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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龙菁怀疑北堂傲能被人逼着就犯!
但他有把柄在他女人手里,谁敢说他不会屈就,毕竟是北堂家的百年清誉,男人毕竟是男人,再是出身豪门,礼法之下,他还能胳膊拧过大腿去?
怀揣着满心的妒恨,龙菁满脑子都是北堂傲被折磨得美貌尽失、宛若鬼一般枯瘦、两眼凹陷,肤质暗淡无光,未老先衰的枯槁模样。
可谁想她才刚刚踏进中宫,抬眼就被一抹浑身透着一种祥和、优雅、清贵之气的娴静身影,吸引住了所有的眼球。
“这是?”世间竟真犹如青花美人瓶一般的瓷人儿?
皇太女的眼陡然一亮,禁不住盯着那抹正一手牵着孩子,一手轻提着青花月牙缎袍,袅袅娜娜地缓缓步上台阶的身影细细品味,那蜂腰翘臀走动时扭起的幅度,无不雅致得恰到好处,与她宫中牵着啸儿,就好似要与人去斗嘴般的皇太子君,真可谓天壤之别。
“回皇太女……是嘉勇公!”侍从提着十二分小心,悄悄儿回道。
皇太女痴迷的眼儿瞬间锐利如匕:“他?”竟还未老?
紧接着,不待北堂傲领着去小解的妞妞坐回原位,宫人们就立刻来传:
“皇太女到——”
屋内北堂骄与北堂傲俱是一惊。
“传——”
北堂皇后手持茶碗端坐炕上,只淡淡一句,北堂骄和北堂傲立刻起身,垂手肃立于一侧,少时便见一个丰腰肥臀梨形身段的年轻女人,身着一袭茄色盘龙朝褂被人簇拥着步入屋来,不及抬首看清屋中的其余人,就立刻双膝着地向北堂仪施礼:
“儿臣给皇父请安!”
北堂骄则旋即领着北堂傲迅速向皇太女双膝跪下,次第行君臣大礼,妞妞则干脆最后就趴在地上不动呈匍匐状:
“臣北堂骄给皇太女请安!”
“臣柳门北堂氏携儿女三人向皇太女请安”
皇太女刚在门外才平息下的不悦,迅即在听闻“柳门”“儿女”等语时浮起。
不想喊“平身”,北堂仪只高高在上的问道:“见过你皇母了吗?”
“回皇父,少时就过去!”皇太女跪在原地答。
“那皇祖父哪儿呢?”北堂仪再问。
“回皇父,也一会就过去!”皇太女答。
“今儿,听闻你皇母说你主持会考,想是有话要问你,你且先去看看你皇母、皇祖父,再过来不迟!皇父这里眼下有点事儿,你过去了再来,皇父也有话要问你!”
草草两句话,就这么打发了皇太女出去。
北堂骄恭送皇太女走后,便起身道请辞。
北堂仪则已有所指地拿眼看了看那头秀色可餐的北堂傲,与北堂骄道:
“宜早不宜晚,有些话在这里说,本宫在无妨,只管如同叙家常一般,日后在外,你何来机会说得全?再者传来传去的话,你怎知走样不走样儿?”
北堂骄立刻禁言,退回原座。
接着,北堂仪又看向北堂傲:“傲儿,刚才叮嘱你的话儿,可都记得了?”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立刻小相公一般低了头,露出了委委屈屈的小男人样儿来:
“傲儿,明白!”
“你这模样就对了!”北堂仪满意地瞅着北堂傲比戏子还戏子的脸,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教导道:
“这而今你也是个嫁了人的男人了,凡事再是争强好胜,也搁在自个屋里,出门就该是这副模样。大哥也不承望你做个贤夫,但贤夫的模样你出门也该好生装上一装,一则大宝将来嫁人名声好,二来……
那柳金蟾真给你什么委屈了,大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都会向着你,别让人说我们北堂家出去的男人,跋扈又任性……到时真吃了亏了,还个个指着你,说是你不好!”
“是!”北堂傲抱着孩子只能点头。
“这世道,人人都向着女人说话,不是你男人有理就有人为你说话的。三从四德,你要牢记于心,不说事事做到,但人前该有的,一样莫少。你是本宫的胞弟,又出身豪门,人人都用眼死死地盯着我们兄弟,稍有差池,一个个就恨不得置咱们于死地,所以……
大哥,只跟你说一句,真心搁在心里,在外,就只能装,就是打断了牙齿再苦再痛,咱们也只能往自己肚里吞,在外对人还得笑着过日子。
贤夫,贤后……说白了,就是女人给咱们这些活着的男人,立的牌坊。但转念一想,有这么一个名声,却也是我们男人在外,立身处世的护身牌。只要咱们是贤夫,女人们,除非她们不怕被口水淹死,否则就不敢动咱们……”
阔别三年的大哥教导,循循善诱,贤夫之道的利弊娓娓道来。正在兴头上,外面又传:“皇上、皇太女到!”
接着刚才那一幕又重复了一遍儿,经验十足的妞妞不待她爹推她,她一见皇上、皇太女,就架势十足得开始趴下爬起、趴下爬起,最后引得宫内一众人好一阵哄笑,直说小人儿机灵。
皇上则道北堂傲难得回京,就让在中宫开个家宴,一面留北堂骄北堂傲留下用晚膳,一面让人去请东宫的皇太子君来,说是合家团圆团圆。
言罢,皇上抱起胖胖的妞妞坐在皇后身侧逗着问:“你娘呢?”
“读……读!”妞妞才一答,北堂傲就得忍住满心的作呕,在老远处胆颤心惊地小声提醒:
“妞儿,说回皇上!”
另一头,北堂仪则宛若慈父般,伸手拉着皇太女坐在他身侧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