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人,听着微弱的脚步声,就能想到那蹑手蹑脚的样子。我努力的压住胸口时不时起来的恶心感,湿润又干涩的眼眶下无力的眼珠微微的抬起一点。
看到的是一双布灰色的布鞋。
在抬头朝着上看,是那刘玉厚家请来作法的大师,一文和尚。
和尚双手垂落在身体两旁,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的胸口,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是一脸的认真,像是,像是想要钻进我衣服里面一样。
“唔唔唔!”
“哎呦我去,死秃驴,你眼睛往哪儿看呢!”郑潇大声的吼了一句:“你吖对得起你头上那戒号嘛你!嘿,死秃驴喊你呢”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真没想到你命大,撞了鬼都还能活过来。”一文和尚脱掉自己的布鞋,顺手扯下自己的袜子,走到郑潇面前,一只手抓着他得下巴,一只手把自己的袜子就这么硬生生的塞了进去,转身走到我身边缓缓的蹲下:“佛祖,都舍不得你死嘞。”
说着,一文和尚一只手朝着我的脸伸了过来,看看我嘴里咬着的恶心的驴蹄子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这些愚蠢的村民,还真指望这东西能制服僵尸鬼怪”
他的手绕过我的脸,转到我的后脑袋,两根手指头非常熟练的帮我解开绑着的绳子:“哪里有流着温热鲜血的女鬼,一群没有脑袋的人。不过”
一文和尚突然顿了顿,竟然自顾自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呵,你也别怪我,不这样我怎么有机会尝一尝你。”
变态,花和尚,呸,yín_dàng胚子!
一文和尚突然放弃解开我绳子的手,直接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整个身子提起来,狠狠地翻了一个身子,扣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
“唔唔唔。”我被绑住的双腿疯狂的抖动,整个身体以腰部为力量也在疯狂的甩动,想把这恶心的一文和尚甩的远远的。即使是他碰我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可我的手脚毕竟都被捆住,根本没有办法,根本没有办法救我,谁能救我。
“撕拉!”
一声清脆的衣物破裂的声音,我的上衣硬生生的被撕开一个口子。
救命!!!!!
“砰!”
一声重物敲打的沉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前一秒还疯狂压住我的力量,瞬间被抽走,我连忙双腿双手一起用力,朝着墙边转过去,双手死死地护在胸前。
呼,呼,我不断的呼吸,紧张和害怕让我的双唇紧紧用力的闭着,却依然止不住颤抖。
“张颖。没事了。”郑潇蹲下身来,脱掉自己身上并不怎么干净的外套,给我披上,双手轻轻按在我的肩膀上。
“这家伙怎么处理?”郑嘉站在不省人事的一文和尚的身前,左手扭了扭自己被绳子捆久了有些疼的右手,在他的右手手心里,抓着一把非常小的刀片。
“让我来。”郑潇哗的一声站了起来,左右看看,找不到什么称手的东西,顺着抓起手边的一把木头椅子,朝着地上的一文和尚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下接着一下,一点都不像郑潇,这作风到像极了他哥哥郑嘉。
“你大爷的!”
“差不多行了,打死了我们理亏。”
“哼!”郑潇冷哼一声,顺手把自己的手上已经散了的椅子丢在地上,红着眼睛狠狠地补了下身重重一脚。
“奶奶,救我奶奶。”我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奶奶还在院子里受罪,顾不得自己刚刚的遭遇,哗的一声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跌跌撞撞的走去。
“这次,可不能在被偷袭了。”郑嘉和郑潇兄弟两个互相看了一眼,一人又提起一把木椅,气势汹汹的跟着我后面一起冲出了屋子
村长家几乎闭合的院子,被楼房围住,被村民围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如同丧乐一般的音乐声已经停止,但是整个院子满是香火的烟味并没有散去。
整个院子的气氛,也和从外面看上去完全不同,白色的帷幔遍布着整个大院,金黄色的纸钱撒的满地都是,每隔几米距离,就放了一个浓妆艳抹的纸人,有些身上还着着火。只是不管火烧的有多旺,它的表情都只有笑,和它那脸庞永远不会褪去的红胭脂一样。
村民的脸上,则或是惶恐,或是悲伤。有些还在小声的啜泣。
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冲进坟山之后,老河子村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
我四处寻找奶奶,就看见整个院子的最中间,放着一张单薄的草席,草席的边缘的撒着一把一把的糯米,在草席的前沿摆着一方文案。
文案上摆放着三个香炉,三面一短两长一短一长,插着不同长断的香火。三长两短为短命香,只有夭折的小孩才这么点,而现在这种点的那是散魂香,等同于一种咒语。期许过了的人不复往生。
可恶的一文和尚!
而在草席的中间,则躺着一个老人。
奶奶,果然是我的奶奶!
“奶奶!”我大声的喊了一声,顾不得那么多朝着人群的最中心,那草席上的老人扑了上去:“奶奶!你怎么了?奶奶!”
不管我怎么喊,奶奶都没有任何反应。就仿佛睡着了,什么都听不见一般。
“张颖,是张家小妹!”
哄的一声,人群一下子又炸了。面对沸腾起来的人群,郑潇,郑嘉两兄弟双手提起自己手里的木头椅子,紧紧的围着张颖,脸上摆出非常凶狠的样子。
“作孽啊,真的是作孽啊。”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