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道:“如果我发现不了,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瞒下去?我就说嘛,怎么钟念之一下子变得如此狂躁,就跟得了狂躁症一样。敢情症结在这里,她把我当成始乱终弃的混蛋了。”
“都怪我,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何佩佩拉着冷牧的衣角,道:“那天我去买试纸的时候刚好被她遇上了,后来她问我你知道不,我说不知道,所以,所以……”
冷牧淡然道:“我现在不关心钟念之,我就问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又打算怎么处理,是不是准备趁我没有发现,偷偷到医院去做了?”
何佩佩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道:“不是不是,你不要多想,我是准备生下来的。只是害怕,害怕你……”
冷牧的心头一惊,骤然间想到了什么,心里顿时一阵刺痛,道:“你是怕我让你打掉?”
何佩佩默默地点点头,终于忍不住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啜泣道:“钟姐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有很多女人,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几个女人。你不知道,刚刚发现怀了你的孩子的时候,我有多么开心,可很快就害怕起来。我不知道我到底在你心里有多重,也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在你心里有多重,我更不知道你的那些女人都是什么样的,她们能不能容得下我,容得下我的孩子。我心里害怕,真的很害怕,所以我不敢告诉你。我对自己说,哪怕你不要我,我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至少他能证明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或许也能证明那个男人曾经爱过我。”
刹那间,冷牧整个人僵住了,何佩佩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脏上,将那里扎的血肉模糊。
他曾经以为爱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他以为帮她安顿好父亲,给她一些想要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流于表面的形式,或许正像钟念之所说的那样,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像动物一样的宣示主权的动作,只是为了满足心里的占有欲。
而她真正想要的那种安全感,自己从来不曾给予,甚至连想都不曾想到。
一刹那间,冷牧羞愤不能自抑,他想到了眼前怀上自己孩子的何佩佩,想到了早晨才刚刚分开的安宁,想到了守在苏家大院的宁丛雪,想到了身在大峪山的若烟,对她们所有人,自己其实都没能做到一个男人该做的。
冷牧紧紧地将何佩佩搂在怀里,低沉地道:“对不起,佩佩,对不起,都是我没有做好一个男人该做的,才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你是我冷牧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们的孩子不该偷偷摸摸的出生,他姓冷,他就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底下。”
“真的吗?”何佩佩喜极而泣,“你真的愿意让我把他生下来?”
冷牧道:“废话,谁敢弄死我冷牧的而已,老子就弄死他全家。”
何佩佩满心欢喜,嗔道:“你怎么就知道是个而已,要是个女儿呢?”
冷牧霸道地道:“那也是我冷牧的女儿,同样谁也不能欺负她,天王老子都不行。”
何佩佩心满意足地靠在冷牧怀里,道:“那就够了,有你这么疼他们的父亲,就是让我死都甘愿。”
“晦气。”冷牧哈哈大笑,道:“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天伦之乐都还没有开始享,说什么死?少废话,赶紧收拾东西。”
“干嘛?”何佩佩茫然道。
冷牧道:“干嘛,当然是去辞职了,怀了我冷牧的娃,那还能让你上班,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安胎。”
何佩佩羞红着脸道:“别闹,这才一个月,安什么胎啊?”
“一个月怎么了?一个月才是最要注意的时候。听我的,必须辞职,你不是好奇我有几个女人吗,今天就带你去见见,可劲的羞羞她们,挺着肚皮给她们看看,看她们还有脸消极怠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