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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国公三女被俘”?
白慕秋脸抽了抽:“三女?”不还没嫁吗?
“许是,我听错了?”
尉迟瑾拍拍受惊不小的白暮秋肩,决定出门继续与“国公夫人”迂回作战,谁让孙梅说此事宫里、京里都讳莫如深呢——
公主没嫁就当爹了,是有点伤及皇家颜面!
白慕秋岂是个听故事听一半就放人走的主儿,她当即阴测测地笑向尉迟瑾:“笑错不要紧,消息后面呢?”璟公主那个有勇无谋的小子,不会挂了吧?
尉迟瑾也笑。
“少卖关子,我老白的嘴你还担心?”白慕秋眼横尉迟瑾。
尉迟瑾笑:
“消息说‘危难之际,璟国夫人只身入敌营,手刃敌将,救出三娃,并与璟国公里应外合,歼灭敌军一万,长驱直入西戎国境,西戎献黄金美人求和……’”傻将军人傻,倒半路嫁了个能护驾的。
“你是说?真嫁了?”
白慕秋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尉迟瑾。
尉迟瑾耸耸肩:“那你认为,是璟公主救出了三个娃?”
白慕秋当即摇头,那个花瓶公主,单打独斗还行,行军布阵?他大字都不识得几个不说,一到冲锋陷阵,十次有九次往坑里跳。
“那……”
白慕秋暗暗地指了指门外那个还在嚷着自己是“国公夫人”的慕容嫣。
“这就是我为何力排众议,同意她来白鹭书院的真正缘由!”
尉迟瑾叹了口气:“这孩子小时,老妇见过,其实是棵好苗子。”只可惜生在了那样的家庭。
“你是担心,她在京城会彻底疯掉吧?”白慕秋冷冷道。
“是,也或者不是,只是以为老妇也许能帮她些……”
尉迟瑾说到这儿,也不禁挫败一般的叹了一口气。
白慕秋没有言语,只是低眼看那门外的人:“璟公主此番戍边,据说是三年。三年似长似短,但这个天天儿痴人说梦的……你以为,她再过三年就会收梦?慕容冰可不止她一个女儿,何况,还是庶出!”
为了她的豪门梦,慕容冰牺牲一个又何妨?反正女儿不愁婚。
“即使如此,老妇还是想救她一救!”
“即使明知劳而无功,反添烦恼?”白慕秋挑眉。
尉迟瑾笑:“老妇就爱多管闲事!”
白慕秋冷冷一笑,拾起茶碗再喝一口:
“老瑾啊,我白慕秋最不信的就是你这等好似无私,爱才如命的人……不想让老白婆去查个水落石出,你最好老实交代!”人无私至此,早就去敲木鱼当空空道人了。
提刑官出身的白慕秋品着茶,还不忘砸吧砸吧嘴。
尉迟瑾也吹了吹茶,脸上当即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来:“我为啥,你还不知道?”
白慕秋头疼,她越来越后悔她同意尉迟瑾这愚蠢的决定了:
“古人说‘三岁看大、六岁看老’有时是有他的道理的。”
“偏偏老妇就是喜欢眼见为实,不亲自试试,老妇怎甘心?”
尉迟瑾依旧像个老顽童一般笑。
白慕秋磨磨牙,指着门外那个好事疯魔了一般的慕容嫣,警告道:
“那老白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若让这慕容嫣在白鹭山疯了,老妇定把你扔下白鹭山,变肉饼!”
尉迟瑾耸耸肩朝门外走,临到门口突然回头:
“好像上次我请梁红玉来时,你就说要把我变成肉饼来着?”
接着,“碰——”
一个茶杯合在及时合上的门上,碎成瓦砾一片。
“没砸着!”
尉迟瑾悄悄拉出一个门缝吐吐舌头,活活把白暮秋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手提一碗茶,开门就泼了尉迟瑾半身后“哈哈哈”将门外一众人笑得发了寒。
院门处:
“柳姑娘,你这是去外面读书啊?”
守门的孙大娘一见抱着尺来高飞奔而来的柳金蟾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哦?呵呵呵……”
柳金蟾脸上的笑僵了僵,低眼一看手里的书,笑罢,刹住脚想往回跑,然,这头才往后微微一望,近视眼如她,也好似看见了她的相公抱着她宝宝大步而来。
“外面家里人找,这……一着急就不小心……”
柳金蟾按捺下满腹的着急,笑向看门大娘,傻乎乎地直挠后脑勺。
“条儿呢?”
孙大娘笑笑,伸出手。
柳金蟾一愣,不待孙大娘怀疑,赶紧放下一堆书在身上一番混找,这找得那叫一个精细,就等着她相公大人打她面前经过,以示自己并未忘记宝宝满月的大日子,只是……
被门外的大娘卡住了!
柳金蟾狼狈地搜啊搜啊,大步已来的北堂傲老远瞅着柳金蟾,就故意放慢了脚步,他倒要看看柳金蟾今儿想玩什么花样儿?
明知没假条,就往正门跑,当他北堂傲是傻子么?
北堂傲慢慢慢地走,不是这天冷风大,他就打算抱着孩子,站在原地不动地看,看着柳金蟾还要怎么演下去,怎么和他自圆其说。
北堂傲抿紧唇,抱着“咿咿呀呀”的宝宝,末了,就停在距离大门不到十步的地儿屹立不动,好似避嫌一般了。
知夫莫若妻,这北堂傲此刻的模样,能说明什么?
还不就是说他现在相当恼她,而且……他已经识破了她的小伎俩,一会儿有她好看的么?
柳金蟾越搜越心虚,但不搜更心虚,只得继续硬着头皮往下演,只是后脑勺就差没被北堂傲的眼瞪出二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