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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瞒一日是一日!”奉书也握紧拳头,两眼满是闪烁的坚定之光——好死不如赖活着!
二人议罢,当日下午拿了房契,着人打扫后就立刻回客栈把房契交给了北堂傲,北堂傲看着那无主的名字写得是自己微微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自己人都是妻主的了,写自己的名字又何妨,省得便宜了要想抢妻主的狐狸精们,于是夸二人会办事,然后说以后也要这般,言语之间表示以后都要如此!。
奉箭和奉书冒冷汗:少爷才成亲几日就会存私房钱了!明明以前根本不知柴米油盐……
随后奉箭去人牙子处按照少爷的吩咐,挑了三四个模样勉强算得齐整、未留头的仆从充作洒扫杂役,又托人要请一个能做饭的老男人来家主厨,商定一年二十两,卯时上工、酉时下工,负责一家上下十余口的三餐,外加主子们的甜点等。
奉书则趁着天色尚明,就赶紧请当地一个风水先生来算入宅的日子,解开屋瓦晒天心,配风水物,随后又买爆竹来把每间屋都爆了一遍说是烧煞气,弄得满屋子的烟火味,只得门窗大开通风纳气,末了又赶紧送风水先生回去,领了一张单子,上面了密密麻麻写着禁忌,路上还买了本小黄历。
二人领着新侍从从外面回来时,雨墨用食指在屋外比着里面有事,两眼却骨碌碌地看着几个年纪比她还小些的男孩子道:“哪来的?”不是骗来的吧!
“新买的,以后服侍咱们!”奉书笑道。
雨墨立刻给了奉书一个白眼:谁信啊!
“骗你做甚?”奉书立刻低道。
奉箭忙推了推奉书道:“别逗他了,雨墨咱们买了新屋子,家里日后洒扫劈柴都需要人手,你带他们下去开间屋,再一人买两身能换洗的衣裳,明儿你就带着他们去新屋里住。”
“给他们买,怎么不给我也买一身?”自从被疯公子没收了所有的银钱,她就特没安全感,就担心疯相公突然清醒了,就卷着钱儿跑了,到时候自己和小姐喝西北风不成。
“我估摸着明儿公子会高兴,弄不好咱们都能有新衣裳,弄不好还是绸的!”奉箭笑道。
雨墨立刻欢喜起来,然后领了开房的钱,又悄悄把奉箭拉到客栈外低道:“有一件事,我一直睡不着。”
“什么事儿?”奉箭不想雨墨这么会来事的人也会有烦恼。
“就是我那十吊盘缠的事儿!那可是我夫人给我和小姐的全部费用……”雨墨对手指。
“愁什么,我们公子还能亏待你?哪次不是有我和奉书就有你的一份!”
奉箭笑,觉得雨墨真是个小家子气的孩子,他们公子出手绝对的阔绰,不说一掷千金,但对下人从不吝啬,而今要管账、把关每文钱,不就是因为柳姑娘那日包了青童公子,怀里揣着区区十两银子就要抛夫弃家,把他们公子吓着了么!
“我不是……说公子不好……而是……”雨墨立刻附耳道:“若是你们公子病好了,不记得我们小姐了,我和小姐……那十吊钱……能不能交给我保管,我一定一文不给我们小姐!”
奉箭一愣,然后想了想道:“成,我晚间放一锭十两,也就是十五吊在你那儿,少爷查账时,你帮着拿出来,查完你又拿回去可好?”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雨墨拍拍胸脯,她就怕没钱!
“去吧!”奉箭拍拍雨墨的头,其实他的心里也没底儿,公子这病好的迹象正慢慢明显,只是失身和慕容嫣这个人好似被刻意遗忘一般,公子也许根本就不愿意面对自己未婚失身的事儿……
奉箭迈着沉甸甸的脚步上楼,屋里还是悉悉索索地私语声,待到入夜许久,才听见公子喊人打水的声音,正如他预料的,公子的心情甚好,一扫几日来阴霾的心情,好似江上的日出,整个人即使入夜也灼灼逼人、嘴角满是被宠溺的微笑——
他一会儿服侍软得一动不动的柳金蟾擦身子更衣,一会儿抱着柳金蟾命奉书换被单,一会儿又自顾自地命人翻衣箱,把新作的几件素净袍子比了比,说明儿要和妻主去看榜,寻思穿那件出门端庄又典雅,选完了袍子又挑腰带挑完了腰带又选荷包等饰物,与婚前那个做件衣裳都嫌裁缝耽误他练枪功夫的少爷,真正不同了。
以前的爷一门心思就是杀杀杀,念念不忘的是北堂家公子的骄傲;而今儿爷依旧爱枪,谁要敢惹恼他,他依旧会想杀杀杀,他一门心思想保持的也是北堂家公子的骄傲——只是……这是婚后男子的傲娇了!
但把少爷变成了这模样?
奉箭自问自己做对了吗?但他有过别的机会吗?
答案是有,但他没选——因为私心让他隐瞒了慕容嫣与战蛟联姻无望、而公子将有拾回清白嫁给慕容嫣的机会,仅仅只需要再等三年……
只是三年后,公子愤愤不平的嫁、他和奉书就只能易主……
次日风和日丽,难得放晴。
柳金蟾一觉睡到了近午,直到被孙墨儿的大叫声惊醒,才在北堂傲滟滟的眸光中睁眼。
“柳姐姐、柳姐姐,莫大姐问可要去集市走走?”
不拘小节的孙墨儿把门拍的直响,根本就不知这已婚和未婚人的房里有什么区别。
吓得楼下的雨墨赶紧跑上来开口道:“苏姑娘,我们姑娘还没起呢?”
“没起,这都大中午了,而且日头多好啊,不出门多可惜啊?”
孙墨儿一听柳金蟾没起,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