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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品阶不高,但三位驸马毕竟是公主驸马,按照大周律例,嫡公主驸马赐国夫人称,庶公主驸马随其公主爵位称,无爵位者,则礼服、仪仗和坐轿一律与正三品武官同!
此外无论是皇太女的儿子还是诸王的儿子,都称郡主,骁公主虽其母是皇太女,但皇上恩典,以嫡公主仪出嫁,所以才称公主,妻主切莫弄错了。”
心里不欢喜不欢喜,北堂傲还是无法公私不分的与柳金蟾在大事上闹别妞,只得一个个细细道来,但心里还是酸的冒泡泡,想着夫妻怎么得,也该在入宫前和好不是?不然人丑了,进宫还夫妻俩板着张脸貌合神离的,岂不是更让人难堪,让人笑话?
想着,北堂傲就不住地拿眼暗瞅柳金蟾,希望柳金蟾软言他两句,给他个台阶下来。
无奈柳金蟾素日里对男人那叫一个体贴入微,偏今儿就跟棵木头似的,满脑子正事,此刻还一脸认真地说什么“哦,原来如此”!
“那这几个驸马,素日里与东边如何?”完全没空去读北堂傲哀怨心事的柳金蟾,寻思牢记片刻后,又再次问北堂傲道。
北堂傲心里幽然长叹啊,人还得打足十二分精神八卦驸马:
“几位驸马里,荣驸马算是咱们家的内侄媳妇,璟驸马是夫人的好姐妹,骁驸马六岁还是个娃娃,其余,安康驸马因为出身低,大家也都瞧不起她,宁驸马与瑞驸马据说关系不错,是不是面和心不合也无从可知……
但瑞驸马过去是皇太女的家臣,而今也是****混迹在东宫,鞍前马后的跟着,算是心腹之一……不过,貌似并不受器重,现在还是挂着从五品驸马都尉的虚衔,靠每年在户部支领的那二百来两银子混着。想来时不时还能在东边打点秋风吧!”
柳金蟾一听,暗叫乖乖,什么叫做“靠每年在户部支领的那二百来两银子混着”?
正一品的岁奉银都才一百八十八两好不好?尚一个公主,成日里无所事事,就能每年白领国家二百多两的零花钱……吃住用还全都是公家钱……
“混着”?她那叫混着,她柳金蟾这叫什么?蜗着?
当捕快一年三百多天风吹雨淋混到从九品的捕快头,也才三十一两五钱,外加禄米三十一斛半……
而孙头儿初入京未入品的,一年都只有六两白银,六两是什么概念?熊幺幺和慕容嫣这些临时工还没六两呢!
以前总听不懂慕容嫣那句“你不是京城人你不懂”的柳金蟾,今儿算是深切地明白,为什么慕容嫣疯了,都还想当驸马,娶璟公主——
戴绿帽算什么,零花都比你当正一品日夜操劳的俸禄高,关键还包吃住,出门有仪仗……
柳金蟾来不及再次感慨一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瞅着柳金蟾一听见当驸马有钱的闪亮眸子,北堂傲就忍不住心慌起来,毕竟慕容嫣是前车之鉴,国夫人的称号再美,仔细想来也抵不过当驸马有实惠——
每年皇上还固定给零花!
北堂傲一着急,立马就挽着柳金蟾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依偎过来,低声轻轻低喃道:
“为夫虽然职俸不高,但每年朝廷支给的爵禄至少也有六百余两!”就是庶公主每年零花也不过三百两!
柳金蟾一听,怎么这话有点变味呢?啥意思啊?当她唯利是图么?
“为妻……有钱!”每年老家的寄来的……二三十吊——吊命钱!
柳金蟾静看北堂傲巴巴的着急眼神,开口,只是开完口后,顿时发现她过去觉得好多好多的钱,一瞬间不叫好多钱了,而成了……吊命钱!
“为妻不差钱!”反正也不敢怎么使钱就是了!
为了让北堂傲安心,柳金蟾从容厚颜地违心再次重申道,只是说罢,她觉得自己打肿脸充胖子的本事是年年翻三番——快把自己都说相信了!
“恩……”
北堂傲答得都有点忐忑,但为了维系住柳金蟾的薄薄脸面,他两眼也无比虔诚地露出深信不疑的眸光,还不忘小心翼翼地用下颌无比亲密地搁在柳金蟾肩头,不敢再多言一个字,就怕适得其反——
无论以前因慕容嫣的背叛,让他多么恨女人的爱慕虚荣与唯利是图,但今时今日,他甚至希望柳金蟾能是个视财如命、爱慕虚荣的女人,若是如此……为了他的万贯家财,金蟾即便对他变了心,他也不怕她离开他,说翻脸就翻脸——
但柳金蟾偏偏不是,凡事都讲一个情一个义,这情义最难捕捉,让他的心啊,天天儿都跟在过悬崖似的,一个不经意就悬到了嗓子眼——
怕只怕一梦醒来,没个定性的金蟾,让外面的野男人拐跑了!
北堂傲心绪不宁,伏在柳金蟾膝上,就有些安静。
柳金蟾知北堂傲怕弄乱了发髻与妆面才这么别扭地靠着,但毕竟不舒服,少不得挪挪身,给北堂傲放宽些,然后拿手揉揉他的手腕安抚道:“还在不欢喜呢?”
北堂傲撅嘴摇摇头。
“其实傲儿穿什么都好看!”不穿也一样!
柳金蟾开始诱哄好似突然没有精神的北堂傲,不过这也是实话,身上这身搁在她前世,完全可以走电影节的红地毯兼抢镜了——
亮点除了人美服美,还有穿得这叫一个多,粉擦得这叫一个厚,唇上那一点樱桃红得之唬人——
搁在夜晚也像从井口里爬出来的贞子!
当然撇开她柳金蟾不符大周时尚的审美观,单从艺术审美来看,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