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石冷冷地看着汪明,沉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对不对?”
汪明很想说一句,这有什么不对吗?就听见荣石紧接着很严肃地说道:“明子,你记清楚了,情敌并不是敌人。? ? .ranen`只是竞争对手。你要准确地划定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当然,有那么一些狭隘的人,得不到另一半的爱或者爱被人抢走了之后,会把人当成敌人。我们不能做那种狭隘的人,一个人的心胸如果只有这么一丁点儿的话,差不多也就废了。”
汪明尴尬地笑了笑,从道德上出发,他认同荣石的话,但他做不到像荣石那般随时随地都恪守原则,他觉得偶尔犯一下浑这其实没什么的吧,毕竟他们都还没有掌握家族大权,即便是犯浑也只是个人行为,影响不到家族,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我知道你现在还无法信服我的话,我也不强迫你,只是希望你能尽量的像这样去做。相信我,明子,这对于你将来是有好处的。”荣石语重心长地说道。
汪明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不是不信服你的话,只不过做不到像你那么好而已。要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都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转呢。因为你足够优秀,能影响到我,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我心服口服。”
荣石笑笑,道:“你这马屁拍的技术含量很低,不过效果还不错。至少我高兴了。”
说着,荣石拍了拍汪明的肩膀,道:“我自己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是我的兄弟,所以我愿意让你帮忙。但是外人就算了,又特别是章文泽、谢绍群之流。这一次我不止不同意你利用谢绍群,在任何时候,你都得远离这个女人。”
汪明嘿嘿笑道:“说实话啊,石头哥,那女人虽然是个万人骑,不过听说她的床上功夫确实好到爆,我还真想什么时候体验一把呢。”
荣石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也不管汪明是不是开玩笑的,很严厉地呵斥道:“你最好把这种念头立马从你的脑子里面清除出去。明子,这个玩笑可不好开,西山省的上流社会当中垂涎谢绍群的男人不止一个两个,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往前去凑?章家怎么说也是西山省的头一把交椅,他们不会容忍沾染了谢绍群的人活在世上。你可千万别因为一时好奇,把汪家送上断头台。”
汪明倏然心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忘乎所以了,这些年因为谢绍群死掉的男人有多少,外界虽是一直都不知道具体数字,但绝对不是个小数字。
他刚刚脑海里有那么一个瞬间,确实是想趁着这一次秦门山之行与谢绍群亲近一下,此时被荣石呵斥一顿,冷静下来之后不由惊了一身冷汗。
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以谢绍群的秉性,也绝对不可能为他保密,如果他真的上了谢绍群的床,可以想见,汪家要么就把他送出来平息章家的怒火,要么就只有与章家开战。
而无论家族怎么做决定,他都必将成为最后的输家。
暗自里抹一把冷汗,汪明很认真地看着荣石弯了一下腰,道:“谢谢石头哥,刚刚确实是我太孟浪了,心存侥幸。”
见他是真的后悔,荣石也不禁松了一口气,道:“兄弟之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我还指着我们兄弟将来能够大展拳脚,实现我们的抱负呢。”
汪明好不容易才使后怕的心情平复下来,两个人有随意聊了几句,这才分道扬镳。
……
“冷牧,我有点渴!”
邓桐梳可怜巴巴地看着冷牧,未施粉黛的脸上带着娇羞,眼睛里充满期待。
“口渴了就去喝水啊,那边的茶园里不是准备了很多饮料和点心吗?想喝什么都有。”
邓桐梳气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心里暗骂木头,人家并不是真的口渴,只是想让你关心一下人家好不好?
邓桐梳本来是一个性格颇为豪爽的女孩子,有点万灵的飒劲,还有点钟念之的泼劲儿,不过她的内心深处却又有一些何佩佩的傲气和敏感。在不准备和冷牧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即便知道冷牧的强大和狠辣,她也顶多是有点点顾忌和敬畏而已。当家族决议让她和冷牧玉成好事,给邓家换一个保障的时候,她的心境就立马变了。
家族的这种期待让她有些苦恼,也有些茫然,她无法分辨自己对冷牧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内心的傲气让她也无法放下架子主动说出一个爱字,她对此太过敏感,她其实很希望自己的感情的纯洁,不掺杂任何利益和目的。
可她必须往冷牧身边靠,她不能辜负父亲、奶奶对她的期盼,她也是真切地希望能够为家族做一些事,牺牲个人幸福,与家族长远利益来说,她觉得值得。
百日之限将近,邓家真的需要冷牧这样一位强者保驾护航。
刚刚起的话头子就被冷牧这么轻飘飘的扼杀掉,邓桐梳恨得牙直痒痒,却也再没有重振旗鼓的勇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牧打从身边走过去。
“唉!”
彭佳俞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她的身边,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道:“都跟你说了,和姓冷的这混蛋你就不能玩旁敲侧击这一套,这货看着挺实诚挺爷们儿一个男人,实际上满肚子都是男盗女娼。你真以为他没有看出来你想干什么啊?故意吊着你呢。”
邓桐梳愁然道:“那你说怎么办嘛?”
“要我说,你就直接冲上去揪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