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亏得他王珀经商多年却只看得见米行那点子小利益,不仅没赚到钱,还把自己坑了这么几年!
扼腕之际,就是庆幸小鳏夫的妻主幸而死得早,不然她怎么会有这坐享其成的好机会?真可谓是天赐良机,平白要她历大劫享大福!
想到此,王珀欢喜啊,一早就在家捣鼓怎么上山,借商谈生意之机,去接近那个那日有过一日眼缘的俏鳏夫——
快两年了啊,终于领着孩子从娘家回来了啊!
王珀这一欢喜啊,王珀的正夫就坐在屋里,一面给孩子穿衣裳,一面眼扫光秃秃的家,没好气地啐道:“这家里都要下顿赶不上顿了,不知穷开心个什么?”哄了他好些陪嫁也全都给赔进去了,还好意思笑!
“不开心,难道还要哭?”
王珀一见自己男人一大早儿不说给自己打打气,想想办法,开口就是这“下顿赶不上顿”的晦气话,立刻就气恼了:
“一大早哭丧个脸儿给谁看呢?怪道娶了你家里,一天就不如一天了,原来是有你这么一个丧门星!”
“王珀,你……骂谁丧门星呢?”王珀之夫周氏立刻嚯得起身怒道。
“你说谁?”你当你还是周家的大少爷啊?
王珀瞪着周氏,一脸嫌恶,俨然就是一副即刻撵周氏出门,她好再娶新人的模样了。
“王珀啊王珀,你当日娶我时,你怎么和我娘说的……好啊,哄完了我的嫁妆,就翻脸不认人了啊?你不是丧门星,你只管把我周鹭的嫁妆一文不少地换回来,我周鹭立马不沾污你王家地!”
周氏也不是个吃素得,身为过去白鹭镇第一大家族的嫡出大少爷,他这一闹起来,立马就是一天的不清净:
都说家和万事兴,她们夫妻却是嫌家不够败落似的,吵得夜里就去了王家祠堂。
王家祠堂能怎么办?王家与周家可是老姻亲,这夫妻二人说来还是亲上做亲,王家高攀了周家的门第呢!族长们只能指着王珀说:
“你相公再不好,他有在你落难时,丢下你不管么?”
“你啊你,什么丧门星,有你这么骂自己男人的吗?他进咱们家时,咱们家头几年是怎么个风光?”
“你个兔崽子,自己成日里在外面花天酒地,败了家业,回家还闹腾,是不是……想气死爹——”
反正,纷纷倒戈指着王珀骂的,为何?族里不少人都被王珀诓着做那赔本的投机生意,一个个全赔得青黄不接,有缘无处诉呢!
入夜,周鹭一想觉得这王珀分明就是个势利小人,榨干了他的嫁妆,眼见着他周家败了,就想对他始乱终弃,这如何能让她轻易得逞?
当夜,他借着又和王珀起了几句口角之际,连夜也学那些个临阵跑了的妾室们,悄悄儿将自己偷偷攒下的好些王珀不知道的要紧梯己,和素日里从家用里克扣下的私房钱,偷拿出来,抱着女儿连夜包袱款款,公然带着余下的嫁妆回娘家了!
王珀也不追,暗想且让他跑个几日,他跑得了和尚还跑出庙去,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原配夫妻,他跑还记得把女儿带上,定是怄气呢!
老岳母哪儿,王珀就差人拿了几样勉强能上手的东西送过去,简以言语说近来脾气不好,切让周氏在娘家住上时日,她再去接,省得她明儿一醒来,周鹤那泼皮就带着人来家里闹,她还怎么借此机会好好儿把那白鹭山上的小鳏夫哄上手,借他家财来翻本呢?
当夜,王珀处理完她那没消停的男人后,就开始琢磨起勾搭俏鳏夫的各种伎俩来,同时思考这样的小鳏夫是不是拐进门来做妾室,才能更好地名正言顺抢占那小胖妞的家产呢?
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王珀当夜坐在屋里,按压住自己胸口呼之欲出的心跳,与高兴得几乎要发疯的激动情绪,开始细细地合计:
首先……
她王珀得好好查查这俏鳏夫妻主家,现下还有没有什么有些势力的姨母什么得……不然半路杀出来,自己娶个男人回家来养着,人家姨母坐享其成,以柳家的子孙不能随父走,劫走了小胖妞,随便带走了唾手可得的遗产……
其次,怎么获得俏鳏夫的青睐也是个大问题,毕竟他的妻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一无所知!
再着嘛……俏鳏夫的娘家还在不在,若是个大户人家,非要他守鳏到底,又如何是好?
王珀越想越觉得看似简单的事儿,后面的玄机多多,需要她好好儿盘算盘算,再计划运作一番,,首先,最最要紧的,她该如何让悄鳏夫想起她是谁呢?
“俏鳏夫”有空想起她吗?
答案是无。
柳金蟾突然生产,一对胖乎乎的龙凤胎如愿落地,一看一胎真是两的柳金蟾,经受不住生活的重压,头一歪,直接晕在了床头,对于娃娃什么样儿,一个都不想看了——
眼下是四张嗷嗷待哺的嘴了,其中一个就是北堂傲。
都说老大是个宝,老二是根草,这一下来了两颗草的北堂傲,可不跟柳金蟾似的,抬眼想得就是钱。
北堂傲可欢喜了,尤其两个宝宝一看就是他的孩子,他抱完女儿、抱儿子,就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妞妞也穿着叉叉裤,夹着胖乎乎的尿片在大人堆里转圈圈,想去摸弟弟妹妹。屋里这叫一个热闹啊——
大小的一起闹!
以前就一个妞妞,全家围着转,现在又来了两个,人手就得有严格地分工了。
北堂傲想自己伺候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