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安明和锦笙如何逼供,渡边也坚持说不是他害了我爸。
而且他一直坚持说,就是松野干的。虽然没有证据。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嫉妒松野,所以想把松野拉下水,还是他真的认为就是松野干的。
最后还是把渡边放了。
然后我们发现,这种方法调查杀害我爸的凶手并没有多大的效果,我们问过的人,几乎都是已经被我们逼到了绝境的。本以为可以问出真话,但发现其实没用,谁也没有说出实质性的内容。
他们只是没证据地指控松野,希望把火引到他的身上。
如果按这种方法继续查下去,我认为查不到真相,每个人都不会承认,就算是把他逼到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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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子中毒住院的事开始传开来,说的就是松野买通了代子身边的楚原,让楚原给代子下毒。
松野的道德优势瞬间消失,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害自己姐姐的阴谋家。菊花社里原来很多支持松野的人也开始保持中立,形势如安明预料的那样在慢慢发生逆转。
接下来的事,就该代子把秋野推出来了。这是安明的条件。
代子躺在病床上,看着我和安明还有锦笙,表情复杂。老妖婆没少欺负我们,带给我们的伤害也很多,但有时回过头来换个角度思考,又觉得这何尝不是一种缘份。如果没有她,我爸就不可能长期生活在泰国,后来也不可能给安明提供那么实质性的帮助,或许安明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之前们一想要打垮她,摆脱她的控制,但现在安明却准备要帮一下她,真是事实变化莫测,谁也无法预料。
而她也对这个问题有着同样的困扰,所以她质疑安明帮她的动机:“你们真的不会取代秋野,夺走我所拥有的东西?”
听这意思,她好像想要安明的一个承诺似的。可是这样的承诺,有用吗?
“如果我说我不会,夫人相信吗?”安明说。
“不信。”代子阴阴地说。
“那就是了,我们要是说不会,夫人也不会相信。所以我们也就不承诺了。夫人手下这点家业,在夫人看来可能了不得,但在我看来,却真是不算什么,我没必要去争去抢,再说了,我如果去把秋野小姐的东西给抢了,菊花社的人能饶得了我?你们长野家的人谁来接管他们都可以接受,但如果我一个外人参与其中。他们将会联合起来对付我。我何必要这样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我安明的风格。”
代子似乎对这话很同意,因为她没有吭声。
“你好像在我面前说话越来越自信了。你是觉得你已经赢了吗?”代子问。
“我从来也没有输。”安明微笑着说。
“可是如果我把所有的一切交给秋野,这也不是一件小事,得需要菊花社的其他高层同意,万一松野煽动那些人否定我的做法,把我手上的资源交给秋野的事就很难办到,毕竟我们是社团,不能算是纯家事,有些事,还得社团的高层同意。不然以后秋野名不正言不顺,根本无法服众。”
“只要夫人下了决心让位,我可以保证这件事能够顺利办成。”安明自信地说。
“你如何做到?”代子有些不信。
其实我也不知道安明如何能做到,但我相信安明不是一个信口胡说的人。他说能做到,那肯定就能做到。
“我建议由夫人陪着二小姐一一拜访那些高层,求他们支持秋野。夫人现在被身边的人背叛,还中了毒住院,本身在舆论上就已经扳回一城,只是以前夫人太过骄傲了,真正的朋友不多,但在很多人眼里,夫人还是大小姐,如果你现在肯屈尊亲自去一一拜会,我相信他们会给这个面子。”安明说。
“我和秋野亲自去?你也知道,我行动不便,这对我来说太难了。”代子说。
“是有些难,但夫人带病之身亲自登门拜访,这才显得有诚意,而且你也不用要求他们支持你来反对松野,你只要他们在这一段时间内出国旅行,不参与这件事就行。这样他们不会太为难,只要没有人明确反对,二小姐接手后一段时间,大家也就慢慢习惯这个现状了。这只是时间问题,并不是其他原则上的问题,因为二小姐本身也是长野家的人。”安明说。
“如果妈妈觉得辛苦,那我一个人去拜会那些叔伯好了。”秋野在旁边说。
“不行,再累再难夫人也需要亲自去,这样可以挽回一些你的形象,还可以博得一些同情,如果夫人不肯去,那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安明说。
“可是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为什么要去求他们?”代子一脸的不爽。
“原因很简单,就是夫人现在已经无路可退,必须要靠这个方法挽回颓势,不然你手下的所有资源都将会被其他人夺去,然后你和二小姐的处境都将会越来越差。这就是你必须这样做的原因。”
“好,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又图什么?你别说你什么也不图。”代子说。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理由,那就是希望二小姐上位后。可以给我们更宽松的待遇,让我们可以平安离开泰国。而且二小姐是我们的朋友,帮助朋友,不需要理由,如果只是看在夫人的面上,那这件事我是不会插手的,我会完全袖手旁观。”安明说得很直接。
“好,我就相信你,希望你的方法能可行。希望你真的能帮我们挽回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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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安明的方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