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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点!不够还有这个!”说完,这女子想也不想,还把手腕上一只金镯子压在叶二的手心里。
叶二的眼立刻因那只金镯子亮了,但随即一只手将叶二掌心里的荷包和金镯子放回了娟秀女子的手里:
“门修修就是了,用不了这么多钱。你们走吧!”
孙尚香嘴上说,心里却很挣扎,要让这两只菜鸟赔本就烂的门良心不安,但……她摸摸荷包,自己赔,相公辛苦攒的钱她也舍不得。
“我……会修!”
白净的小女子立刻怯怯地举起一只手道:“乡下时,家里门相公每次踢坏后,我们都能修好。只要有绳子和凿子就好。”
“那行,你修来看看!”孙尚香松了一口气道。
“好!”白净的小女子立刻答道,当即就拽着着那个高挑的女子一溜烟跑没了人影,回来时,抱了一捆碎布条、和两把凿子、一把剪子、其中一人还提了两桶深红色的油漆。
一众人也没修过门,除了慕容嫣仍然不动地盯着那个高挑的女人,若有所思外,孙尚香仍带着叶二和吴金华开始抬水扫地,擦灰——
任凭那扇门让两个自信满满的姑娘蹲在门口修,心里就嘀咕:
如果这慕容嫣是九殿下推荐来的人,那么那个左相推荐来的新科状元也该来了吧?
不然就真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里面刷刷、洗洗!
外面也在“啄啄”地凿。
路过的前面捕快也一个个继续对他们行注目礼,倒是慕容嫣处总有人年轻男人有意无意地晃,但慕容嫣这次没去散发魅力,她拉长脖子,瞪大眼看着那两个丫头另辟蹊径地竟在裂缝两边凿洞,最后往里面穿红布条。
“你们这样也行?”慕容嫣闲不住蹲了过去,低问。
“恩,我乡下的门都是这样的!”白净的小女子认真地穿着布条,“我相公说很经踢!”
“不是一看就知道门坏了?”慕容嫣又道。
“你有别的办法吗?”个子高挑的那个深埋着头问。
慕容嫣立刻摇头,她又不是木匠。
“咱们继续!”个子高挑的女子又埋头继续绑门。
“为什么不请个木匠呢?”慕容嫣又问。
“棺材铺在花枝巷那头!”白净的小女子认真地说,“我相公看见我,会吃了我。”今儿回去都差点来不了了。
“人家打棺材的,又不是修门的!再说钱不够!好了,还真挺牢固!”
个子高挑的女子把门拉起来搬搬真的很扎实,笑说:“仙子就是不一样,想出的办法都有藤缠树的诗意。”就是看着……有点智障!
慕容嫣抬眼,没看出藤缠树的诗意,就只觉得一道难看的刀疤竖在门的上半部,活像一条巨大的丑陋蜈蚣……眼不禁瞪大:
难道她今后就要坐在这样的两扇门里?
但那个白净的女子也很满意道:“虽没有我相公绑的好,不过也不错了!好了,上油漆!”
“恩!”
两个人立刻干劲十足地忙起来,慕容嫣闲得无聊,索性也自动请缨开始刷起了油漆:“你相公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村里宋木匠回娘家了,我相公又把最后一扇门踢坏了……”
白净的小女子认真地刷着油漆:“相公只得挂棉被,但刚挂上,我娃娃就吊在上面,说她是松鼠宝宝……”结果挂一个还成,接着另外两个也上去……
“娃都有了啊?”慕容嫣看了看白净女子稚气未脱的脸。
这边还没回答,就见那头孙尚香在喊:“门还没好吗?都快中午了,大家各自回家吃饭吧!一吃完就赶紧回来做!”
两个丫头毫不客气地赶紧爬起来说:“好!我们也饿了。”
孙尚香脸僵了僵:她问得不过是客气话!怎么那么直!
想归想,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孙尚香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丫头把刷了一半的门丢下,拍拍手,丢下东西就走!
话是自己说的,孙尚香只得吞吞口水,领着累了半日的叶二和吴金华过来看看这门修得如何,这不走来看还罢,一走来,就立刻被眼前两扇刀疤门震撼了:
天啊,这是修门?还是绑门?
六只眼倏地放大、缩小、然后撇开、再回视、最后选择漠视——
不仔细看,涂上油漆,其实……其实……能用就行!
午时,回家迅速用过午膳,孙尚香想到还没打扫完的屋子,又赶紧赶回了衙门。
一进衙门,两眼当即瞪圆,就见早上那两块门板边,除了还蹲着那两丫头在刷门不说,那门窗边竟然还站了许多人帮着打扫卫生……
走近一看,孙尚香的下颌差点就吓掉了:
为首的竟然是大理寺少卿刘大人,一把年纪挺着个浑圆的肚子站在桌子上,干什么呢?给房梁打灰!
“刘……刘大人?”这是……良心发现?
刘德一见孙尚香恨得咬牙切齿,指着她就骂:
“九殿下、左相大人说让你严管,你就严管,你有脑子没脑子啊?你知不知道,今儿玉蟾宫的府丞和北堂大将军亲自来给你们刷门、擦灰啊!你让我这老脸往哪里搁啊!”
孙尚香嘴角抽了抽:“他们……”
“他们?我还敢留他们继续做?”刘德一阵咆哮,“你以为我是你天生少根筋!缺个心眼啊?人家大人大量,嘴上不好说,但那心里怎么想,你知不知道?”
孙尚香立刻不敢言语。
刘德一跳下桌子,就把手中的长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