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眼下吕远又开始逼着陆倾宁吃那些汤汤水水了,她看着那白花花的大猪脚,咽了咽口水,明明想回绝吕远,可看见她期待的眼神。她愣是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老人家一片心意,就这么拒绝了总归是不好的。
于是她秉着气息张口去吃。肥腻腻的猪脚在嘴里滚了一圈,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呢,她就觉得喉咙口一下涌起一股子酸水来,终于。这下说什么她都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跑,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吐的稀里哗啦的。
陆倾宁这么一吐把吕远吓的半死,她连忙端起碗看了一眼,猪脚很新鲜啊,汤里面的肥油也都撇的差不多了,怎么还吐成这个样子?
洗手间里不停传来陆倾宁干呕的声音,吕远默默的放下汤碗,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炸出个想法来。
她连忙进了洗手间,看见陆倾宁吐的都快要虚脱了,连忙帮她拍背顺气。吗投杂扛。
陆倾宁缓了好一会才回过头来,吕远非常体贴的给她送了杯水,看她喝下漱口,吕远冷不丁的问了她一句:“你这个月例假来了吗?”
吕远这么一问还真是把陆倾宁给问住了。只听见喉咙口咕咚一声,她嘴里还有水也顾不上吐就这么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这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搞的她这个月大姨妈没来,她也没在意就这么忘记了。
她屏息摇了摇头,吕远这一看立马笑的跟朵花儿似的:“乖媳妇儿,你不会又有了吧?”
陆倾宁一听,第一反应就去摸肚子,完了连连摇头:“可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吕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如果真是有了,这才多大啊?估摸连颗小黄豆都比不了。都已经是当妈的人了,这个还不懂吗?”
陆倾宁也有些半信半疑:“妈。你说不会是真的有了吧?”
吕远二话不说,扶着陆倾宁起身就往外走:“这家伙是不是靠眼睛可是看不出来的,反正就在医院,去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去妇产科的路上,陆倾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怀孕了,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是个滋味儿,这都一个星期了,顾应钦还是昏迷着,医生从里到外都检查了个遍,都说伤口恢复的很好,也没有其它的什么症状,大概也就只有一个字等了。
可就是这样尴尬的时候,竟然告诉她,她有可能怀孕了。她已经承受过一次独自怀孕产子的过程,那种痛和孤单就像是咬碎了牙齿一样,活着眼泪和血水你也要往肚子里咽,如今那样的痛,她再也不想在单独承受一次了。
给陆倾宁做检查的是个五十岁出头的大夫,头发白了一半之多,她推了推眼镜又看了一眼对面的陆倾宁,口气十分和气:“早孕,已经四周了。”
陆倾宁心里咯噔一下,悬了一路的石头终于掉下来了,她低头用手抚了抚小腹,孩子,你来的真的不是时候。
看她似乎并不开心的样子,老医生脸色瞬间垮了垮:“怎么?你不会是不打算要吧?”
吕远在旁边一听这话就急了:“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倾宁可是正儿八经的女人,怎么可能怀孕了不要呢?”
陆倾宁抬头神色坚韧:“要,这个孩子我当然要。”
老医生听她本人这么一表态,脸色就跟晴雨表一样转变的飞速,一下子又从严肃古板变成了笑眯眯的老太太:“不是我说话不中听,只是现在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女人真是太多了,刮了又刮,流了又流,最后直至搞得自己不能在生育,才哭哭啼啼的喊后悔,只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后悔药吃?到最后不过是自己糟践自己罢了。”
陆倾宁很赞同老太太的话,一直点头附和,但随后也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我前段时间受伤,一直在用药,不会有影响吗?”
老太太翻看了一下病历:“都是些外用药,影响不大,但一定要记住,这以后凡是进嘴的东西得小心点了。”
有医生这么一说,陆倾宁这才彻底安心了下来,临走前,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头三个月要好好休息注意养胎,每个月要定时过来做检查。
吕远扶着儿媳妇儿从医生办公室里刚一出来,就嚷嚷着要给老爷子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这么些天,因为顾应钦,大家都愁眉不展的,眼下这个孩子的出现也在无形之间冲淡了不少烦忧。
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在电话里连声喊了三次好,到最后一声,声音抖的都仿佛显出了哭音来,他这么大年纪了,老了老了最想看见的无非就是子孙陈欢膝下,眼下又添一金孙,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于是一个劲的在电话里叮嘱吕远,一定要好好照顾陆倾宁千万别累着、饿着。
吕远嫌弃老爷子唠叨,不耐烦的回了句知道了,挂了电话之后伸手就去摸陆倾宁的肚子:“要我说,这胎最好是个闺女,这样咱家就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多吉利啊。”
见吕远这兴奋的样子,陆倾宁不自觉的好笑:“妈,这还只是个受精卵,哪里能知道是男是女啊。”
吕远只是真的高兴,从确定陆倾宁怀孕之后这嘴就一直咧着,对陆倾宁更像是伺候国宝一样,这不让她动,那个不让她吃的,她总是说,以前倾宁你怀嘉懿的时候我们顾家没尽到责任,这次这胎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好好伺候到安全生产为止。
婆婆这话就像是一道暖心剂一样,说的陆倾宁心里跟藏着一颗小太阳似得,想她当年一个人怀着嘉懿在英国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