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花乡深处冲时,沿途看见十多具尸体,看打扮和手里拿着的家伙应该都是席昊天的手下,从伤口看都是刚死的,看起来应该是傻子一伙人的所作所为,我知道,我离着他们越来越近了。
而就在这时,一阵爆炸声忽然从前面传来,我愣了一下,心里立刻感觉出一股子不祥来,这么大的动静,绝对不可能是一般的轻型武器造成的,妈的,席昊天那个混蛋该不会是连大炮都抬上来了吧?
我越想越着急,不由自主地开始担心起了傻子一行人的安全来,赶紧又加快了脚步朝着前面冲了过去,绕过了几排屋子,又一声爆炸轰鸣传来,震得我耳朵都嗡嗡作响了起来,伴随着轰鸣声,前面更传来一阵惨叫,妈的,糟了,是我让傻子他们先冲到前面来的,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估计我这辈子都安心不了了。
可我又绕过一拍竹屋一看,卧槽,傻子非但没事,反而正抱着一只大号榴弹枪,正跟其他兄弟躲在一间竹屋后面!而木屋前面是条宽阔的土路,路的对面又是一间间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竹屋,似乎有不少席昊天的人正躲在对面的竹屋后面,在断断续续的朝着傻子一群人放枪。
不过,傻子他们躲在竹屋后面子弹根本就打不穿,倒是傻子手里那玩意威力实在是太猛了,一炮下去,对面半间竹屋子都立刻被轰碎一半。
我赶紧跑过去叫了他一声,问他说:“这是啥,怎么弄来的?”
傻子说:“刚才从对面人手里抢来的!”
看他没事,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立刻又为难了起来,虽说傻子手里连榴弹枪都搞到了,但眼下这种情况无疑是陷入了僵局,对面的人不敢靠近我们,我们也不敢靠近他们,虽说看起来是双方都没吃亏,但这无疑就等于他们挡着路,我们却不能冲过去,里里外外还是他们占了优势。
伴随着一阵激荡的枪声,对面还仍然还可以清晰听到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凄凉叫声传来,听着那阵声音,我心里就像被刀绞一样,尤其是一想起现在苗苗还生死未卜,就更是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了,立刻朝着傻子问:“难道没有什么办法突破过去吗?”
“我想想。”傻子没废话直接说。
傻子缩着眉头沉思了起来,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手里能多几把榴弹枪就好了,单靠这一把,火力还是太弱了,吓唬吓唬对面还行,想靠它就突破对方的封锁线,不行!”
“那迂回过去呢?”我朝着后面望了一眼问,我身后是一大排的竹屋子,屋子中间倒是有几行岔道可以穿过去,但和对面的一排排竹屋还是隔着一条宽阔的土道。
傻子摇摇头说:“你过来之前这个法子我就试过了,根本行不通,对面那些人也有点脑筋,虽然主力放在咱们对面了,但是周围几个岔道口里其实也都安置了人放哨,不管从什么位置穿过去,都会被他们第一时间发现;而且,如果咱这边不响枪了,对面的人一定会料到咱们大部分人转移到别处了,也会跟着警戒转移的。”
我听完气得一拳头就砸在了竹墙上,但是也完全无计可施,咬着牙恶狠狠骂了起来:“妈的,再他妈的跟这群畜生一直耗下去,花乡的人可就死绝了!”
我正骂着呢,顺着我刚才过来的地方,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大家赶紧都警戒地掉转了枪口对了过去,一看,跑过来的竟然是大牛,已经之前我留下来照顾大牛的那个兄弟。
大牛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包扎,肚子上伤得最重的地方,也用一块布条缠了起来,不过血还是渗透了布条,在他的肚子上浸出了一大片血红。
看他跌跌撞撞的连走路都显得虚弱不堪了,我立刻朝着他问:“大牛,你怎么也过来了?你伤得这么重,想死啊?”
哪儿知道大牛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一把就攥住了我的胳膊,激动地问我说:“为什么你不往前走了?花乡人还等着你们去解救呢,你们倒是冲啊!冲啊!”
“冲你奶奶个腿!”见大牛朝着我吼了起来,在傻子旁边的平头不乐意了,朝着大牛一瞪眼说:“你让我们怎么冲?没看见对面都埋伏着人呢吗?就这架势,一过去马上就会被打成血筛子,命都没了,还怎么帮你救人?”
大牛愣了一下,但一看我们这边也正怒火中烧,倒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毕竟他现在是个罪人,之前还差点把我浸了猪笼,哪儿还有什么权力来指挥我怎么做?
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心急如焚的大牛忽然“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激动地说:“陈凯兄弟,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对,我没少找你的麻烦,可求你看在花乡所有人的面子上,你一定要救救苗苗,救救所有的花乡人!你是花乡的大恩人,大牛给你磕头了,给你磕头了!”
我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他,一边搀他起来一边劝他说:“大牛,你别这样,你快起来!我知道你着急,我他妈的现在比你还着急!可是,可是现在的情况你自己也看到了,对面守备的太严,我们根本就冲不过去,我也想赶紧救人,可我不能看着我的兄弟们白白的送死啊?”
“那,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现在的大牛理智一点都没有。
听着对面传来的枪声和一阵阵惨叫,大牛的眼眶开始泛红了,这时正开枪反击的平头忽然在冷哼了一声:“办法倒是有,可他奶奶的谁敢做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