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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恐惧吧?
北堂傲还差不多!肖腾心情可激动了,他以前刚懂事那会儿,他爹给过他一个香囊……只可惜,墨儿那会子对他有了二心,见他装不认识不说,还以没有功名为由,将他们俩的婚事一推再推——
说白了,当时她就不想娶他了,亏他爹娘还真当她是怕养儿育女耽误了求取功名。
结果呢,馨儿一年就拿到了秀才,开始预备举人考试,她年年进去,年年无事人似的走出来,别说举人,就是秀才,都是神准的——
必然是前二场名列榜首,最要紧的第三场,答卷文采并茂,但,就是做不完!
弄得他在她每次落榜后,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她倒好,榜也不看,抱着纸鸢就与人放风筝去了——
肖腾越想越觉得孙墨儿当年根本就是故意的——
果然,不愧是公公生养的,她外面像她娘磊落光明,但阴起来,心里的小算盘也跟她爹似的,算计得你不露痕迹,你连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那跟那馨儿似的,人前人后两个样儿……
终究,还是锋芒太露,一不小心就露了马脚!
“怎么了?”
北堂傲刚还担心肖腾一副惊吓的模样,谁想这肖腾一见此书,就双眼放光——
放光就放光吧,怎得现在还脸色三变了呢?
北堂傲不求肖腾看这个,也都跟正常男人似的,要么羞得不行,要么就是立马跟摸到了毒蛇猛兽似的,一把丢开,惊吓不已,但这模样……就太诡异了吧?
问话间,北堂傲忍不住戳了戳肖腾。
肖腾回过神的第一件,北堂傲急了:
“你都拿去……”我看啥啊?
“你不是过目不忘吗?”肖腾耳听北堂傲这话,惊讶地反问道。
北堂傲无语了:他一个正经男人,总不能将这里面的……也倒背如流吧?再说,好些都没敢细看,怎么过目不忘?
肖腾眼见北堂傲一脸尴尬,便知又是北堂傲那些个大家公子的家教作祟了,少不得从四本里抽出两本给北堂傲道:“下次咱们再交换!”
北堂傲很想说,这书是我的吧!但肖腾这财迷,你和他计较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他北堂傲还厚不起这脸皮!
“你刚怎么了!”北堂傲左顾言他,赶紧趁肖腾分神之际,收起这吓死人的生女秘籍。
肖腾将两本包好的书往胸口里一搁,拍拍胸口,就止不住地叹气道:
“你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呢?”
北堂傲抿唇,心想:你天生的傻,能怪谁呢?但嘴上却淡淡地安慰似的关切问道:
“怎么了?”
肖腾撅着嘴:“终于知道墨儿先时考秀才屡试不中缘由了。”
北堂傲侧目:这个你也想到了?
“原来那会子,她就动了不想娶我的心思!”肖腾沮丧地趴在藤椅上,“我怎么就那么傻,一点儿都没想到,她一次次落第后满不在乎的模样……都是有预谋的!”而他却只知道傻乎乎地等她高中——
中屁了!
等他一气之下去了军营,她孙墨就一路过关斩将,以榜首之姿傲视秀才榜了!
肖腾越想越气,顾不得人还在和北堂傲说话,人就气呼呼地怀揣着从北堂傲这儿觅来的“好东西”,找孙墨儿清算旧账去了——
简直太过分了!讨厌他对馨儿好,直说啊,何苦要那么折磨他!不理不睬,可以说是长大了要守礼法,但故意考不中,一再拖延婚期,就是欺负人了!
肖腾跟跳雷似的,一路向下,抱起孩子,就几句“该回去了,公公着急”等语,将墨儿拐回了家。
北堂傲则斜靠在厢房的门帘后,笑看着柳金蟾一张看他莫名其妙的脸,不知北堂傲是不是突然犯了病,不然何以无缘无故地瞅着她笑得含情脉脉?
而,北堂傲玩着自己的手指,斜睨着柳金蟾还是一个劲儿的笑:
以前在军营最羡慕的就是肖腾,现在才觉各家都有各家的烦心事儿,感情太好也时常会有嫌隙,倒不如……
“怎得了?难道捡到宝贝了?”
柳金蟾不禁心里毛毛地问道。
“什么宝贝啊?”
北堂傲两唇一抿,横了柳金蟾一眼,甩下身后的布帘,就大喇喇地上炕伏到柳金蟾怀里,两臂搂着柳金蟾的脖子撒娇道:
“这一个下午,你都干嘛去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着肖腾来了才回来!
柳金蟾摸摸鼻尖:“吃鸡蛋!”
北堂傲眼一愣,很是不解地重复了一遍:“吃鸡蛋?”家里那么多蛋,都吃不完……去书院吃什么鸡蛋?
柳金蟾枕着靠枕,一面将撒娇大猫北堂傲揽在在怀里,一会儿捏捏虎嘴、理理虎毛,一会儿巴拉巴拉虎皮,逗得老虎哼哼唧唧,一面将下午吃鸡蛋的事儿,大略说了说。
钱的事儿,只要不和别的男人搭边儿,北堂傲素来不当回事儿,何况又是区区几十文。北堂傲自然觉得这不叫事儿,只是,这一百来个鸡蛋六个人分还罢了,后面还为这个不高兴,北堂傲觉得柳金蟾这国公夫人,还真是露了脸了。
依他说,就是每人请他们一百个,他北堂傲都不屑知道。
但……
正如姐夫说得,这门第不同,两边家里对吃喝用度理解都不一样,他北堂傲既然嫁给了柳金蟾,就必须改掉他那些个挥金如土的习惯,入乡随俗,要学着懂得小户人家“柴米油盐贵”,样样都要精打细算的习惯,不然,夫妻早晚得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