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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他抱着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从前的那些日子。如同童话故事一样,梦醒处,惟剩苍白力的拥抱。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纵容自己踏入那片幻境。现在,伤人伤己。
我一直沉默,好久夏朗文才放开我。我又一次抹掉了眼角的泪水,然后低声说:“回去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不!”夏朗文很固执的抓着我的手。
“夏朗文。”我抽出手,“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你的家人不同意,我的家人同样不同意。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接下来呢?势必又要发生新的变故。你的外婆已经走了,曾文希还横在你面前。要是我的家人也发生意外呢?”
“不会的,不会的,我会处理好。”他苍白力的跟我保证着。
我拂了拂被风吹到脸颊上的长发,“好,那等你处理好了再说。”
我说完就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在车边站了一会,他也慢慢的走过来。
夏朗文送我回了南山,又坚持把我送到了八楼。我进了门,要关门时,看着他难过的表情。看了几秒钟,我狠心关上了门。
长痛不如短痛。
这一夜,了睡意,几乎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上午,我忙着联系新的旅行社,选了几家价格比较合适的。打电话给柯姐,她那边正忙,让我看着办。
于是,我决定亲自去几家旅行社看看再说。跟店员打过招呼,我拎着包就准备出门。刚走到店门口,手机就响了。
刘同高约我中午一起吃饭,我心情有些烦乱,于是说:“我中午没空,晚上下班可以吗?”
“晚上我有个应酬。”他有些为难。
“那就明天。”我又道。
“明天我要去接我女儿。”他笑起来,“这样吧,等我回来再约吧。”
“行,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他喊住我,“小柯说你们公司这几天准备去清远玩,我想带着我女儿一起去,你同意吗?”
我想了想,公司人那么多,也不是单独和我相处。而且他跟柯姐还那么熟,指不定柯姐还邀请了他,缓了缓神,我说:“可以啊。”
刘同高便挂了电话。
没走几步,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打电话来的是夏朗文。虽然我删了他的号码,可那串阿拉伯数字我记得太清楚。我抓着手机朝前走着,任着手机响到挂断。然后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你在忙吗?”
我看着屏幕上那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后,我删掉了短信。
几家旅行社走下来,综合比较后,我心里定下了其中一家旅行社。出了旅行社后,我给柯姐打了电话。
柯姐作了批示,并确定三天后出发去清远,让我通知各店长作好准备。
挂了电话后,我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中午一点多了。想着找间快餐店随便吃点东西,夏朗文的电话又打过来。
这回我接了电话,“喂!”
“上午很忙吗?”他问我。
“还好。”我应他。
他沉默了一会,“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看着马路对面的长沙米粉店,抬步往斑马线走去。
“我还没吃。”他低声说。
“那你快去吃饭吧,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出去,回头再聊。”我语气温和的说。
“那,好吧。”他叹了一口气。
我挂了电话,抓着手机飞快的往米粉店走去。
夏朗文开始象以前一样,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不忙的时候,我尽量接他的电话。他有问,我必定有答。可我们,真的没办法像从前那般默契了。
我们公司出发去清远旅游的前一天晚上,他又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在你楼下。”他说。
“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吗?”我扶着床头坐起来。
“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我们之间恢复到从前?”他急切的问我。
“如果死去的人能复活,碎掉的心能拼凑得完整。”我望着窗帘那里透进来的光,“你又何苦为难自己,你并没有欠我什么。所以,你也不用弥补我。感情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我当初选择和你在一起,就意味着我能承担我的选择带来的一切后果。我是答应过你,任何情况下不放弃。经过了这半年,我想我们都明白,在现实面前,誓言就是用来打破的。”
夏朗文没说话,听筒里,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我耐心的等着,好久,他才开了口,“许唯兰,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轻声说。
“不要轻易就跟一个男人结婚,我就这个条件。”他语速放得很慢,就像怕我听不懂一样。
“好,我答应你。”我觉得心头涌上来万千滋味,还想说点什么,只觉得喉咙一阵发酸,只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知道吗?我想数次,我们见面这一天。可能像你说的一样,我太过于感性,太过于天真。我那么深信不疑的认为,只要我们再见面,只要我好好将事情跟你解释清楚,我们就还能像以前一样。”他的声音略带哽咽,“我现在承认,现实太过于沉重。我外婆死于心脏病突发,我那天不顾一切的要出门。我母亲又哭又闹,我也将狠话说绝。我外婆就那样慢慢的倒下去,送到医院时,人已经不行了。她拉着我的手,只是流泪,一个字都没留下就走了。”
“外婆的死给我的打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