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你胆子也太小了吧,这是个纸人啊,看把你吓得。”肖强笑着收起了军刺,指着玻璃上的脸哈哈大笑。
我被说的不好意思,那玻璃上的脸分明就是个被人碰倒了的玉女纸人,只是脸碰巧贴在玻璃上了,才会显得有些吓人,可我刚刚明明看到那纸人的嘴巴裂开了,露出了里面尖锐的獠牙,可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不对,我们暴露了。”潦倒道士站在窗户前仔细的看着那纸人,突然脸色一变咬着牙说道:“这纸人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放倒的,就是为了让纸人的眼睛贴着玻璃,我刚才还在奇怪,谁会把纸人的眼睛做的这么大,原来是为了放远传镜术。”
远传镜术,我对这个很熟悉了,在照相馆的暗室门后面,就有一面大大的镜子,是用程泓母亲的人皮做成的远传镜术,现在在这火化场又看到了,不用说也是胡培石所为。
胡培石是程栎申的合作伙伴,肯定也知道远传镜术的制作方法,他是个火化工,弄张人皮比喝水还简单。
我走到窗户前,发现那纸人的眼睛不是黑纸贴的,而是两块暗色的玻璃,和墨镜的镜片差不多,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纸人眼睛的异常,透过暗色玻璃,我可以隐约看到银色的反光,那肯定就是被银粉浸泡过的人皮。
“赶紧去火化间看看。”肖强最先反应了过来,握着军刺冲进了火化间,可里面根本没有人,地面有些凌乱,连火化的工具都没有收拾,走的肯定很匆忙,“他刚刚离开,应该走不远,我们赶快去找。”
“刚才我们就站在遗体告别厅的前面,要是他离开火化场肯定能看得到,秦陵,你去前面看着火化场的门,我和肖强分头找,一定要把他找出来。”潦倒道士和肖强走了出去,看了看不远处寄存骨灰的房子,两人对视了一下,然后分开左右走进了房间。
我站在遗体告别厅的前面,不时的看着左右,不管胡培石出现在路口还是门口我都能立刻看见,一刻钟过去了,可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周围安静的可怕,松树不断的沙沙作响,风吹得我很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的面前就是那个诡异的纸人,它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我突然发现,那个纸人的嘴又裂开了,獠牙慢慢的暴露了出来,最要命的是,那纸人竟然从趴倒前扑的姿势慢慢的站了起来。
咯咯咯,奇怪的笑声在我周围传了过来,天空的乌云正好笼罩了下来,风更大了,沙沙声显得格外急促,那纸人慢慢的侧过身,竟然在大厅里走了起来,每一步踩在地上我都能听到纸张破碎的声音。
随着开门的声音,那纸人竟然走了出来,它没有关节,走路时身体会左右摇晃,可动作却很快,他的双手拿着尖锐的钢椎,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咯咯咯,纸人不会说话,可是从那裂开的嘴就能看出它的残忍杀意,我吓得一步步倒退,看到地上有半块砖头拿起来扔了过去。
噗嚓,纸人被半块砖头砸到,肚皮上的纸片被砸烂了,我看到里面竟然是血红的颜色,那是一个空荡荡的腹腔,我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白森森的肋骨和腐烂的肉块,这哪里是纸人,根本就是一具尸体,一个被纸掩盖住的僵尸。
松树林的风越来越大了,吹进僵尸的肚子里发出呜呜的回声,在树荫下这僵尸一步步向我逼近,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不是对手,立刻拔腿就跑。
可谁知道那遗体告别厅里又走出一个纸人来,这是个男童的样子,看来是金童纸人了,这金童纸人的速度很快,竟然从侧面包抄挡住了我,我无奈之下只能钻进了一个骨灰寄存室。
因为松树的遮挡,骨灰寄存室的光线很暗,周围的墙面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刷的,当初的白色早就变成了暗黄色,看上去显得阴沉恐怖,在房间的里面,是一个个巨大的铁架子,这些铁架子有两米五高,一尺一层被分为八层,里面一个挨着一个摆满了骨灰盒。
刚刚走进门,我就感觉到一股阴寒的气息笼罩了我,眼前这些铁架子上至少有数百个骨灰盒,这里有多重的阴气啊,要是有鬼的话,那绝对是个大数目。
咯咯咯。
两个纸人发出难听的声音,已经追到了门口,我顾不了那么多,只能钻进了铁架子间的过道里,找了一个最隐蔽的位置藏了起来,这才透过铁架子的缝隙向门口看去。
纸人慢慢的移动着,一排一排的检查,绝对是不找到我不罢休,我心底非常害怕,因为门口的纸人我只看到了一个,那个速度快的金童纸人去哪了?
我仔细的搜寻,上上下下透过缝隙查找,我能肯定已经找过了所有的位置,纸人不能下蹲,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难道是去了其他寄存室找我了吗?
就在这时候,我的眼前飘下一个手指盖大小的纸片,我抬头一看,正好看到那金童纸人趴在铁架子上,脸朝下瞪着双眼看着我,古怪的眼睛带和暗红色的反光,裂开的嘴里喷吐着难闻的恶臭,手里的钢椎闪耀着寒光扎了下来,于此同时,那个玉女纸人也到了我前面的那个过道,钢椎透过铁架子扎向我的胸口,这攻击太突然了,我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嘭,我前面的铁架子突然被人推到了,那两个纸人被铁架子狠狠的砸在了下面,露出了黑灰色的皮肤,暗红色的血液在伤口处流烫,铁架子上的骨灰盒被摔得七零八落,骨灰化为粉末洒在了他们身上,两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