭书院,自己这一年背得连知府大人那里什么时候找她清帐都不知呢……
柳金蟾深呼吸数口后,非常识时务地贴着墙壁,决定蹭着过去,低调做人。
然她想低调,人家不低调。
“哎哎哎,让你小心,你还蹭……呃,金蟾……”跟着帮腔的女人乍见柳金蟾,微微尴尬地顿了顿后,立刻不忘狐假虎威地又接着道,“金蟾啊,不是和你说了吗,人家大小姐的东西都是名贵紧的,让你别忙进来,你猴急什么,打碎了你赔的起么?就混挤!”
柳金蟾抬眼一看,得,她还道是谁,原来是黎荔这趋炎附势,过去开口闭口“我衙门里有人”的真小人。
“赔不起,不也没挤着嘛!”有钱了不起啊
柳金蟾没好气地从墙边小心翼翼地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