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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皇太父正欲给自己金外孙战蛟那出身卑微的妻主寻个有脸面的官做,与皇后一来二去,就问到了北堂傲那妻主情况。
后多问几句,北堂皇后就说北堂傲的妻主只是白鹭书院的女学生,今朝考了个前三甲。
这一听,皇太后就皱眉头道:“白鹭书院在开国时为治国献策献计,还培养了不少栋梁之才。皇后弟媳能如前三甲,想是才情过人,不过出身也太过卑微……”
北堂皇后不禁低了头,半日没言语。
皇上赶紧笑言:“既是人才,儿臣立马招来入京做官就是!”
皇太后嗔了皇上一眼,道:“这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皇上当即不语,北堂皇后连忙道:“本宫想着,让她科考岂不更好?”
“那也得三年乡试、三年殿试,难不成她考不上,皇后还要去寻主考官不成?这不让天下人笑话?再说就是考起了,也是五六载了……眼下婚事就要办,别人问起所嫁人家,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北堂皇后皱眉,可不是如此,傲儿是内定的兵马大元帅,北堂骄又乃一国之相,更别说自己又乃一国之父,父仪天下,北堂府实乃国戚之首,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姻亲,难免引来猜忌不说,只怕外面那些关于慕容嫣的传闻一时间就真坐实了,生生毁了他们北堂家的清誉不说,傲儿还怎么出门?更别说当什么兵马大元帅了,就是见个人儿都怕说三道四的来……
皇太后又道:“别说北堂府面上不好看,就是皇帝你这当大嫂难免脸上也挂不住。”
北堂皇后立刻要谢罪。
皇太后就赶紧拉了北堂皇后道:“皇后错在何处?都是皇帝惯得菁儿那丫头闹得!”
北堂皇后端坐,皇上脸上不好看了。
“菁儿那孩子不闹着纳傲儿和蛟儿这两孩子充实后庭,这两孩子估摸着也不会让那慕容嫣有机可趁!”
“是傲儿无福……”眼见皇上脸上不好看,北堂皇后少不得要替皇太女遮掩遮掩。
“一入宫门深似海,两个都是做大将军、保家卫国的栋梁,夏练三伏冬练数九……进得这宫来,一身武艺如何施展?罢了!罢了!这话说来,哀家又让皇帝不高兴了。”
“儿臣不敢,皇太后教训得极是,都是儿臣将菁儿那孩子惯坏了!”皇上赶紧起身谢罪。
“事情也过了,说什么都是枉然,依哀家说,这两孩子而今也没少遭罪,于国于家也该给他们些补偿!蛟儿那孩子而今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皇上怎么说也是他亲姑姑,他那驸马单单封个无职无权又无俸的正三品员外驸马着实轻了,依哀家说高了她也受不起,不如就给个三等侍卫正五品的实缺才是正经!”
皇上面上颇不乐意,但待要说什么吧。
皇太后那等皇上说托词,立刻又向北堂皇后道:“当日,哀家因蛟儿之事迁怒于皇后、又压着你胞弟傲儿的军功不让皇上大肆封赏,皇后莫怪哀家!”
北堂皇后赶紧跪下道:“儿臣……”
皇太后赶紧命人扶起皇后,笑言:“而今,哀家也想明白了,这事不怪你胞弟,着实是哀家一时气糊涂,怎么能因一己之私家事国事不分呢?傲儿再不好也是个孩子,你进宫早,北堂相又常年驻守边关,他一个孩子无父无母的,也无人好好照料……想来比哀家那蛟儿还让人心疼!更别说这三年一个人在边关屡立奇功、杀得那西陵国片甲不留……”
皇上和北堂皇后四目相对,一时也不知这皇太后到底想说点什么?
二人正想着,皇太后当即话锋一转:“思前想后,哀家也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蛟儿能封璟国公,北堂傲军功居伟,在边塞又战三载,直至大捷生生耽误了他嫁人的好时候,堪堪一个嘉勇伯着实寒了边关将领们的心,不如趁着他大婚,又是大捷归来,皇上晋封他三等公如何?”
北堂皇后一听,心就提了起来,战蛟是以嫡公主受封,加上军功可谓实至名归,北堂傲是他胞弟,但……胞弟也只是外戚,岂能年纪轻轻就封公,论战功,又是他胞弟封伯是委屈,但一个三等侯就算是给足了北堂家面子了……这三等公……就算是最末等的公……
“傲儿……”
北堂皇后忙要说受之有愧。
皇太后就笑道:“就当是皇上补偿你北堂家的!都说长兄如父,你自进宫,处处想着皇家之事,劳心劳力,每每有了好处,又时时退居人后,不敢为先,大周自来是皇后之女为储,你却一心扶植菁儿,反让葵儿退了一射之地……皇上又是个粗心大意之人,哀家再不替你想着些你娘家,只怕就这么委屈了你!”
北堂皇后眼睛一红,忙谢恩:“皇太后待儿臣犹如亲生,儿臣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无甚委屈。”
皇上一听太后提了旧事,加之北堂傲当日册封之时,自己受制于皇太后,堪堪以伯册之,心里也难免对北堂皇后心有亏欠,不禁默不作声。
皇太后见此,嘴角一勾笑,趁热打铁道:“既如此,就趁着赐婚拟旨之时,赶紧着让礼部拟奏折奏请请封才是!”
北堂皇后眼瞅皇上,皇上也觉封公微微过了,但……皇太后提了,又说是当补偿皇后的,她少不得点头,毕竟夫妻二十余年,别说一向交好,就是寻常夫妻也是如同手足一般,亲情无限了。
想着,皇上给了满脸忧心的皇后一个安慰的笑容,当即示意身后之人道:“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