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那边一阵骚动,年轻人都有些好奇的把目光投向了江修哲和他的未婚妻,商业圈里的佳话。
那是陈默第一次见江修哲的未婚妻,女孩长的娇艳明媚,象是初春里的一枝桃花。
江修哲引着她去坐位席,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眉眼,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纵容宠溺。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路过她的身边,只听到女孩嗜起粉嫩的红唇,不满道:“苏诺他们太讨厌了,请了你伴郎,就是不请我做伴娘。”
他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又低笑的搂着未婚妻的肩膀,“那是因为你长的漂亮,新娘怕你抢了她的风头。”
“哼,才不是,顾凯怎么不怕你抢了他风头。”
“那小子已经后悔请我了,他说要生个儿子,将来一定比我们儿子帅。”
那女孩一脸的甜蜜却又故意板着脸,“哼,谁说要跟你结婚了。”
“哦,不结婚算了,我找别人去。”
“你敢!”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陈默觉得胸口一阵闷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苏诺是请了她做伴娘的,她婉拒了,苏诺不无遗憾的说,她多希望她能和江修哲走在一起,她说江修哲是爱她的,爱到骨子里。
他不信,江修哲或许有那么一瞬爱过,可是他的爱从来没有保质期。
风尚的同事好奇的想要八卦两句,杜可打了个眼色,示意陈默这个前女友还在,让大家赶紧闭嘴。
顾家大少的婚礼,自然办的毫华隆重,婚礼现场人越来越多,乌压压的隔着人群,她看不到江修哲也看不见他的未婚妻,倒也挺好。
空气好象得有些稀薄,心里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想要出去透透气,站起身来。
觉得有些晕眩,雷蕾看着不对劲,伸手扶了好一把,“姐,你没事吧。”
她撑着桌沿站了几秒,敛了敛心神,又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笑道:“没事了。”
陈默虽然化了精致的妆,雷蕾隔的近看她,妆容也掩不住青白的脸色,看得出来她状态很不好。
陈默自己何尝不知道,长期的失眠和烟瘾已经让她身体越来越差了,罗玉很担忧的说她这是慢性自杀,她有时候想,若能真这样毫无痛苦的去了,倒也不失一种幸福。
她出了门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里包里摸出了一支烟静静的抽完,哈了一口气,满嘴的烟味。
脑袋晕晕的,满脑子都是江修哲挽着未婚妻笑的样子,一阵阵刺痛。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那是害死季含的人,她怎么能想着他,一定是自己脑袋发昏了。
去了洗手间,拿冷水一遍一遍的泼在在自己的脸上,想要让自己头脑清醒些,看到镜子里似人似鬼的脸自己都觉得害怕,她蓦的想起何月儿苍白的脸,又有些惊恐。
何月儿从来没在她的噩梦里离去,比起失眠,她更怕睡着梦见她。
她曾一次活动上见过何月儿的父亲,她上次见他还是很有精神的,而现在一下苍老几十岁,佝偻着背满目苍凉,有人告诉他,说何教授很可怜,女儿好不容易病好了不自杀了,妻子病了很快也去了,晚上回去就梦见自己双手鲜血淋淋。
她有一刻的恍惚,那仿佛是何月儿的脸,恨声道,“你们都死了,为什么要活着的我来受罪。”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镜子出现了一张明媚动人的脸庞,朝气充满青春活力,跟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脑海一个激灵,蓦的清醒过来,这不是江修哲的未婚妻吗?
丛慧旁人无人的在她旁边补妆,看样子也是不认得她的。
陈默很快敛起了自己的情绪,拿纸巾擦干了脸,同样的淡然优雅的整理自己的头发,仿佛刚才失态只是个错觉。
丛慧还是怔了下,又加了点口红,抿了抿唇,对着镜子开口了,“陈默吧。”
她怔了下,还是对着镜子里的女孩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方扭过头来看她,眼睛里分明有敌意,“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给自己补妆,淡淡的道:“知道,华联主席的太子女,江宁的名媛丛慧小姐,江宁没几人不认识。”
“你还忘了一个最重要的没说。”
她挑了挑眉,“哦?”又笑了下,“泰山集团江少的未婚妻。”
“原来你知道啊,我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但那都已经结束了,请别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别人的未婚夫行吗?”
陈默眼睛骤然冷了下来,蓦然的又轻飘飘的划开一抹笑,“丛大小姐想多了吧,我对你未婚夫没兴趣,那是我不要的人,我不会回头去捡的,就给你好了。”
丛慧气的脸色发白,江母果然说的没错,这个女人果然很恶毒。“你!“
对方抬手想要一巴掌扇过来,很快被她捉住手臂,狠狠一甩。
她抬了抬下巴,“江修哲是我的仇人,所以你大可放心,再不走,呆会让江修哲知道你在洗手间和前女友撒泼就不好看了。“
丛慧气咬牙切齿,蓦的又想起什么冷笑,“难怪伯母说你是扫把星,克死自己的妈妈,又克死未婚夫,还差点害怕了阿哲,谁碰到你都会倒霉,所以阿哲才离开你的吧,你这样的女人,注定孤独,因为谁跟你在一起都不会好过的。“
闻言只见对方手一松,手中的口红跌落了下来,她的脸本来就没有血色,现在看过去更是有些狰狞。
丛慧满意的笑笑,转身离开了。
等她回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