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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没见楚天白归家午睡的战蛟手拿大帕子擦眼抹泪,端坐在大理寺大堂内,哭得眼红鼻子尖,丝毫没觉得自己把京城大街小巷贴满楚天白的悬赏令有什么不妥当的他,坐在堂内就理直气壮地抹眼泪:
“她要能破案,还需她来当这个脸面都丢干净了的捕快么?”
“……”
“说起来,我家天白立的军功,这大半年还没下来!难道驸马就不能封官进爵么?你们待人也要一碗水端平是不是?”
仗着身后家姐和姐夫通通围在自己身后劝慰,赶来凑热闹,名为劝慰他,实则几次都欲伸手来他身上的璟公主战蛟,手持大羽扇一个劲儿猛对着皇太女扇凉风,一边故意拿话责难皇太女:
“皇姐口口声声说心疼弟弟,可皇姐怎得三番几次阻碍蛟儿驸马几次晋封的机会?难道这就是皇姐对弟弟的心疼?
若是早的晋升了爵位……呜呜呜,我家天白何至于而今还在这大理寺里混着?今儿也更不会跑得没了踪影——
告诉你们,若是我家天白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我死给你们看!我的天白哦——
我傻乎乎的天白哦——
你要是有什么事儿,留下我们鳏夫寡女的怎么活啊?你要死了,为夫可怎么活啊?
都是你们呢——‘
好好儿,要她当什么捕快?明知她有病?她要不回来了,我我我……天涯海角去寻她,你们谁也不许拦着我!
你们说,她到底是去了哪儿了?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她,可她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娘——她没了,我的日子可怎么过!
活不下去了!真是活不下了去了!”
大理寺这里里外外,墙头墙壁连着墙角都爬满了人:
“据说里面是个公主哦!”
“楚天白还是个驸马啊?”
“可不是!”
“哎哟,她可是个傻子!”
“你懂什么,傻子有傻福,没听人说过么?人不傻没人爱!”
“我看看,看看——她男人什么模样,这么凶,谁都敢泼?”
“别挤、别挤——要倒了要倒了——啊啊啊——”
“啪嗒——”
“啊啊啊啊——”
“哎哟哟——”
大理寺里里外外这叫一个乱!
夜半的小县份里某小楼里:
说是,昨儿一早得到线报,说是西陵国的女细作潜入了大周国。
这么大的消息会给她们?
一听就知是被骗了的柳金蟾,说据她的推断,和大半日的“明察暗访”,断定细作一定进了龙蛇混杂的青楼。
虽也明知是被涮了的孙尚香,一时也无法,总不能无所作为吧,只得顺着柳金蟾的话,表示要追查,可……
谁进去查,成了一个大难题!
慕容嫣当场就摆手,说她将来是要娶贵公子当国夫人的贵人,这种地方是断然不会进去的——
说得她好像没逛过窑子似的,尽管引来柳金蟾等人的鄙夷一瞥,还是坚持己见。
相反的……不能进去的柳金蟾和楚天白一听可以公款逛妓院,纷纷用星星眼儿瞅着她,竭力表示她们可以牺牲小我,进去蒙难——
郁闷得孙尚香半日说不上话,却又不能说自己去,毕竟她得在外主持大局。
无奈之下,她点头,可好死不死,这要紧的当儿,一个叫做孙墨儿的小花痴突然冒了出来,一听柳金蟾说要去青楼,欢喜得就跟扭股儿糖似的,甩都甩不掉,怎么办?
说她们这是执行任务!
可她一听,还更来劲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破案?让我去吧,让我去吧,我保证一定当一个最称职的嫖客,孙姐姐,看在我们是本家的份上,看在我就要在翰林院憋疯了的份上,让我跟着一起去吧?你放心,我小猪猪里有钱,我相公,不收我的零用了,你就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吧?”
后面更是感恩戴德的话都说了出来……
孙尚香能有什么方法?再让这孙小姐说下去,估摸着这条街上的人都会很快知道她们急个大傻去青楼卧底了。
于是——
三个小花痴潜伏到了富县最大妓院、欲仙楼的头牌公子苏凌波的闺房的藏衣箱里。
孙墨儿从进来就莫名得各种兴奋,只是……
“怎么还没完?”天白有些着急地看看越来越黑的天,她有点担心。
“这小会儿就完事,还能叫头牌?”妓院老客柳金蟾推了推天白,朝那边鸳鸯帐望了望道,纳闷了:“这半天还不办事咋回事?就是木头预热也够了!”
天白鄙视地瞅了柳金蟾一眼:“你乍知道是木头也预热够了?”看见柳金蟾就来气,每次带她来妓院,战蛟一查起来,就出卖她,当她脑子不好使,老欺负她。
“那当然,我相公刚成亲那会儿就是块大木头!一躺在床上就比僵尸还像僵尸,两手两脚像长定的树杈似的,搬都搬不动!”
柳金蟾扶着腰很是地怀念地抱怨道。
“那我怎么看,你对你那你相公还屁颠屁颠的?”
一边努力不吭声的孙墨儿终于从莫名的兴奋中回神,当即吐槽。
柳金蟾邪恶地一笑,低低地二人说:“可是……一战能到天亮的男人没几个啊!”一句话猛啊!
天白和孙墨儿当即脸有点绿:“天亮?”你还有命在?
柳金蟾笑得分外恶心:“没见我现在都不上青楼了吗?”这些头牌都不如她相公。
天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