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净沙八识清明,玄魂身境界已向顶峰迈进,无意中听到李白魂身在自言自语,又忽然傻笑,便挨向他,担心地问:
“李白。伶俐是谁?”
“你也能偷看我的八识?”
南门净沙听后,越觉他语无伦次,八识修持再高,也无法‘偷看’别人,那是法天境的境界。现在更是担心,搭着他的手,问道:
“八识也可以偷看?”
“啊。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无意中与你魂身交感,才听到你在自言自语。”
“啊。是吗?哈哈!。”
二人相处,一向直来直往,李白这时像说谎的小孩,给大人看穿了一样,拿起茶壶,帮她斟茶,想道,
“事到如今,只好跟她直说了。”
“嗯。他们像没有跟她说起,你魂身分离的事。”
“啊?也难怪他们,要是跟净沙直说,她万一要到地狱里来找我,那真是没人能阻止得到,他们都是一番好意。如今已不是我一个人的劫难,事关天下安危,现在我亲自向她交代清楚就好。”
“嗯。”
李白喝了口茶,从天雷古墓被邪灵所迷开始,直至遇上法天女伶俐的帮助,到锤炼魂里剑,在地狱里的修炼和奇遇,回魂之前还碰上魔身等等,都向她一一细说。南门净沙听后,每个消息都震撼着她的心灵,但在吃惊之余,也替李白高兴,便回忆道:
“原来这样。你们处处为我操心,都令我很感动。
“他们只跟我提起,天雷古墓圈禁着千年妖灵的死口,已给人所破坏,被镇压的邪灵才能出来为祸人间。
“你就是给那些邪灵的邪气所迷,把你骗进了死口。在两位幻世王的帮助下,才在五重圈禁阵法之中,把你救了出来。而且那位老奶奶,原来就是幻世王明由,那为老掌柜就是幻世王陨丘,陨丘为了救你,魂身还受了重伤,现在还没有复完。”
李白知道大家奋不顾身,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自己,都感激不已。而南门净沙知道魔身已成就魔魂身,心中不禁黯然,如今要他重回正轨,真是比登天还难。加上群魔出世,正道衰落,李白更加不能置身事外,伶俐都和二人一样,心情沉重,沉默不语。平伏心情后,李白八识回复宁定,猜道:
“死口被人为破坏,魔身趁机成就魔魂身,看来还有人隐藏在背后,伺机而动。花这么大的心力铺排,似乎是冲着剑圣凰朝而来。”
南门净沙心中也非常认同,继续推想道:
“你说魔身边上还有一人。能够陪他在假地狱修炼,帮他成就魔魂之身,这人的境界和修为,肯定高绝,可能就是他破坏死口的圈禁。”
“那人可能就是幕后元凶。既然如此,凰朝更要早作准备。”
南门净沙看着身前已历千劫的李白,阅历经验,当世谁能与他相比?对他的期盼,溢于言表,马上请教道:
“你有何高见。”
“早日集合大臣将领,议定良策,”
南门净沙立即离座而起,拱手请道:
“好。还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李白给她认真的举止吓了一跳,回道:
“当然。净沙,不要这么见外,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况且,这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们坐下再谈。”
南门净沙还是一动不动,再请道:
“好。我现在任命你为凰朝国师,你可会接受?”
李白听后也离座而起,拱手受命,正容答道:
“天下安危,匹夫有责。我当然接受了。”
南门净沙喜上眉梢,二人再坐下,她便问道:
“李白,你心中所想,就向我直说好了。”
“净沙,还是那些老生常谈。我从不理政事,这方面你都比我熟识,你先给我谈谈当今五方民情,我们再因地制宜,才能避重就轻,以己之长,敌彼之短。”
谈到兵法军争,南门净沙可是一张白纸,但国家民情,她可是了如指掌,便跟他如数家珍一样,娓娓道来。二人一宿没睡,这时天已微明,李白和伶俐听后,都替她头痛,二人对她的政绩表现,人事安排,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天下,真称得上是多灾多难。便大概来个总结,说道:
“眼下确是多事之秋。
“东仙古再笙,南玄莫宴天,北邪镇子书等三大势力,要数北邪的军事力量最为强大。东仙地界一向是天下粮仓,却逢三年大旱,你已开仓济粮,减轻徭役,安抚百姓。南玄地界向为国富来源,却连年水灾频发,经商阻滞。你已经以疏通水利工程为首,又减免税赋征收。确是母仪天下,百姓之福,我只能拜服。”
南门净沙给李白嘉奖,还是心境平静,缓缓说道:“所以这五年下来,国库粮仓,几无寸进。广施德政,才勉强渡过了多场骚乱灾害。”
“难怪,四方枭雄个个想乘势而起,取而代之。”
“百姓日子好过,他们的钱袋,便觉难受。”
二人对望,同声一笑,李白便道:
“国之难治,民心之外,莫过于利益二字。”
“是啊。”
“眼下形势,东南暂时不会出乱子,北邪为首要抚顺目标。”
“如何好?”
“藏之以利器,外示以军威。”
“我亲自北巡北邪?”
“不是北巡。一是内部操练三军,二是巩固边防增加守军,三是来个鸿门夜宴。”
“‘鸿门夜宴’?”
“即是广发英雄帖,给五方巨贾枭雄,来