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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怎么吵,北堂傲赶紧拽着色色的柳金蟾回屋,虽然外面大黑天的,但柳金对他素习在家是惯了的,要是突然想着天黑,也对着他来两下,他可怎么见人呢!毕竟……
他们夫妻最近都没……就忙着去大姐那边议事了!亏他这几日还担心……
一想着晚上可能有指望的北堂傲,也不想着生气了,一边拉着柳金蟾回屋,一边安慰自己:
虽然他论模样自小与战蛟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的,但……战蛟那小子就像国师说的,他是贪狼星降世,天生就是狐媚子女人的,所以,他自小即使裹得像个粽子,别人看他的眼神,也跟他没穿似的,弄得他自小穿衣裳,夏天都能窝出一丛丛的热痱子——
那似他北堂傲,在家衣领从初婚到现在,衣领从颈子到肩,再过锁骨,往下低了已经不止一个一寸了,低到不能再低了,柳金蟾还是一看见书,就没了他……
真是难以言语的,说不清是该希望自己也像战蛟走到哪儿招蜂引蝶到哪儿……但又怕流言蜚语的,引得他妻主不开心……只是,身为一个男人,固然是想要人人都说他端庄大方,举止娴雅,有大家之风,人人见而敬之、仰之……
但,打私心里,他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嫁了女人的男人,他还是深切地渴望,自己回家能让柳金蟾时时刻刻对他垂涎三尺,若是能饿狼似地扑上来……即便是毫无顾忌地撕咬一番也是甘之若饴的!
无奈……
年纪越大,他渴望越多,柳金蟾对他却反倒是敬多于爱,礼多于怜,越来越君子之风了——
恼人啊!人家夫妻是夫妻夫妻,如胶似漆!
他北堂傲呢,明明人人都说他比先时模样更好了,韵味也十足了,可柳金蟾对他,却是一天天儿的,相敬如宾!客栈还想人宾至如归呢——
说来……都是那顶……绿帽子惹得……
刚还满心欢喜的北堂傲,一进屋想着柳金蟾可能今儿要碰他了,可谁想,屋才跨进一步,他还不及掉过头来,吩咐人打水给柳金蟾沐浴,柳金蟾信手就拿了一本早上搁在那边桌上的《大周律例》看了起来。
这……
柳金蟾或许是真介了意!
“金蟾?”
北堂傲才恢复的精气神,止不住一扫而尽的态势,不禁浑身颓然地再次挤着柳金蟾,愣是任性地将柳金蟾抄进了自己怀里,耷拉在柳金蟾肩上,露出哀怨之色:
“你回来也不问问孩子们?问问为夫好不好?”就知道看书。
“又受委屈了?”
数月来,满脑子都是事儿的柳金蟾,一回首,便是北堂傲闷闷不乐的脸。
“这委屈不委屈倒在其次!”北堂低低怨道,“身为一个男人最难受的事儿却是自己妻主对自己不闻不问,见着了也好似没看见的似的!都不知道……为夫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让妻主这么不待见了。”
“你啊——就是瞎想!”
柳金蟾搁下书,捏住北堂傲的下颌,认真道:
“而今是多事之秋,皇太女才以你体弱多病为由,将你手上的兵权交给了天白的相公,为妻调入大理寺,你以为皇太女会放心?今儿,她身边那条出了名的狗,刘德,可没在为妻附近少走动!”
她估摸着那熊幺幺和慕容嫣,弄不好就是皇太女故意暗示刘德安排来的,不然怎得就那么巧?据她所知,应该是另外二人,如初初上任就天天溜号的孙墨儿……
“她对妻主做了什么?”
北堂傲不禁一阵紧张,自金蟾意欲自贬去当捕快,他这心里就忐忑不安,且不说慕容嫣也是个捕快,只说那大理寺就是个是非之地,所抓、所拿都是重罪之人,而对象恰好所指全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诸如通敌叛国、谋逆等罪。
说白了,就是上位者,监视监管甚至铲除异己的阴谋之地——而他北堂家二十年前,就曾在里面走过……寒了心!
“为妻第一天应卯,她能使什么脚绊子?你啊,少胡思乱想,为妻就算是先落了一半的心了!”柳金蟾拍拍神情严峻的北堂傲,笑道,“最近,不用去军营,你就好好养养,别一天和你那个侄女婿斗闲气,看你斗得嘴都快成小鸡嘴了!”
北堂傲立刻压住自己又要嘟起得唇,回视柳金蟾偷笑的模样,少不得压着唇娇嗔道:
“为夫哪有斗闲气?今儿,皇上又让人来问为夫‘大好没’,还说大好了,明儿还是让傲儿去校场时不时地走上一走!”
“哦?”柳金蟾挑眉,“皇上亲口说的?”她没随便再说上一句:顺道儿去宫里也走上一走?
柳金蟾可记得前儿皇上召见她时,皇上还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你那相公,年少就在军营摸爬打滚,想是自小有失调养,所以稍稍一累,内里就虚上来了,你啊,也别总和他怄气,该承让点的,就承让点儿,过去的事儿……也别太计较了!你要是心里还不爽快,朕再赐你几个美人如何?”
吓得她柳金蟾忙叩谢推辞,说她只喜欢闲云野鹤似的胡乱过着,一点儿也不想为男人们伤神,尤其一回家就看见相公们一张晚爹的脸——
家都不想回了!
皇上一听此话,就忙问北堂傲难道也是如此?
北堂傲那么爱面子,柳金蟾那好在外人面前吐槽他岂止是晚爹脸,甚至还学会了孙墨儿家相公的不哭不闹,直接奔上吊的招儿,让她真是内外交困,知他也舍不得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