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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立刻笑道:“你放心,咱们回去,我爹娘绝对会给咱们再编一套更体面的说辞!”什么被负责之类的,爱面子的娘绝对不会说一个字——
太败坏名声!
“那……她们会编……”北堂傲有点担心。
柳金蟾自信地摇动手指:“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她们编起话来,绝对是往高里抬!不是书香门第,就是官宦世家类!”
“哦!”北堂傲落心地点点头:他就怕说他是花钱赎出来的什么幺蛾子!
“公婆说什么都好了。为夫不在意的!为夫只要妻主你对为夫一辈子好就成!”
北堂傲贴着柳金蟾说得蜜语甜言:
“妻主啊,你说咱们给你爹娘带些什么好啊?还有……你娘有几个季叔,而今最得宠的人是谁?”
“噗——”
不听“而今最得宠的人还罢了”,一听这话,柳金蟾一口刚到嘴边的茶立刻以喷薄之势喷了出去——
她居然突然就想起爹那日来信说她娘又怀上了一个孩子,很可能还是薛青的——
这日子可不是难挨……这当不成夫妻,还真就是要成她名正言顺的小爹了……
她那好意思回家?
“问……问这个干嘛?”柳金蟾急忙掩饰自己的困窘。
“还不是想着讨好你爹娘?”
北堂傲一瞅柳金蟾这激动样儿,就知柳金蟾绝对想起了那个老相好的……但……人家都嫁了她娘了,他年末进门还得尊称一声薛季叔呢!
为不让柳金蟾尴尬,又或者说是怕柳金蟾旧情难忘,迁怒于他,北堂傲聪明得装做什么都没看出来,只忙着拿着帕子给柳金蟾擦拭一身的茶渍,一面给柳金蟾宽衣:
“看你,喝口茶,也不先试试!是不是烫着了?”
“没事,就是呛了一下!”柳金蟾欲低头再写几个字吧,无奈纸上的墨汁早被茶水晕开了……
“不行,就明儿写吧!也不赶着这会子!”
北堂傲见状,立马就开始筹备让柳金蟾入睡了:“说起来……为夫请得族里巫医过半月就该到府了!”
“老巫医?干嘛?”
柳金蟾面露诧异。
“干嘛?”北堂傲剑眉倒竖,“昨儿……不说……咱们要孩子吗?”说了就忘,年纪也太“大”了点儿?
柳金蟾一阵恍惚后,突然就想起了昨儿自己应下的事儿——哎哟爹爹哦,她这是要当英雄母亲的步骤么?
“这个这个……呃!”柳金蟾欲恼补出一个理由来吧,北堂傲狭长的眼儿一眯细,柳金蟾立刻哑巴吃黄连,只能点头称是:
“说得也是哈!”死惨了咯!
“什么是不是的,为夫都二十好几了,眼下孩子才这么三儿,你也不怕回去,你爹又嫌弃为夫!金蟾,你爹爹若是……还看为夫不顺眼儿,你说……为夫要怎么办啊?”
北堂傲想起何幺幺就觉得是噩梦!
“没事,有我娘呢,我娘一定看你顺眼儿!”只怕眼珠子都要瞪离了!
柳金蟾想起她老娘的fēng_liú性子,满脑袋的忧郁。
“当真?”北堂傲眼露诧异。
“可不!弄不好她一高兴,就把你留在老家宅子享福,只管带孩子了!”
柳金蟾随便一句戏谑,听得北堂傲耳朵里却如同晴天霹雳:
“老家宅子?”怎么可以?
“是啊,我们老柳家的正夫自进家门起,都是住在老家祖宅里,一心一意只管负责带孩子伺候公婆,不允许跟着妻主四处奔波的!”
柳金蟾本欲吓唬吓唬北堂傲,不想自己说完后,也开始隐隐地担心起来,毕竟……毕竟北堂傲身为一个柳家女婿,又是三个孩子的爹了,按照家里老辈子们的想法,他是不可以再跟着她到处东奔西跑,尤其……
她现在还没有落脚!
“那……妻主不说要去白鹭书院当先生,这一当十年八载的……你想孩子……带着为夫一起,不也一样?”
北堂傲也烦恼,说起来这规矩在她们北堂家也是一样的!不是姐夫是武将出身,弄不好也只能一辈子呆在京城宅子里,等家姐作战归来!
柳金蟾点头:“说是这么说……”就怕我娘不听我的啊!
“那……那怎么办?总不能……总不能让为夫老成一把骨头了,才带着孩子们去祭祖吧?”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说白了就是不真心想领他回家进祠堂上族谱!
北堂傲看柳金蟾一脸为难,就恼,无奈他恼也不敢一意孤行,倘或他们夫妻真回了柳家,那何幺幺使个坏心,与那薛青联手,愣是让柳金蟾她娘把他留在祖宅里——
不说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吧,但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为夫不管,妻主明知为夫在京里有官职……这一去不复返了,上面不得问哪?”你当为夫是萝卜,丢哪儿,那就能随便扎根呢?
算死了柳金蟾不好意思说自己状元是被革下来的北堂傲,灵机一动,开口就直戳柳金蟾软肋——
反正,闹大了,正好也让柳家人们好好收敛收敛,以后对他仰望三尺,随便提醒柳金蟾,他们夫妻是奉旨成婚,而且他北堂傲是以贵嫁贱,在三不出之列——
绝对绝对不能休,休了要吃官司,挨板子的!
柳金蟾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得得得,你也别急,大不了,为妻带着你和孩子翻墙跑,还不行么?”婚后私奔,就算被抓住,也不能被沉猪笼吧?
“那……以后公婆问起来?”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