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还活着,顾丰城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他一边催促着王宁声办去丹莱的签证,另一边,又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在丹莱找寻宋轻歌的踪迹,不过,都快一个星期了,却杳无音讯。
“你知道吗,谷心蕾出事了。”王宁声说。
顾丰城抽烟,脑子里全是宋轻歌,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哎,丰城,你不是这么冷血吧!”王宁声开玩笑,“她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明知故问,顾丰城满头黑线,隐隐不悦:“我跟她已经说清楚了,我们已经取消婚约了。”
王宁声扬扬眉说,“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关系她出什么事了?”
顾丰城抽了一口烟,扬扬眉,对谷心蕾的事,他倒还真没兴趣知道。昨天回大院去看桑老,桑老当时愁眉不展,连连叹息,更不像往日一样开口闭口谈谷心蕾,逼他结婚,这多少还是让他感觉有点奇怪。
“今天最高检以不公开的形式审理了她的案子,”王宁声稍稍沉默之后,一语惊人,“她被判了无期。”
无期?
顾丰城微怔,“怎么回事?”再怎么说,谷心蕾也是谷永淳的女儿,有着他做靠山,怎么会被判这么重的刑?
王宁声压低声音,“听说,是绑架外宾。”
顾丰城略略吃惊,淡淡的说:“她这不是作死吗?”
“是啊,她不仅把自己这辈子给葬送了,还连累了她爸,”王宁声说,“你想啊,明年马上就要选举了……真是坑爹啊!你说谷书记那么宏才伟略的人,怎么就生出这样的草包来了?”
顾丰城没说话,在他的印象里,谷心蕾喜怒溢于言表,并无太多的城府,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来。
“我听了小道消息,要不是何老出面,硬是去行政中心嚷着找元首要人,估计她就该吃花生米,领盒饭了。”王宁声说,“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怎么想的,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偏偏要铤而走险……”
顾丰城抽着烟,沉默着。
“哎,我说丰城,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王宁声不满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
顾丰城又抽了一口烟,“我对她的事,不感兴趣。”不管谷心蕾是吃枪子还是无期,与他有什么关系?
“哦,我还听说了件事,跟谷书记有关……”王宁声又说。
“七哥,”顾丰城将烟掐灭,似笑非笑的开起玩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除了宋轻歌的事,其他的,他都不想知道。
王宁声假装沉了脸,“你到底听不听?”
顾丰城扬扬眉,一副无所谓。
“谷书记的这事,牵涉到轻歌,哎,你不想听算了,”王宁声故意站起来,假装要走。
“七哥!”顾丰城一听,伸手拦住他,皱了皱眉。
王宁声嘿嘿一笑。
“快说!”顾丰城等得不耐烦,说,“跟轻歌有什么关系?”
王宁声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听说谷书记跟最近在闹离婚。”
呃!这倒是个大新闻,女儿犯法,原本就已经让谷永淳骑虎难下了,在面临换届时闹离婚,这摆明了会影响选举结果的,“他们跟轻歌有什么关系?”
“我私下听说,谷书记跟丹莱国首相夫人……”王宁声低声说,“被人描绘得有声有色的……而谷心蕾绑架的就是那个夫人,这其中的缘因,不难猜想了。”
“这跟轻歌有什么关系?”顾丰城颇有些不耐烦了,这不摆明了被忽悠吗?
“急什么,我不还没讲完吗?”王宁声说。
可蓦的,顾丰城却想到了什么,“轻歌是被首相夫妻带走的……”
“你说,无缘无故的,首相夫妻为什么要带轻歌去丹莱?”王宁声扬扬眉,“据见过她们的人说,宋轻歌跟首相夫人长得有八九分相似。”
“你的意思是……”顾丰城皱了皱眉,脑洞大开。
王宁声拍拍桌子,“轻歌,极有可能就是首相夫人的女儿……”
顾丰城一怔,却难以置信,“她是z市人,有父母的。”
王宁声却拍拍他的肩,“小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万一被我猜中了,你这辈子,估计就没戏了。”
顾丰城怔住,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乱了。
----
王宁声刚走,顾丰城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是一串的数字,不像是国内的号码,他皱皱眉,“喂?”电话那端,没有人说话,只有着浅浅的呼吸声。
蓦的,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他意识到什么,有点激动,“轻歌?”
还是没人说话。
顾丰城不确定了,小心翼翼的问:“……轻歌,是你吗?”
只听一声微叹,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丰城?”事隔多日,再听见他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时,她眼底一酸,几欲落泪。
听见她的声音,顾丰城也瞬间湿了眼,哽塞着,终于,有了她的消息,他动容,激动,“轻歌!”
“嗯。”她低声应道,“是我。”
久别再联系上,有太多的话,哽在喉咙里,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一时间,都沉默了。不过,听着话筒里传来彼此的呼吸声时,都有些激动。
他:“你……”
她:“你……”
他们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开口,又不约而同的停住。
稍暂的沉默,联系上他,让轻歌的心跳得很快,语气仍旧有些哽咽,“那天在机场,我看到你了。”他翻过栏杆跑进机场的身影,萦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