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慕容嫣今儿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儿,就是熊幺幺这惹祸的根,她今儿看着也是楚楚动人,觉得自己二十年来头一次做好事,没做错——
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她慕容嫣也因祸得福了!
说着,慕容嫣就大喇喇地要回屋去好好体味体味北堂傲的好,感受她姗姗归来的春天。
不想她走两步,好似发现身后的人没动,不禁觉得奇怪,不禁扭过头来,回看,被她一看,就吓得立刻撇开了脸的熊幺幺:
“怎得了?”羞羞答答跟个没嫁人的小相公似的!
慕容嫣莫名地盯着熊幺幺看:难道还在担心?
“没……没什么?”熊幺幺紧张得把脑袋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欲问“你……没事吧”的话也吓得咽了回去,大有转身就想跑的意思。
慕容嫣别看是在军营呆过,但那时年纪小,军规男女有别,都是各在一处作息,她又没有亲近的兄弟,唯一的爹爹见着她不是哭,就是哭着要她给他争气,男人这东西……
她慕容嫣就只知道北堂傲生得漂亮,嫁妆丰厚,地位高,她打小做梦都想娶他,抱他回家亲他……别的,了解……没有——
而且男人娶回家,不就是为了暖被养孩子,顺便主持家务,让她无后顾之忧的?
所以……
慕容嫣从未去费力了解过一个男人,按照大周官宦人家女人们的思维,你女人只要好好以前程为重,就是个顶顶好的女人了。
因此,熊幺幺的奇怪举止,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是她有点奇怪?
慕容嫣不禁看了看自己,心想是不是自己今儿在衙门打了一通,浑身脏兮兮的?她这一回顾自己,没注意灰尘扑扑的衣裳,倒先看见了李大哥搁在她手上的粉蒸鸡:
“这是小柳子的相公送的!你也尝尝,味道可不是外面能买到的!”
慕容嫣想也不想,就将手上的一盘粉蒸鸡放在了熊幺幺的手上,笑颜如花地极力推荐道:“姐吃过不只一次了,你啊热热再吃,别病刚好,又吃出病来!”
熊幺幺有点呆,欲说“我不能要……”,慕容嫣已经迈着三分醉的小步子乐颠颠地回院了。
她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儿,她今儿心情真是好啊,她还以为北堂傲和她是真没了缘分,谁想……
“呵呵呵‘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让我来将你摘下……’……”
飘飘忽忽地,慕容嫣哼着她的歌儿就消失在院门处,引得熊幺幺手端糯米鸡,晕乎乎地凝视着慕容嫣消失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慕容嫣这是啥意思,只傻乎乎地在夜风吹了大半夜,才似懂非懂地回了屋:
只是夜里辗转反侧,始终不解慕容嫣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他好?随便对他好?还是她素来都是每个男人都这么好?而他从不知道?
睡不着啊?
迟来的春天叩响了他的门,而他却不知道这春天是他的,亦或是他回错了意,又或者慕容姑娘压根就没这个意思——
人家只是人好,见他可怜……他这样的男人,还能有女人真心喜欢么?
一夜辗转,熊幺幺近天明时才昏昏睡去。
而熊幺幺睡去不久,第一个起身的李复又开始烧火打水,从为家人们做早饭开始,又开始了这男人一天马不停蹄地忙碌。
接着孙尚香起、慕容嫣起,李复就开始摆桌,上馒头,再放上一碟咸味小菜,便开始回屋招呼孩子们起床,女娃娃该,男孩子也都起来学着做家务,将来出嫁才能有好婆家。
外面孙尚香和慕容嫣洗漱毕,二人便开始就着咸菜吃馒头,一边说起了昨儿事儿:
“你说,今儿还会不会揪着咱们昨儿的事不放?”孙尚香一边吃一边担心。
“昨儿的风波还没过去,她们没那么傻!再者……她们那伤是一时半会好得了的?要找咱们碴,估摸这也是来阴的!”
深谙大理寺那群老恶霸伎俩的慕容嫣,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大口啃着馒头,反正昨儿北堂傲既然抛出了橄榄枝,她估摸着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这皮翠翠等人嘛——
不识时务,她就一个个清理!让她们看看谁是真正的老大!
“那咱们不是危险了?”
孙尚香一想到,自己人可能会被在外面伏击,就是难掩的担心。
“大家以后结伴而行!小白蒜……就负责送小柳子回家,我看,她们再是胆大妄为,也没人敢去惹她了!”
慕容嫣想了想道:
“余下,吴大哥和叶二哥嘛,他们俩也不用担心,叶二哥在大理寺是个出了名的会做人,不是老在上工时间替他媳妇卖猪肉,他估摸着也不会让送到咱们这班里来。”
“照你这么说,咱们班就是个流放地了?”
孙尚香不禁为自己有些叫屈——她不说个金牌捕头吧,起码也是破了全国大案的名捕吧。
慕容嫣咽下口中的馒头,不屑一顾地瞅了孙尚香一眼儿:
“在这大理寺,你没有关系,别想弄到好案子,想出头……做梦了!混着就不错了!而吴大哥会在咱们班,不就是因为有他无他并无区别么?咱们班啊……门头的人总结得最好:一群来养老的!”而她慕容嫣就是来混的!
孙尚香皱眉,怎么说呢,她正值意气风发之时,就让她来养老,带一群无用之人,怎么会不觉得壮志难酬呢?
于是,二人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