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摇头说:“不知道,打电话不接。”我寻思是别再出事,想给大黑打个电话,但是他先给我打过来了,那边吵吵说:“老大,我一会就到啊!”说完这话,居然就挂了。
看来应该没事,既然是庆功酒,那就没啥好说的了,大部分都是吹牛逼扯犊子,然后互相恭维,东北的人又特别能唠,加上这娘炮又是极品,我们这一桌子基本上就是被他叽叽喳喳的全说上了。
这气氛刚刚开始h,我看见门口进来俩人,一个背着另一个,下面是胡子拉碴,跟黑张飞一样的大黑,大黑背上的是个干干瘦瘦,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我当时感觉不可思议,但是略微一想,就知道这是咋回事了,肯定是大黑带着他娘来了eads;!我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过去迎他俩,大黑还没说话,我张嘴就冲着那老太太喊了一声:“妈!”
那老太太就是一个乡下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六七十口子在这吵吵,还不少人纹龙画虎的,还冲过来一个人张嘴就喊妈。
见到老太太的窘迫,大黑红着眼说:“娘,这就是俺大哥,就是他给咱钱看的眼睛啊!”老太太一听这个,也不窘迫了,眼圈红着那嘴巴干瘪的说不出话来,下面一个动作让我浑身冰冷,这老太太居然还想着冲我下跪,这可让我下地狱啊,我赶紧冲着大黑喊:“赶紧把咱娘拉起来,干什么这是!”
……
老太太这一来,这让我们这群大部分以地痞**混子为主体的人硬生生的多了一丝人情味,那几个服务员看我们的眼光就更奇怪了,他们能感觉出来,这老太太不是那种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老太太,不过从我到下面的绝大部分人,对着老太太那叫一个态度好,我们这群人,是黑社会吗?
不对,应该这样问,难道黑社会就没有人情味么,谁都是娘生爹养的。
大黑都没想到,今天晚上带他娘过来的这举动,让我们以后沾了多少光,别管什么时候,人味,才是最重要的。
剩下的事就是各种敬酒,从娘炮开始,一直到我这边铁杆的小弟,我都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我酒量不小,但是这次直接是上头了,加上上午也喝了一点,所以有点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我大着嘴巴跟旁边的大黑他娘说自己小时候的事的时候,旁边的二哥捅了捅我,我摆了摆手,说:“让我给咱娘说完,你,你别闹!”
二哥使劲拽了我一下,把我拉过来,低声说了句:“有人来了!”
我瞪着眼睛往外那边一看,感觉还有点晃,不过真切的看见这门口涌进来十几个人,而且,这人数在慢慢着的增多。
我打了一个酒嗝,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现在脑子里已经清醒了很多。
难道,我是被肖潇给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