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鬼爷听了王治的话,稍显愣神,跟着就狂放的大笑了起來,仿佛听到了什么太好笑的笑话一般,只是他笑了两声,就突然停住了,然后狠狠的瞪着王治吼道:“你倒是会挑时候,早不來晚不來,今天就來了,你他妈的还是个鬼巡城,就是个会落进下石的小人,”
鬼爷是个粗狂的人,说话声都带着一种金属的铿锵味道,可是现在听來,居然有了一种落寞的沧桑感,即便王治,都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人,明知道他被人欺负得不成样子的时候,还跑來要收服他,
王治沉默着,不说话,旁边的范熏便主动上前一步说道:“鬼爷,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们王治是望江的鬼巡城,帮助和照顾城中鬼族本就是他的分内事,现在听说有人在浣花岭欺负到鬼爷头上來,过來主持公道有什么可笑的,”
“主持公道,”鬼爷的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小,要不是他早就死了,这样子看去,只怕眼珠子都快滚出來了:“主持公道就是过來收服我,要我鬼爷怎样,给你当牛做马,做炮灰么,”
“鬼爷也是带兵打过仗的人,应该知道生死存亡的条件是什么,咱们现在过來,本就是给你一条生路,试问你现在若不和我们合作,还有能力守住你的浣花岭么,”
鬼爷沉默着,看着王治,想要他说话,可王治这时候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管什么话说出來,此时肯定都好听不了的,他干脆就装聋作哑的看向了范熏,范熏沒办法再推给别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鬼爷也清楚我们背后是什么人,只要你跟我们一起了,相信就再沒人敢來浣花岭撒野了,”
“撒野,”鬼爷终于说话了,只是语气越发的不善起來:“沒有实力,还不是谁都能來老子这里撒野,屁话不多说了,要想鬼爷我跟着你,就拿出你的本事來吧,”他说着刷的一声将铡刀给拔了出來,一只手就将大刀的刀尖指向了王治,
得,这下不用什么废话了,王治深深的一叹道:“其实我根本不想和你打的,你也知道,咱们都是被逼的,”
“被逼的那也要拿出男人的气势來,不相干的人都滚开,”鬼爷一阵咆哮,挥舞着铡刀就冲了上來,
鬼爷的速度远不及小夕,至少以王治都沒有进入凝神的状态,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动作,
其他人果然主动的让开了一片地方,王治沒有了依凭,好在心中有底,知道自己不可能死在鬼爷的手里,何况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经历过不少,总算再沒有以前那种慌张的不知所措了,
既然鬼爷的速度不快,总算给了他反应的时间,见着大铡刀过來,他努力的吸了一口气,身子稍稍的一沉,双手的竹叶就凝结了出來,跟着飞速的射了出去,
叶竹飞速旋转,朝着鬼爷的面门射去,鬼爷根本就不停,抬起铡刀横着在面门前一挡,轻易就将竹叶给挡了下來,
两片随手射出的竹叶,自然撞不过鬼爷的铡刀,轻易的就碎裂成了一缕气息,
好在王治对此早有准备,他也沒想着这么轻易就能打败鬼爷,即便他已经在前面几天连着打了好几仗,
见鬼爷抬刀挡住竹叶,他身形也跟着往旁边一偏,一退,等他的脚抬走后,地上两只紫竹已经飞速的生长了起來,
王治的攻击手段有限,战斗经验更是不足,面对鬼爷这种拿着大刀片子的对手,心底终究还是沒底,跟本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手段,才能突破那片刀子,攻击到后面的鬼爷,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在身边种出一片竹林來,这样即便打不败鬼爷,至少自保应该不难的,
鬼爷是自己修炼的散修,沒有什么名门正派的套路,不过多年的争斗下來,那份实战的经验,绝不是王治能比的,他速度沒有小夕快,却清楚的看出了王治的用意,他干脆不急着冲上來了,直接一把将大铡刀朝着地下插去,
王治正在努力的种着竹子,见着鬼爷的这个动作,一下子就愣住了,搞不懂这家伙要干什么,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立马感觉到了,周围的大地一片震动,原本还算稳定的灵气瞬间混乱,他原本精心想要种出來的紫竹,一下子就长不出來了,
这还不算,紫竹种不动了,脚下跟着又是一阵轰隆隆的滚动声,然后一把硕大的大铡刀,就在他面前不远的地面,朝着他的下半身斩了过來,
这突然的变化着实出乎王治的意料,也根本容不得他思考,想都不想就顺着往旁边一滚,险之又险的躲开了铡刀,
而铡刀之后,鬼爷也从地下冒了出來,他右手抓着刀柄,毫不停歇的就甩起大刀,又朝着王治砍过去,
王治在地上滚得很狼狈,总算沒有慌神,毕竟这样的战斗,他多少还是经历过一些了,滚动的同时,双手不停的在地上拍打,每次拍打之后,都有一根紫竹飞快的从地下生长出來,等滚了四五下之后,总算又和鬼爷拉开了一点距离,这才敢顺势跳了起來,
鬼爷的大刀终究还是太大了,速度上比起小夕的银剑就慢得太多了,王治这次甚至都沒被逼得进入凝神状态,就轻易的躲开了他的攻击,面前的紫竹越來越多,甚至开始向两边延伸,
不同于凝神状态,他现在是有意识的自己控制着自己的行动,自己决定着该在哪里种下竹子,他突然觉得很享受这种感觉,清醒的意志下,居然能这样随意的掌控自己的灵气,改变着周围的地形,向着越來越有利于自己的情况发展,看着面前的紫竹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渐渐的,他心中的那份惶恐减弱了,消失了,甚至一股子自信开始在心底升腾起來,
鬼爷的强大,一直是他觉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