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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苦劝不行,只得顿了顿,改了口:“相公,你辛苦了!”
“辛苦了?”什么辛苦了?牛头不对马嘴的?和谁说呢?
北堂傲挑眉,莫名其妙:辛苦什么?
“猎野猪,不容易吧?”柳金蟾索性靠在门上嘀咕,“你嫁为妻……为妻……也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想来就惭愧!
北堂傲垂眼:闲着没事儿,野猪还挺懂人心的……傻了,才和你说实话!哼——
一想起北堂傲想吃肉,还得冒着风险去自己狩猎,柳金蟾心里就有着太多难以言喻地愧疚,虽然有时常想,不解北堂傲巴心巴意嫁给她这样一个废物,到底是图得什么?又或者该问“贞操”真就那么重要吗?以至于,她柳金蟾这样的人,也值得他托付终身?
一思及此,柳金蟾就好想好想说,我真的配不上你,你这么对我,真不值得,但……她不敢说,怕北堂傲想错了地儿,只当是她嫌弃他……
“相公,是为妻……让你受累了!”平白跟着我遭罪,还得成日里防东防西的!
北堂傲皱眉抿唇,耳听柳金蟾变了味道的话,微微蹙眉:这解释得哪跟哪儿啊?又东拉西扯!谁怕受累了?他北堂傲岂是那等贪慕虚荣的轻薄之人?
柳金蟾说到动情处,忍不住道了一句:“为妻……以后不再去吃杀猪饭了!”浪费家里钱了……
北堂傲瞬间亮眼:真知道错了?
谁料,北堂傲不及欢喜,柳金蟾就赶紧补了一句:
“明儿,是最后一次!”
北堂傲低眼,歪头,撅嘴:还是要去……不如不说呢?逗他玩呢!
“毕竟……应了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柳金蟾静静地解释道,“为妻……也不好出尔反尔……”大女人岂可言而无信呢!
北堂傲切齿:你是君子?你是流氓还差不多!就会骗人!
这北堂傲老不言语,门外的柳金蟾左听右听,屋里没一点儿声儿,不由得就想起下午北堂傲发病的事儿来,不禁一颗心提了老高,很是紧张,但嘴上又不敢直文,只得再次诱哄:
“相公……你开门啊!咱们夫妻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不好!
北堂傲咬唇:不开不开,就不开,看你还想说什么?开了,你还会好好说?
然……
“……”柳金蟾又求了几声后,突然没音了。
数五个指头过去,又数五个指头过去……
坐在床沿生闷气的北堂傲微微提了心,只当柳金蟾没了耐心,下了楼。
吓得他立刻放了宝宝,悄悄儿蹑手蹑脚竖着耳贴着门缝处,不仅没听见声儿不说,连呼吸声也没听见:
难不成……真走了?
明明没听见下楼的声音啊?
北堂傲又提心吊胆地把耳朵凑到了门缝处,还是没听见音儿:这是玩的什么?
北堂傲下意识第一个反应就是立马开门,吼住柳金蟾,问问她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然,两手刚拉住门闩,一丝不易觉察的呼吸就逸出,难道柳金蟾是故意躲在门后,故意不出声?好哄他上当?
北堂傲不敢问、不敢喊,正欲使个招儿瞅瞅是不是柳金蟾在逗他,不想他还没把铜镜取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放置门下,就隐隐听门外传来柳金蟾一声很低很低的:
“嘘——”
和谁说话?
还是在他们卧房门外?
北堂傲一颗心揪了起来,想也不想,立马将眼凑在门缝处,果见柳金蟾好似看见了谁似的,整个人就趴在扶梯处俯身下去,然后,好似在和楼下某个小狐狸精递暗号一般轻道:
“等……”
等什么?
“柳金蟾——”
北堂傲大喊一声,旋即“砰——”一声打开门:“你敢——”走?
柳金蟾不待他喊完,脑袋就回过头来瞅着他笑:“开门了?”果然还是这招灵!
“你少给为夫装!”北堂傲横了柳金蟾一眼:“一会儿收拾你!”说着,他抓过柳金蟾就往楼梯口看,不见人就罢了,他竟还真当一回事儿一般下楼搜人去了……
这……
至于这么防她吗?
柳金蟾真是对这个多疑的相公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然……既然知道他有心病,她这个妻主不包容他,谁来疼他呢?
索性,柳金蟾干脆就靠着扶梯,环抱双手,静看北堂傲连泡咸蛋的坛子都挪开了,就为了找人,不禁失笑道:
“为妻真就在这屋里藏了一个人,还能夹进那王八都站不住的地儿?”哎——
北堂傲一听,这才住了手,仰看柳金蟾:“那你……刚和谁说话来着?”
柳金蟾素手往空中一指,一脸的玩世不恭:“无形众生!”
北堂傲顿知柳金蟾刚分明是在戏弄他,笑他小心眼爱吃醋呢!他抿唇要做点什么,但……妻主都暗示得这么白了,他还要再怎么着,岂不是要柳金蟾嫌恶他了?
姐夫说,女人最不喜的就是男人善妒,小吵小闹是情趣,大吵大闹就是伤和气了。
“你故意的?”北堂傲佯作愤愤不平的模样提着袍子上来。
柳金蟾潇洒地将右脚脚搭在左小腿上,笑:“谁让你不开门,白让人急?”
“为夫不开门,你急甚?”北堂傲上得楼来,不禁斜眼看柳金蟾。
柳金蟾继续笑:“怕——今儿晚上……睡门槛!”总不能说怕你想不开吧?
“你个少饱的,混说什么呢?”
北堂傲一听“睡”字就敏感,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