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楚天白默默地咬牙切齿——
选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么出老千,怪道总输钱!
“国库有钱啊!”丝毫不觉伎俩被看穿的二人,继续掩耳盗铃。
“这倒也是,这借得再多,将来一登基,国库都是她的,她急什么?”就怕她老娘命太长,她也跟那英国的查尔斯王子似的,当楚君当到满头银发……皇上还精神矍铄!
柳金蟾越打心里越烦躁,急急地便想要使个脱身的法儿。
“是啊!”楚天白打得眼儿都有点睁不开了。
“这不还不是么?”宁驸马继续老动作。
两个主子加四个仆人,十二只手……需要这么累吗?
柳金蟾即使打牌打得一手支棱起脑袋,也觉得两眼睛晃得有点花,终于忍不住开口:
“天白啊,我想着一会儿打完牌,咱们去孙头哪儿走走!你得闲不?”
“孙头儿?”
楚天白几乎搭上的眼皮霎那间溜圆,不待柳金蟾再开口,便已经开始收她的铜板了。
“唉唉,这一局都还没打完呢!”才刚好不容易把牌又做好了的宁驸马大喊。
楚天白立刻毫不客气地补了一句:“等你把牌一张张慢慢换好,天都亮了!”还不如去孙头哪儿混吃的呢!
“呃……你你你……”宁驸马先是一怔,接着忙要辩解。
楚天白抱着她的铜板,眼儿一斜,立马就有恨铁不成钢的感慨:“你什么?你凳子后面还有一张牌呢?”这要在赌场早被打死了!真当她傻子呢!
“这……”宁驸马一回首……
“弄不好是刚才不小心掉的?”瑞驸马忙上来帮宁驸马遮掩。
“掉也掉前面,谁掉屁股后面?”
楚天白反正要走,她才不是柳金蟾,想干嘛还弯弯绕绕的,怕得罪人。
“这个嘛?”瑞驸马眼看宁驸马。
柳金蟾一见这个契机,立刻也应声走了来,然后拿眼若有所思地看着想要再狡辩的宁驸马,不冷不热地添了一句:
“尉迟姐姐……您……这不妥当吧?”
“误会……误会!”
尉迟雪哪里肯承认这个赶紧要找个随从来做替罪羔羊,无奈楚天白愣是不给面子,听都不听她说,抬脚就要出门子。
“天白,姐姐我的人品你还不信么?”
宁驸马哪里能让楚天白走,立马冲过去拦住楚天白的路,
楚天白呢,也不懂要给人留点薄面,抬起一双眼睛,就直剌剌地瞪着宁驸马的眼,明明白白写着:你有人品可言吗?
尉迟雪一时语塞,毕竟楚天白的脑子不能用常人的习惯来判断,在这茶楼嚷嚷起来,她以后还怎么斗鸡走狗,与朋友们打牌吃酒?
尉迟雪说不出话来,瑞驸马颜紫琪可不是傻子,眼见楚天白横起来了,她可不会傻得去拦楚天白那头小笨驴,只坐在桌子上和牌:
“这大清早儿的,你们俩这告病在府的……是去衙门应卯啊?还是趁着人家女人不在,看人家娇夫美眷啊?”急得……
颜紫琪抬起看柳楚二人的眼儿,就明明白白地写着:都不是好东西。
楚天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家公老虎又抓狐狸精,不禁抱着银子抬眼看柳金蟾,柳金蟾敢和楚天白说“走”吗?她不怕死,熊幺幺的肋骨也经不住再踹一脚了!
“这……天白啊,颜姐姐说得也对,怎么着也该等午时孙头儿回来用饭的当儿再去,不然院里一群男人,就咱们两个女人,也不好意思进门不是?”
柳金蟾开口,楚天白抱着钱垂眼。
宁驸马想刺激天白说一句“其实还是想去看那个传说中的大理寺之花吧?”,无奈自己有短在人手,要说也只能等等!眼见柳金蟾开了口,她再堵着门也没意思,索性带头回来继续和牌。
楚天白见尉迟雪进去了,便有点犹豫,想跟着回来,又怕一会儿出不去,再次拿眼看柳金蟾:“可我相公让我最晚晌午回去……”就出不来了!
“回去干什么?”
颜紫琪就奇怪,这璟公主要钱有钱要貌有貌,还天生一副好身段,干嘛就搁着自己大好的青春与这傻妞儿厮混着?就是年少时乱来多了,而今未老先衰,吃大补药都跟不上趟儿吧,也该趁着余力好好儿再回京挥霍最后两把才是?
“……吃饭呗!”难不成还要和你说:我还得和我相公睡觉?
楚天白白了颜紫琪一眼儿,愤愤地坐回牌桌,对着柳金蟾露出一副“一会儿我去不成,你也别想去——我会告你的”的拽屁样儿。
“奇怪了,哪儿不能吃饭?就是这楼里,但凡你吆喝一声,小二立刻好酒好菜给你送上来,难不成只有家才有吃的?”瑞驸马还是那么一副酸不溜丢的口气。
楚天白把脸一撇:“家里不花钱,你请我?”请我吃完了,还回家!
“我……”
本欲脱口而出“不就是一顿饭嘛,姐还请你不起么?”的颜紫琪嘴才冒出一个字,这一二月欠下的账单就让她底气足不起来,末了只得转而改口道:
“你也好意思让姐请?璟公主昨儿不还和你说‘为夫不差那几个钱儿,输了就输了,没什么要紧的’,怎的今儿连顿在外的钱都没了?”她昨儿晚上还和宁驸马合计要从这傻妞身上敲两笔钱,意在借而不还呢!
“他说得你也信?”傻了吧!
楚天白立刻吐槽:“我昨儿赢得都给全没收了,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我,楚天白,自娶了相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