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寂寞孤独,她修炼了一千多年,不但可以幻化成人,而且可以完全掩盖妖魔的气息。
现在别说是寻常人了,就连狄天行这种道行的捉妖师,也不会看出任何异常,她完全不用担心。
“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些好。”银月停了停,道,“我听玉媚说,过几天皇宫有赏花会,公主邀你一道前往?”
“是,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黎锦眼中闪过杀机。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你不能去。”银月正色道。
黎锦脸色一变,“为什么?景昭王肯定也是要在的,到时候我制造机会,把他骗进水里,直接拿刀杀了他!”
“你觉得可能吗?”银月冷笑,“如果这样可以,你前几次为何失手?你当景昭王的护身法器是摆设吗?”
黎锦一时语塞。
玉媚在旁凉凉地道,“银月哥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阿锦的意思是,如果能成功将景昭王骗进水,把他淹个半死不活,说不定护身法器的威力就会大减,阿锦就有机会成功。”
黎锦狠瞪她一眼,你这个坏蛋,谁让你把这件事告诉银月哥哥的?
玉媚得意耸肩,谁让你这么笨,要拿命去搏,银月哥哥让我看着你嘛,我当然要听他的话了。
“可笑!”银月是真的生了气,脸色煞白,“若这样可行,之前那两次,景昭王为何没有丧命?阿锦,你太天真了,他的护身法器,是专门克制妖魔的,连我都无法毁之,你凭什么?”
黎锦不服气地道,“我也没说一定能毁去景昭王的护身法器,只是想看一看,有没有机会而已。”
“你没有机会,别天真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
正吵着,伙计又进来了,表情古怪,“老板,你快到前面去看看吧,又、又出事了!”
“又怎么了?”黎锦无奈,“是不是世子又回来了?”
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离开。
“不是,是……外面来客人了。”伙计擦着汗道。
黎锦心下一宽,“来客人有什么不好?你们好好招呼着不就是了。”
“不、不是,老板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伙计越是急,越说不清楚,脸涨的通红,又跑出去了。
搞什么鬼。
黎锦莫名其妙,只好出去看看。
玉媚也随后跟了出去。
结果一掀帘子,两人都愣住了。
整条街上的人都到绣坊来了吗?
刚刚还没有多少人的,怎么没出半个时辰,就人满为患,而且还有人正不停地往里挤?
“挤什么,让我先进去!”
“我先进去!我要个荷包,快,给我拿个荷包,钱不是问题!”
一名满身罗绮、满头珠翠的千金小金扬着手里的银票,拼命往前挤。
“我先来的,你挤什么!我要那个头巾,绣着鸳鸯的,对,就是那个,给我,快!”
“我要——”
几名伙计但觉满眼都是人,满耳朵都是要荷包、要头巾之类的话,都听不清是谁说的。
拿一个不对,拿一个又不对,结果又被别人抢了去,找银两的又找不来,简直乱成一团。
到后来那些小姐们等不及伙计拿,干脆自己硬挤到柜台后,看到中意的拿上,把银两塞给伙计,欢欢喜喜地跑了。
伙计拿着一锭银子直发呆。
玉媚瞠目结舌,“怎么、怎么会这样?咱们绣坊的生意,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黎锦还没回过神,没有说话。
不出半个时辰,柜台上的绣品被抢购一空,可还有人不断往里涌,当得知没什么可买之后,无比的失望,拉着伙计要订货,抢那些还在绣着的。
等到正在绣的也没的抢了,她们就跟伙计订接下来的,一阵忙乱后,伙计大致算了一下,订单都下到一年后了。
这就是说,一年之内,绣娘们都不愁没有活干了。
“这是怎么回事?今儿是咱们的好日子?”伙计们整理着银两和银票以及订单,好不纳闷。
黎锦和玉媚看着空空的货架,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正在大家一头雾水时,狄天行摇着折扇,笑吟吟地进来了,“怎么样,阿锦,货都卖完了吗?”
黎锦顿时了然,“原来是世子在捣鬼?”
她就说嘛,这家伙怎么会轻易离开,原来好戏在后头。
狄天行摇头晃脑地道,“非也,怎么能是捣鬼呢?阿锦不是说,要做生意,没空陪我吃饭吗?现在生意都做完了,你就没理由拒绝我了吧?”
玉媚笑的直不起腰。
别说,世子还挺可爱的,居然想的出这样的方法。
若他真是个心肠歹毒的,就会仗着身份,硬让阿锦相陪,可他用这方法嘛,倒显出几分赤子之心来。
黎锦自问对男人从来不假辞色,可遇上这么一位,她还真就硬不起心肠,“世子何必如此……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狄天行大喜,点头如捣蒜,“没问题没问题!阿锦,请!”
先答应着再说,有了第一次,还愁没有第二次吗?
“玉媚,走吧。”黎锦拉着玉媚的手就往外走。
玉媚“啊”了一声,“我去做什么……”
“闭嘴,叫你去你就去!”黎锦瞪她,“你难道要我一个人陪着世子?若是传出去,我的计划怎么办?”
她真正想要搭上的,是景昭王,可不是这个不着边际的世子。
玉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