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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太夫人看了澹台静一眼,不明白,纳兰羽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难道说,纳兰羽还想要上门来羞辱不成?
江妈妈见董太夫人面色不愉,低声说道:“老夫人若是不想见纳兰世子,老奴这就命人去回了,就说太夫人身体不适。”
“等等,静丫头,你去后面的花厅里坐一坐,老身倒要见一见这位纳兰世子。”董太夫人实际上是有些不大相信的,勇郡王爷不是个傻的,也正是因为信得过勇郡王爷的眼光,自己才会在与董家老太太斗嘴中,无意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不确定纳兰羽是个少年英才,董太夫人如何会拿了这样的事情赌气?只是董珺昊信中所言,字字都写的明白,每一条每一步都写的分明,王子瑜若不是背后有人做靠山,做不到这一步,最起码那么多的银子,与那所小院子,就不是王子瑜能够负担的起的!
澹台静点了点头,往后面的花厅去了。花厅是能听到这边的话的,董太夫人这是在兑现自己的承诺,她会让澹台静全程参与自己的婚事,由她自己来做决定。
其实不管这个纳兰羽是不是个好的,澹台静都不会乐意嫁去勇郡王府的,虽然她不知道董太夫人到底是怎么跟勇郡王府牵扯上关系的,可这种高门大户,皇亲贵胄,绝不是自己想要招惹的。
等着澹台静去了花厅,江妈妈才将人领了进来,还没等董太夫人摆好架势,好好的与这位年轻后辈好好说道说道。
就见一个身穿蜜合色直缀的男子,笔直的跪在自己跟前。
先是给董太夫人磕了一个头后,方道:“羽儿御下不严,唐突了三小姐,险些酿成大祸,还请太夫人责罚!”
董太夫人眉头微皱,仔细打量于他,只见他肤色白皙,细长的凤眼微垂,蜜合色直缀贴身剪裁,腰间绑着一根藏蓝色福纹革带,上面挂着一个绣白鹤展翅的荷包,当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怪道京城人皆称赞其长得貌似潘安,倒是真有几分模样。
只是这男子长得再好看,也是无用的。敢对自己的静丫头下手,就要有胆子承受!
董太夫人才不管身下跪着的,是不是王府的世子爷,冷着一张脸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跟老身的静丫头有何干系。”
纳兰羽抿唇抬头道:“羽儿知道,太夫人心中有气,太夫人想要打我骂我,羽儿绝无怨言!实际上,羽儿也觉得很是对不住三小姐,若不是怕损害三小姐闺誉,羽儿定然会在董府门前负荆请罪的!”
纳兰羽又施了一礼,道:“羽儿前些日子没有回京,府里的人,得知羽儿要与三小姐议亲,听闻三小姐是个哑女,便有些嫌弃三小姐,羽儿回府后,方得知这样的事情,一刻不敢耽误,便来了董府!”
“太夫人,羽儿没有管束好下人,就是羽儿的不是,羽儿没有见过三小姐,就给三小姐添了这样的困扰,着实是羽儿的不是,还请太夫人给羽儿一个机会恕罪!”纳兰羽很是认真诚恳的说道。
便是太夫人看到这样一个年轻后生,直直的跪在自己跟前,言语诚恳,腰杆挺直,也觉得舒泰不少,可纳兰羽对澹台静所做的事情,太可怕了。
可怕到太夫人有些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如果澹台静没有让澹台萱上了那辆马车,后果将会怎么样!
太夫人再怎么生气,也知道,纳兰羽是不能动的,他到底是勇郡王府的世子爷,可这并不代表,太夫人会轻轻揭过这件事情!
“既然知错了,老身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把你身边做这些事情的人,尽数交出来,给老身一个交代也就是了!”太夫人想着,世子爷是不能动的,但是也该给纳兰羽一个警告,她的外孙女,不是什么人,都能算计的,敢这样算计她的外孙女,那下场只有一个!死!
太夫人就是要告诉纳兰羽,澹台静在自己心里的份量有多重!
澹台静在太夫人身后的花间里听着,她以为,纳兰羽将那些属下交出来,这件事情就算是扯清了。自己与纳兰羽的婚事,不会再被提及,两个人相安无事。
可让澹台静意外的是,纳兰羽竟然是严词拒绝了。
“太夫人,请恕羽儿不能答应太夫人的话。”纳兰羽垂着头说道。
太夫人冷哼一声,看向纳兰羽道:“方才说的倒是好听,什么恕罪,什么御下不严?老身如今可没有让尊贵的世子爷来恕罪,不过是几个属下罢了!难道在世子爷的眼中,老身静丫头的性命,还比不得你身后那些个奴才?”
“太夫人请息怒,羽儿绝不敢有半分轻待三小姐,只是羽儿的属下,是为了羽儿,才想出这样的法子,让三小姐的闺誉受损,害其性命,羽儿的属下是为了羽儿,羽儿怎么能将他们的性命推于人前?那羽儿妄称他们的少主!”纳兰羽冲着太夫人又一叩首,表达自己的决心,是定然不会讲属下交给太夫人,任由处置的!
太夫人被纳兰羽的话激怒了,指着纳兰羽便道:“别以为你是勇郡王府的世子爷,便可以以势压人,几个奴才罢了,难道他们犯了杀人越货的罪过,你也要包庇了他们?老身再来问你,他们是从哪里寻出来的几千两银两,给了王子瑜的?那银子可是实打实的,恐怕你的一百个属下加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吧!”
“哼?巧舌如簧!以为这样就能骗得过老身?老身听着你将罪过推到你的属下身上,老身顺着你的意思,那就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