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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颜姐姐和尉迟姐姐的!我相公那么财迷,哪舍得给我买蛐蛐,上次你家妞妞送我们家的一窝兔子,都让他清炖来吃了!说它们是狐狸精变得!”只要她喜欢的,除他外,都叫狐狸精。
楚天白附耳低低抱怨之余,立刻拽着柳金蟾去介绍她的驸马“新姐妹”:
“柳姐姐……
这是安康驸马,褚水莲,她比我还小六岁哦!不过,我相公说要喊十四叔婆,颜姐姐说十四叔婆家开了很大的包子铺,味道特别好……”
这“味道好”未完,楚天白家的娃娃们也跟着附和起来喊着:“吃包子,吃包子,让爹爹买包子——”
柳金蟾抬眼,就瞅安康小驸马褚水莲稚气未脱的眼,自听楚天白说“包子铺”起,就满是局促,甚至羞窘不已地恨不得立地就建个缝钻进去,再管周遭的人,无不掩嘴偷笑,又或者是露出满眼的鄙夷来,心里不禁哀嚎:这楚天白……
可楚天白还是一副好姐妹的表情拍拍褚水莲的肩套近乎,即使被褚水莲嫌恶地几次拉下手臂,恨不得和她划出一个楚河汉界来,楚天白还是笑盈盈地死要面子地将褚水莲抓得挣脱不得,继续道:
“十四叔婆说,哪天给我带几个!”
孩子们一听有包子吃,立刻又欢呼起来。
柳金蟾默默地拉开楚天白抓人的手,看向对着柳金蟾,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安康驸马:“在下柳金蟾!”
大抵是因为刚才包子铺的话,褚水莲薄面上的尴尬还没过去,整个人淡笑时,都有强颜扯出的感觉。
“在下和天白都是乡下来的,我们乡下人说话直来直去,但绝对没有坏心眼儿,你莫见怪!”
初听楚天白其实是乡下妹,不自禁拂过一丝轻蔑的褚水莲,不明白她抬起的眼内,丝毫从柳金蟾眼底找不到可以被轻视的理由,甚至……柳金蟾眼底某种闪动的光,让她竟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此畏惧与天白眼中有时突然乍现的阴冷,又截然不同,似乎……更像一股子正气,亦或胆气?
褚水莲还没回神说上一句,很欢喜柳金蟾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好话的楚天白,又拉着柳金蟾转向另两个,从柳金蟾过来,到近前,都兀自只把玩着手中的竹筒,旁若无人的两个年轻华服女人面前:
“柳姐姐,这是宁驸马,尉迟雪,她娘是兵部侍郎,据说很大的官!尉迟姐姐的蛐蛐叫做黑将军,尉迟姐姐说它赢过十几场了,几乎没输过!”
即使介绍毕,被介绍的人也丝毫没有回过脸来稍稍礼貌一下的意思……
楚天白作势要去习惯性的把人拽过来,便被柳金蟾制止住:
“在下嘉勇公夫人柳金蟾,幸会!”你不回头,姐姐我也礼到!
柳金蟾眼扫神情对她有十二分的疏离的宁驸马,两手故意抱拳,满面恭敬之色。
“……”
宁驸马想不理,无奈柳金蟾自我介绍端出了“嘉勇公夫人”的名号,能不理吗?这宫里尊卑有别,柳金蟾身份高过她,她不想理也得见礼!
宁驸马冷冷地回以一个轻蔑的眼神“你行啊”后,便不得不当着宫人们的面向柳金蟾伏地见礼:“宁驸马尉迟雪见过嘉勇公夫人!”
柳金蟾还没回敬上尉迟雪一句,就觉一直站在她身边的楚天白小腰板立马趾高气扬的一挺,好似自己攀上了大人物一般,顿觉汗淌:
天白你身份比我还高一截吧?
柳金蟾想说天白二句,无奈人前得给天白留面子,二则,天白傻乎乎的,要是一时找不到北了怎么办?
想着,柳金蟾欲接着攻克下一个瑞驸马,不想着宁驸马起身后,又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儿不说,当着她的面,却张嘴只见得着她身后楚天白一般地问道:
“小白蒜,你压哪边儿?”作势要放出她的“黑将军”了。
天白又开始挠头,研究。
柳金蟾有些尴尬,却见褚水莲对她示好地耸耸肩,表示习惯就好,她们经常这么对她——她还高她们一个辈分呢!
柳金蟾也淡淡的回了一笑,打算引着褚水莲,带她到别处走走。
无奈不会看人脸色的楚天白,看过宁驸马搁到瓷瓮里蛐蛐后,嫌瘦弱了。
她又拽着柳金蟾去认识哪个从柳金蟾来,到柳金蟾站到面前,甚至听到柳金蟾自我介绍后,也丝毫没抬过一下眼皮的瑞驸马面前,介绍道:
“这是瑞驸马。颜紫琪,她娘也是朝廷里的大官……”
“再大也没她相公官职大!我说小白蒜,你到底是压还是不压?”
一身淡紫箭袖立蟒袍的颜紫琪,微微抬起她那双阴冷冷的漂亮眸子,冷不丁地就给了柳金蟾极其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敌意的一瞥。
“没钱!”我姐妹来了,不和你们玩了。
楚天白两手一摊,就是她七年如一日的招牌动作!
“先差着,一会儿让璟公主给你拿来就是,你府上还差这点钱?”一看就是故意给楚天白下套的宁驸马,笑吟吟地示意楚天白参赌,“十两一注不过是个小数目。”
“是啊……堂堂璟驸马还吝啬这点子小钱?璟公主在后面输了五十多吊了,还没眨眼呢,你下个注还犹豫这半日……”一直冷幽幽的颜紫琪也在一边阴阳怪气地敲边鼓。
“就是……不然,我们让人去帮你说?”一次次直接无视掉柳金蟾的宁驸马,又再度开口,诱惑看上去傻乎乎的楚天白。
“庭轩,你去告诉璟公主身边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