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朗文,周昱成的饭吃到一半时,我弟给我打来了电话。
“姐,你们饭吃完了吗?陈老板现在去吃饭了。”我弟笑了笑说,“总算把店转掉了。”
“是啊,总算把店转掉了。”我也笑,二十五万和三十三万,八万的差价啊,那可不是一点点。虽然不能替我解决所有的难题,但有了这八万,我就能少欠八万。
“我也过来吃点饭,你们在哪?”我弟问我。
“xx路粤菜馆二楼靠窗的位置。”我报了地址。
我弟和钱蕾一起来的,他顺便把夏朗文的背包也带过来了。饭桌上因为有了钱蕾那个话唠,气氛就变得十分活跃。我弟还硬是给夏朗文和周昱成塞了两盒茶叶,客气了半天,他们总算收下了。
饭吃得差不多时,周昱成因为还有事,于是先告辞了。
“你们没贴转让,他们怎么知道你们要转店?”夏朗文有些好奇的看我弟。
“我也一直纳闷这事啊,那个陈老板说是听别人说的。问他谁,他又不肯说。不过,他们确实对我们店里很了解。”我弟说。
“不了解会把价格压在二十五万啊,我上午在店里算过库存表了,十二万的转让费,装修费,广告牌,还有库存。差不多在二十万左右,唯良,他们之前有实际盘过我们的库存吗?”我看着我弟。
我弟摇了摇头,“只是看了几次我们的库存表格,然后就咬住二十五万不松口。”
“会不会是店里有内奸?不然又没有人知道我们要转店啊。”钱蕾惊叫起来,“天呐,谁会是内奸?小高,不像,她挺忠厚的样子。小锦,也不会吧,她成天就笑眯眯的。那是谁,是谁?”
“嗯,我同意钱蕾的看法,你们店里肯定内奸。即使不是你们店里的人,肯定也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连库存都没盘过就敢咬定二十五万,这可不是一般人的做法。他们就不怕店里压根没货吗?”夏朗文看着钱蕾点了点头。
“我觉得不是像是店里的人,要是店里的人,今天这事肯定搞不成。前面你演我弟弟,后来又演夏老板,内奸不得进去拆台?”我想了想才说。
“会不会贱……我是说小宝爸爸?”钱蕾紧皱眉头。
“他不知道我们店里的情况吧。”我看着她。
“不管这个人是谁,现在店转掉了,结果是好的那就好了。”夏朗文放下了碗筷,“我差不多时间得去火车站了。”
“这么急啊?这钱得给你。”我弟说着就把五万现金从身后的黑色塑料袋里拿了出来。
“不急啊,我这是信用卡,你们如果急着用,下个月再给我也不迟。”他特别大方的挥了挥手。
“那不行,已经帮了这么大忙了,哪能刷你信用卡里的钱,你赶紧把钱还上啊。”我把钱往他手里塞。
“夏朗文,我怎么到今天才现你简直像天使一样可爱呢?”钱蕾放下筷子撑着头看他,“你有女朋友了吗?没有我把我妹介绍给你吧。”
“好啊,哈哈。”夏朗文大笑。
“别笑嘛,我说真的呢。我妹今年念大二,就是……她有点败家。”钱蕾有些苦恼的说,“不过,长得还可以。”
“蕾蕾。”我弟拍了拍她的头,“赶紧吃饭,吃完了去了店里。陈老板去吃饭前就说下午要盘货,钱都给了,也不知道他们要盘哪门子的货。”
“你人真是太好了,姐,你说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他?”钱蕾又还是看着夏朗文,“为了配合我们这场戏,他还跑到那个一百元三件的店里买了西装和皮鞋。”
“你就别提这个了。”夏朗文脸红起来,“西装五十九块,皮鞋三十九块,我这个老板真是史上最**丝的老板。”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夏朗文那身行头原来是在旁边那家一百元三件,三件一百元的店里买的啊,我还琢磨着他大变活人呢。
夏朗文当天下午回了深圳,我本来想送他去车站,但他不肯。他执意,我也就随意了。
站在粤菜馆门口,明晃晃的太阳下,他笑着对我说:“许唯兰,你好好把身体养好,身体好了再重头来过。”
“嗯!”我点了点头,想说着关于刘心眉的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机会来深圳玩。”他说。
“好!”我又点头。
“我走了。”他朝我挥挥手,阳光打在他身上,那廉价的西装竟十分笔挺,里头的格子衬衫虽然有些跳跃感,但又有一种别样的活力。年轻真好啊,穿五十九块的西装,三十九块的皮鞋也能这样英气逼人。
“好!”我看着他走远。
店转了三十三万,隔了几天,就把其中的十三万通过交警给了那个老大爷。剩下二十三万,还掉我住院时借的三万多,只剩了不到十七万。
当时开店,一共投入了三十五万多,钱蕾出了十五万的本钱。我弟没存多少钱,有五万是我爸妈的,她还找她的父母拿了五万。
我把剩下的钱全给了我弟。这大半年,虽然赚了一些钱,但我们并没有分多少钱,都不断的投入到了店里。我出事后,虽然医保报了一部分,小店转了几万块钱,但医院根本就是个无底洞,三次大手术就花了不少的钱,车还大修了一次。也因此,从大店挪了不少钱给我治病。
“姐,这钱你留着。”我弟又把钱还推还给我,“你和小宝爸爸离婚,你还要给他二十万呢。”
“我自己会想办法,你把钱拿去,该还的还掉。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