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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哟哟——你们二人是路上被人打了,还是夜半又被抢匪劫持了啊?看你们这模样。来得这时辰——不会真是被人打了吧?”
叶二一咋呼起来,孙尚香等人,立刻一跃而起,全冲到了门边引颈而望——
哟呵呵——
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真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蒙蒙晨光中,柳金蟾两手扶着腰,顶着一对清晰可见的乌黑两眼圈,嘴肿,一边脸还明晃晃青了一块十分显眼的“草莓印”,一身皱巴巴的书生青袍,颈子包得老高,缓缓走来就罢了,那两手扶着腰,嘟着嘴时不时还捶上两捶——
这是纵**过度了,还是路上被人打闪了腰?
暂无解!
再看楚天白,她倒是行走自然,但一头的鸡窝乱发上,那白白点点都是些什么?
大家不禁眯细了眼儿:
死了死了的,尽然是满头的羽绒白毛儿……
这个又是干嘛了?
难不成夜半和柳金蟾去偷人家鸡,还亦或人家男人?
结果被人家女人追到了鸡圈里,与鸡搏斗了大半个晚上?
数双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问号,就没一个往好处想的!
“你们俩这是?”够志同道合的!
在叶二等人瞠目结舌,进行各种遐思,胡乱猜测时,最早回神的老大哥吴金华开了腔,众人立马竖起了耳朵。
“别提了!”柳金蟾扶着腰进门迈过门槛,一脸尴尬地看向孙尚香,万般歉意得道,“昨儿忙着出门,在家……绊了一脚,扭了腰了!头儿……真……”
孙尚香努力隐去柳金蟾浑身的花香精油味儿,与脸上一看就知是那个哥儿激情四射,用力过猛,不小心,亦或者是故意留给金蟾相公看的唇痕……
这小三看模样是要迫不及待想登堂入室,让金蟾的相公赶紧腾出位置了!
孙尚香暗暗乍舌,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一脸刚正之色,“纯洁”得佯作相信地撇开脸,强压下无比八卦和邪恶的小眼神,以无比严肃和怒意再次瞪向“偷鸡”归来的楚天白——
她算是终于明白北堂相恨铁不成钢的所有缘由了:
柳金蟾这水蛇腰,果然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你呢?掉鸡圈里了?”
孙尚香怒视楚天白,怀疑荣国府会有鸡窝!
楚天白立刻将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我家只有兔子!”就这兔子还几次三番因得宠了几次,差点被她相公送去红烧了呢!
“兔子?”你家老虎凶成那模样了,居然还能有嫦娥般柔情的一面?
孙尚香立刻瞪圆了眼,要把楚天白头顶上的“兔毛”看个明白:能一夜掉这么多?
“这个……这个头上的毛是……是枕头里的毛!”她可没把她大兔子的毛给一根根那么变态得给拔了!
楚天白赶紧指着头顶解释。
“这是……天鹅绒?”
慕容嫣凑近楚天白的鸡窝头,语出惊人,音未落,楚天白的脑袋就到处是手了:
“这就是天鹅绒啊?天白,你家的枕头是天鹅绒的……”这么有钱啊?
恼得楚天白抱着头,也无法控制她才好不容易抓起来捆住的长头发又一绺一绺地瞬间披散下来……
“啊啊啊——我不会梳头了!”摸摸摸!又乱了怎么办嘛?
无视楚天白那边一团乱,柳金蟾则小心翼翼地寻了把椅子趴下,爹爹的,早知孩儿他爹爆发力这么可怖,就是借她十二个熊胆,她也绝不敢和人说他半个字“不行”——
这正是一架胜新婚……错,他们新婚那会儿……如果能算是新婚的话,北堂傲可是斯文腼腆的大家公子,那跟现在似的,活脱脱一匹疯狼——
柳金蟾摸啊摸啊,摸着自己的腰,奇怪北堂傲怎么昨儿气疯成了那模样,居然还一点恢复记忆的征兆都没有不说,熟男的本质倒是暴露无遗……
怎么回这样呢?
柳金蟾欲要想想吧,便见孙尚香若有所思的眼瞅着她有点意味深长……
“好似城门这节骨眼儿应该开了?”好似应该出发了……
柳金蟾立刻压下差点呼之欲出的呻吟声,装出一副摔得龇牙咧嘴的疼痛样儿笑道。
孙尚香对着柳金蟾一笑,懒待此刻管柳金蟾,先命人赶紧收拾收拾打点好的行状,赶紧骑马出城了。
谁想,一扭头,大家先来的,就是大大咧咧如慕容嫣,肩上也好歹背了一身换洗的外套,这后来两个,空手空脚倒还罢了,居然还是共乘的一头小毛驴……
“家里……就没有一匹马?”你们是出来玩的?
孙尚香站在城门口时,实在忍悟可忍地看着柳金蟾和楚天白两个大女人,压在男人们回娘家才骑的小毛驴上,居然还不嫌挤——
你们两家有这么穷吗?需要这么省吗?
“哪个……我没和我相公说……我们要出差几日!”打算先斩后奏的!
看着孙尚香几乎挤出来的眼珠子,柳金蟾立刻表明自己为大家舍小家的端正态度。
“哦!”你昨儿有回过家吗?
孙尚香一脸僵硬地点头,再看楚天白。
“我我我……我也没敢说!”楚天白也赶紧表白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就我今儿出门,我相公还拿枕头打我呢,你看满头是毛,他把枕头都打爆了!”没骗你!说了还能出得来么?
“你相公不知道?”
孙尚香立刻大惊失色。
“但……但……我有留条!”就是不知他看得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