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落定后,宋岩和符文杨就可以准备搬过来了。许宸把钥匙给了符默,她有空的时候去那边看了看生活用品是否齐全,顺便叫来几个人打扫。
江晓对这事显得特别积极,符默第二次去的时候要死要活地想跟着……本着送上门的壮丁不抓白不抓的心态,符默就默许他一起了。
这套别墅外面有独立的小花园,符默看着修剪平整的草地觉得实在无趣便订了个秋千椅和一张圆桌。江晓扫了眼账单,眯着眼睛“啧啧”了半天,最后下了个定义:暴发户。
符默懒得搭理他。
收拾妥当后,符默进屋倒了两杯茶出来,和江晓就坐在秋千椅上打算歇会儿再走。江晓倒腾了半天才把靠垫在后腰垫好,大刺刺地斜占了大半空间。
“我四处打听给你收集了整整一册子的住房信息,还敌不过许宸一句话,当真让人伤心。”他捂着胸口,满脸痛心。
见符默翻了个白眼,他吸了口气,笑得意味深长:“你说这收拾房子的事情他是不是应该陪着你啊,怎么就你一个人?真是怪可怜的,幸亏碰上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红杏出墙去?”
符默淡定地喝了口茶:“我本来现在应该在会议室和五个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香水瓶子的人定下一季度的广告方案,但变成他坐在了我的位置上。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特别想昏死过去。”她这两天悠哉悠哉和度假没什么分别,完全是因为许宸把她的工作接去让她专心安排父母搬家的事情。她承认,看他忙得焦头烂额,她觉得特别解气……
江晓被几句话堵了回去,觉得很不爽,尤其一转眼又看到符默手腕上戴着的那块限量版的情侣女表,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当下脸色又古怪了几分。
“许宸那样子一看就是有人格障碍的,你要慎重,别说我没提醒你。”
符默垂眸,眼神凝在淡黄色茶汤上漫不经心地反问道:“这么说你是明知山有虎,还趁我迷糊往里推,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江晓嘴边的弧度僵硬了几分,不自然地换了个坐姿:“这个哑谜有点高深。”
“是吗?”符默挑了挑眉,“陈染也是这么觉得。她想知道,那天她离开酒吧后,你和我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我醉成那样,不会知道,你说是吧?”
他摆摆手,戏谑道:“反正我不会饥不择食,占便宜的事我没兴趣。”
符默轻笑一声:“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江医生。”
避重就轻,谁不会?
风骤起,卷落枝头绿叶。旋转飘荡,摇摇晃晃,最终落在江晓脚边。他想,他听到了叶脉断裂的声音。
啪。
两天后,当宋岩和符文杨站在这里的时候,他们也许同样听到这样的声音,才会突然捕捉到在血脉深处游荡的伤感。司机从身后车上搬下来两个大号行李箱,放在两人身旁。这只是随身的行李,其它东西会在近期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