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张定江抖抖索索的声音在门外一直喊着,只是声音早已经没有了半个小时前的气势。
“我说小颖,他都在门口喊了快半个小时了,你在不让他进来,估摸着他要砸门了。”灵善姐姐从厨房出来,把围裙接了下来。随手丢在沙发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哼,谁让他道貌岸然的样子,眼睛却一直不停的乱看,活该。”我站起身,看了一眼桌子上丰富而又营养的早餐,口水不由的都要流了出来,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走到门处,打开门把张定江放进来。
“哎呦我靠,姑奶奶你总算开门了。”张定江一脸的忧伤。跟我说话的时候还不停的弯着腰用双手敲打自己的膝盖,目光在整个屋子里搜了一圈儿:“咦那臭道士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你这乌鸦嘴”我听着他诅咒师傅,心里来气,双手扶上房门作势就要关上。
“别,别”张警官厚颜无耻的笑了一下,连忙用身体卡在门和门框之间,抬起一根手指头指着空气,像极了是要发誓的样子:“你们绝对想知道,我昨天去电台得到了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我下意识的问道。
“你让我先进去。”张警官用手推了推我卡在他胸前的门板,我也没再拦他,身子靠后走了一步,他一下子就钻了进来,脚步直挺挺的朝着一桌早饭走过去,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筷子端起一碗粥就喝了起来。发出喝粥时索索索的声音。
嘿,他还真和我们熟了起来。
“你们知道不,昨天晚上我去一趟电台。问了电台负责人,他们电台以前是有个叫小雪的电台主持人,名字叫姜艺雪,听名字就听的出来,是个漂亮女孩索索索“张警官不急不缓的又吸了一口粥,温热的白粥,烫他的嘴唇不停的上下翻滚似的移动,头微微的仰起,仿佛差点把鼻子里面的鼻涕给烫了出来,看着这家伙的样子我是一脸嫌弃,不熟的时候觉得他冷酷的很,一旦熟悉了,简直是一点都不跟你客气。
“那女孩呢现在还在电台么”灵善姐姐皱着眉头问道。
“电台不在了。”张定江放下粥,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摇摇头说道:“那女孩的声音特别媚,在台里名声就不太好。估摸着作风有问题,死了,两年前就死了。我查过了,也是死在黄泉公路,记录上的原因是醉酒驾驶,车毁人亡。看现场那照片,那叫一个惨,五脏六腑”
“打住”我刚坐下来,手里的碗还没来得及端起来,连忙伸出一个手指头,堵住他的嘴,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电台这条线索朝着上面挖上去,可最后又一条直线打回了黄泉公路,两年前,几乎所有关键事件的发生都是在两年前那么现在能做的就是去审问关在看守所里的陈诚了。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继续挖下去的线索。
“走吧,灵善姐姐,你我一起去看守所吧。”离着上一次黄泉公路死人已经过去了五天,也就是说如果事情再不解决,过了明天,后天晚上就会有人死去,就会有第二个李鹏飞,第二个黄家这样的悲剧,时间不等人,等不了师傅,只有让灵善姐姐陪我去了。
“诶,那老道士呢你师傅呢不等他”张定江疑惑的问道,四处找找,确定没有看到三爷的影子。
“什么叫陪黄泉公路的事情也一直困扰在我心伤,如果能够解决,也算是我的功德。”灵善姐姐没理会张定江,回答了我的问题,顿了顿,自言自语了一句:“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话说,听你喊那臭道士师兄,看看你这精装修的房子,是不是做道士都这么有钱”张定江站起身来,看看房子,有些酸酸的说道:“我们做警察的可就比不上了。”
“谁说我是做道士的。”灵善姐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只是有过一段道缘,不敢忘记师傅的教诲罢了,从道门出来,我经营着一家公司,有些小积蓄而已。“
公司灵善姐姐不愧是灵善姐姐,是一个温柔知性德女人又是一个可以**生活的女强人,真的是我的好榜样。
“哦,原来是这样。”张定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点点头:“走吧,去看守所看看,没了那老道士,希望你们两个也能镇得住那家伙。”
看守所内。
一层一层的铁门,一层一层的打开,手上套着手铐,脚上栓着脚镣的陈诚从远处被两个警察压着,一步一步,玲玲当当的朝着我们走过来,每走一步,手上、脚上的铁链子都相互碰撞发出声音。
他的表情非常的落寞,甚至有些恐惧,盯着水泥地像是完全没了意识被两个狱警推着朝前走一样。
“他应该是感觉到自己养得小鬼被人给收了,才会有这样的表情。”灵善姐姐站在我身旁,轻声的说道。
“可不是吗“张定江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对着那走过来的陈诚晃了晃脑子:“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子你们是没看到,什么话都不肯说,一脸自在,好像进得是澡堂子一样,把我给气的,再看看他现在这样子,待会儿吓吓他,估计什么都能招。”
张定江抬手对着走过来的两名狱警指了指一旁的审讯室,待他们押着陈诚进去之后,我们三个也跟了进去。
审讯室的房间没有窗户,把门在一关上基本上是全封闭,只有头顶上开着的抽风口的风扇在呼啦啦的响着,只有声音,却没有电风扇的凉意。
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