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好绅士好温柔啊,连转身的霎那都该死的迷人。
糟糕,我又在想些什么,我突觉脸孔冲血,快成红番茄了。
整整一夜,我都被an的转变困忧着,展转反侧,无法入眠。
次日,中午十一点时。
我顶着熊猫眼与凌天先后登上了飞机,见我没睡好及随身带着感冒药,凌天脸上闪过一丝怜惜,他把行李放好,才柔声问:“你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昨晚没睡好?”
我转头一笑:“还好,不过凌总放心,没有多大影响。”
他又问:“你会晕机吗?我买了两颗镇定剂。”
我不禁莞尔:“不会,我没有恐高症。”
“哦,那就好……那就好……”他一连重复了两句那就好,神情怪异到极点。
我皱皱眉,哭笑不得问:“凌总你不会又把我当成她了吧?”
凌天目光一闪,张口又把话吞了下去。他的表情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我连忙改口:“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揭你创口的。”
凌天摇了摇头,牵强地笑:“没事,都过去了,我已经试着淡忘。”
说完,他已经不再说话,拿出报纸翻了起来,估计在想着心事。
我也不忍再打扰他,闭眼假寐,在心里希望旅途能够愉快。
可是,老天爷似乎与我做对。
旅途开始一切还好,可当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左右观光电视显示飞机到一万米左右时。飞机突然强烈的震动一下,机上的乘客一片惊呼,我猛地睁眼,心狂跳了一下。
“天,别是遇到什么气流吧?”我惊呼。同时往窗外看去。
一片大型的乌云如是凭空出现飞机面前。而此时,飞机就要往它飞去。那大片乌云就像能吞噬飞机的野兽,让我看了胆战心惊。
曾经乘了几次飞机,从没遇到过今天这么诡异的。
我终于有些坐不住,艰难地开口:“凌总,来此之前我没有看天气预报,我们不会有事吧?”
凌天在飞机震动那刻,早已放下报纸,他的脸色却相当镇定,转头安慰我:“没事的,坐机遇到气流很寻常,何况坐车也会颠簸的。”
我的嘴张了张,没敢再说话,只是瞪大着眼睛,看着窗外。
我坐在窗边,正好在机翼这个位置,看到机翼抖动,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这时,空姐连忙走了出来,安抚喊道:“都不必心慌,请系好安全带,请系好安全带!”
空姐说完,机长又通过广播说只是一股异常的气流,让大家不用惊慌。虽然如此,我的心头上那股不安,却挥之不去。
机长的声音停下,下一秒,飞机一下子冲进了云层中,刚冲进云层时,因为气流的摩擦,飞机又猛震了一下,这一次比前一次的震动还要厉害,我整个人都被抛了起来。
身前的饮料瓶和零食都哗一声全倾泄在地。
“啊……”我与不少女人同时失声叫了出来,脸色发白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云层到底有多大啊!一般的云层最多一分钟可以穿越,可现在这刻,我不敢往下想。
胃传来一阵翻腾,我瞪着窗外,却见机翼抖动的相当夸张,像要给气流吹掉似的,飞机颠簸得更加强烈,我可以感觉到是飞机在左移右摆。这时机长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一直安抚众人。
忽地,四周昏暗一片,我感觉到机舱里的压力增强了不少。我惊心动魄问:“凌总,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们在云层里吗?”
凌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递给我一样东西:“冷萱,戴上眼罩。”
我伸手接去,还没戴上,就在这时,飞机再一次大幅度的震动,又比前一次猛烈。我大叫一声,一头扎入凌天的怀里,出于求生的本能,两手也紧紧捉住他的胳膊,希望借此减小内心的恐惧。
然而,恐惧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在剧增中。
昏暗的云层中忽然叭一声劈下来一道闪电,飞机突然一摆,我听到了被强气流吹机体的咯咯声和重重呼吸音,也看到观光电视突然显示飞机高度不断下降,从一万米急速下降到六千米,甚至更低……
机舱内一片黑暗,整个机舱一片呼喊声,仿佛到了地狱一般。
我紧紧闭着眼,不敢去想飞机再下降的途中。
只是一个劲地想,如果飞机失事,我岂不是死得冤了?像庄青夏一样?呸呸呸,我才不要像她那么短命。
想到此,我不禁紧紧抱住救命稻草,头埋得更深了。
我告诉自己,怀里抱着的坚硬能给我安全感,只要抱着了他就能平安无事。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犹似过了一个世纪,又似才过十几分钟,凌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冷萱……没事了,飞机过了云层。”
没事了?意思安全了?真的假的?
我缓缓抬头想探一下究竟,却下一秒惊骇发现,我与凌天的唇贴在一起。
四目相对,我们都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处境,大眼瞪小眼互望着。
完了完了……
我与凌天意外吻上了,不敢想象,一旦an知道这事,他会如何愤怒。
天啊,抬头那刻怎么就与凌天的唇吻上了呢?虽然是轻轻碰了一下,但是为何我的心底会莫名有一种妻子背叛丈夫偷人、出轨的罪恶感?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前一晚唇上还残留着an的味道。
在剩下的旅途中,我一直坐立不安,如是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