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刚也被锦笙骂得火起,“我有这样说了吗?你没有同情心也就罢了,别人同情一下你还不许?什么人呐?”
我赶紧劝阻,“行了行了,说正事呢,别为这件事吵了。这件事呢,按理说也不关我们的事,不过秋野和我们一直相处得不错,我们要是不管呢,好像还真是说不过去,但我们要管呢,好像还没办法管,挺为难的。”
“小暖是有话还没说完吧?秋野今天来这里,就哭了一场,然后和你在外面嘀咕两句,诉几句苦就走了?没这么简单吧?”安明是老狐狸,一下子就说中了要点。
“我确实有话还没说完呢,你们这不吵上了嘛,我没办法继续说,只好先灭火了。秋野的意思是,她不同意这门婚事,但她又不能拒绝,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逃,而且还要逃得远远的,至少也要逃出泰国。”
“嗯,然后呢?接着说。”安明说。
“秋野对锦笙的心意,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代子要逼秋野嫁人,秋野伤心欲绝,当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锦笙。她心仪的人是锦笙,当然不希望嫁给别人,她希望的是,锦笙带她走。”
然后大家就都不说话了。一齐看向锦笙。
“你们看我干嘛?难道你们认为我应该带她走?”锦笙吼道。情绪很是激动。
“你这么激动干嘛,是人家秋野被逼婚,又不是你被逼婚,你要是不干,人家能逼着你吗?”小刚说。
“我和秋野的关系,和你们与她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都只是普通朋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她怎么想我是不知道,但我一直都只是把她当小妹妹而已。这你们是知道的,现在她遇到这种情况,我也只能是表示遗憾,但要说让我带她走,这明显是不可能的。”锦笙说。
锦笙情绪确实是比以往要激动,这件事他如果拒绝,那几乎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说白了这件事真是与他没有关系,所有的想法也都只是秋野的一厢情愿而已。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激动的。
“锦笙,其实我倒认为,如果秋野真的处于困境,我们出于人道主义,救她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你的人脉很广,如果只是要带着秋野逃走,我认为不是问题。”安明说。
锦笙的情绪更为激动了,“大哥,袁小刚要是这样说,那我认为不稀奇,因为他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可是你这样说,就让我觉得很困惑了,你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我要是敢把秋野带走,那代子会全力追杀我,我能不能逃出去先不说,可你们怎么办?我要是逃了。代子能放过你们?”
这的确是事实,要是闻锦笙把秋野带走了。代了那一定是百分百的迁怒于我们。这几乎没什么好怀疑的。
但我们又不可能一起走掉,一是爸爸的仇还没有报,二是我们人太多,在没有充分的准备下,我们也根本不可能跑得掉。
如果锦笙把把秋野带跑了,那我们面临的肯定不是小麻烦,是灭顶之灾。我忽然就明白了锦笙为什么心情不好了,或许他心里也是想帮秋野一把的,可他不能。因为他还得考虑我们。
安明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顾虑,我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有些事听起来好像不可能完成,但如果有好的方法,也不是说不可能完成,我说你带秋野走,那当然不是说让你马上就带她走。我是指时机成熟以后,在不会连累大家的情况下再带她走。”
我看着安明,“你这话等于是废话,这事迫在眉睫,要逃就得马上逃,等代子有了准备,那还逃得了?”
安明鄙视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人就是死脑子,完全自己把自己带入了一个死胡同,你们现在所有人都认为秋野要是不跟锦笙走,那她马上就成为了别人的媳妇了是不是?但你们仔细想想,这可能吗?就算是包办婚姻,这也得有个过程啊,至少双方当事人得见见面吧?见面以后觉得对眼,那还是有些程序要走吧?比如往前选婚期什么的,又不是今天说要嫁秋野,明天就送过去了。你们这是瞎急什么?”
他这话还真是说得我们都说不出话来,我们是把自己强迫代入那个秋野被迫嫁人的情景中去了,但事实上秋野现在还没嫁呢,而且也不是一两天就会嫁的,就算是同意嫁,那恐怕也得有很长时间的筹备期,要知道代子是用秋野去换取利益的,要是利益不到手,那代子也肯定不会让女儿嫁过去。
“有道理。”这一次袁小刚没有反驳安明,而是心悦诚服地点头。
安明又习惯性地抬了抬下巴,露出那种讨打的得意神情:“代子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嫁女儿,那是为了换取长合组的支持,长合组要不实打实的给她好处,她会嫁女儿?而且那些好处绝对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这会需要长时间的谈判,能不能谈拢还不一定呢。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们着什么急?或许真要到秋野要嫁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可以离开泰国了,那时顺便把她给带走,有何不可?”
也难怪安明得意,他确实有着比我们更冷静更缜密的思维。他说的完全在理,是我们太急了,其实本来就没那么紧张的。
“如果代子需要和长合组谈判,那我们完全有办法让他们谈不拢,代子的疑心重,只要长合组稍有不对的地方,谈判就有可能破裂,再说了,代子身为菊花社的大小姐,现在却去和菊花社潜在的对手合作,这事济科要是知道,也不一定会同意,济科要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